有些慶幸的小道士休息了一會兒,接到了杜國盛發來的傳呼訊息,說陳虎要約他喝個下午茶,讓陳豹當麵向他道歉。這條訊息變相的讓秦風的猜測變成了事實:王縣長的死看來跟虎頭幫脫不了關係。
雖然腿上受傷,但秦風還是決定去見陳虎:如果沒有必要,知道自己受傷的陳虎斷不會這麼快就約自己出去見麵。
“什麼?你要出門?”胡麗麗看著秦風打著繃帶的腿吃驚的看著他。
宛如驚弓之鳥的張素素和王霽月聽說秦風要離開,臉色蒼白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嗬嗬,別害怕,隻是去見見朋友。”秦風見她們都非常緊張,便撒了個善意的謊言:“我有個當公安的朋友,我去見見他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讓他警告一下陳虎陳豹,不要讓他們來搔擾你們。”
張素素鬆了口氣道:“謝天謝地,如果真的能擺脫這些壞人的搔擾,那可真是太好了。”
“恩,那我走了。”秦風笑著拍拍腿:“你們放心吧,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離開王家,秦風找了一輛出租車來到訊息上說的茶樓,一下車,就有人迎了過來。
“風哥您來了,虎哥豹哥在上麵等著您呢。”
秦風點點頭,今天中午來他沒有帶劍,也相信陳虎不會瘋狂到在鬧市區把自己宰了。畢竟如果他有歹心的話,昨晚的機會比今天好得多。
上了茶樓,進了雅座,隻見陳虎默然在喝茶,陳豹則有些神情尷尬的看著自己。
“還不給秦風兄弟道歉?”陳虎淡淡說道。
陳豹站起來,斟了杯茶遞給秦風:“兄弟,昨晚二哥我多有得罪,來,這杯茶算是給你賠禮道歉了。”
秦風連忙接過茶一飲而盡,連聲說不用客氣。
賓主落座,陳虎隻是端著茶慢慢喝,任由陳豹有一句沒一句的跟秦風閑扯淡,把場麵搞得尷尬無比。
好半天,陳虎放下茶杯:“秦風兄弟,我們虎頭幫在縣城中打拚了十年,靠的就是個‘義’字,可這次的事兒,我這兄弟做的確實不地道。欺淩孤女寡母,還傷到了路見不平拔劍相助的秦風兄弟,說實話,如果他不是我親兄弟,沒準此時已經被我幫規侍候了。”
“唉,人呐,總是有私心,何況這事兒,也是事出有因。”陳虎看著秦風問道:“王縣長有個女秘書,跟阿豹青梅竹馬,本來已經約定了終身,沒想到這女人在縣證府工作後,漸漸對咱們這些道上兄弟產生了反感,偏偏阿豹這癡娃子纏著那個叫戴書雅的女秘書不放,後來那娘們幹脆就從了王合明那老東西。”
“本來戴書雅跟了王縣長,我這兄弟就該絕了念想,可是他還是不肯死心,時不時去找那戴書雅癡纏,可恨那個女人一頭掛著王合明,一頭掛著我這個傻兄弟,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聽見哥哥罵戴書雅,陳豹張嘴想說話,不過懾於哥哥的威嚴,還是把怨氣吞進肚裏。
陳虎看看自己的弟弟無奈的搖搖頭:“戴書雅和王縣長出事後,我這個兄弟把一口怨氣出在了縣長夫人身上,唉,冤孽啊,如果不是秦風兄弟你趕到,還不知道他要幹出什麼傻事來。”
秦風撓頭不已,總算說了句公道話:“虎哥別生氣了,好漢子都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那天嘛。”
陳豹感激的握了握秦風的手表示理解萬歲,秦風報以一笑,心想老子為了女人一支劍殺透重圍,你那點心情我還能不理解?
陳虎笑了笑,把話鋒一轉:“其實今天約秦風兄弟出來,除了讓阿豹向你道歉,還想問問你對王縣長的事情知道多少?實不相瞞,根據我們的消息,你跟王縣長好像交情不錯啊。本來李鳳的事情,隻會給你叁仟圓獎金,可是王合明看了你的資料以後,立刻把獎金翻了一倍,還親自接見你進行表彰。而秦風兄弟你嘛,好像也對王合明頗為回護呢。”
秦風鬱悶死了,他苦笑道:“人家一個縣長,我能有什麼交情。是我師父以前給王合明治過傷,所以他對我有些親切。”
陳虎這時候算是鬆了口氣,他嗬嗬一笑:“今天淩晨我們托人從王合明的遺物中找到一張保存很好的黃紙,裝在盒子裏,看起來王合明把這個紙張看的很金貴。阿豹,拿出來給秦風兄弟看看。”
陳豹點點頭將一隻木盒遞給秦風,小道士狐疑的打開盒子,發現裏麵是一張陳舊的黃表紙,上麵寫著四句讖語,不禁失聲道:“是我師父的筆跡。”
抬頭看看陳虎,秦風忍不住捏把冷汗,看來陳虎一直在套自己的話,什麼叫陳豹道歉,估計也就是讓自己放鬆警惕的小伎倆罷了。自己要是瞞著師門與縣長之間的關係,或者說話不盡不實,估計陳虎轉頭就要想辦法對付自己了。
不過虎頭幫的能量不容小覷啊,居然能輕易拿到王合明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