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鐵拳來,千樹萬樹桃花開。勇哥的鼻孔裏飆出兩道鼻血,眼淚嘩嘩的下來了,整個人完全懵了。
“你敢打我!你特麼居然敢打我!”在乘客的哄笑聲中,勇哥擦著鼻血哭喊道。
秦風一副於我心有戚戚焉的樣子:“最近很多人都對著我吼這句話。”
抬頭看了一眼同樣傻了的胖乘警,秦風笑道:“警察同誌,你可以開始調解了,請好好保護我。你看,他掏出刀子了,這種刀算是管製刀具吧,我早說了他有問題,沒騙你吧?”
見勇哥掏出了刀子,胖乘警一邊叫人,一邊趕忙抱住他:“唉,大哥,息怒息怒啊。你們有什麼恩怨,下車自己解決好不好?特麼你在這裏砍了他,我很難善後的耶,給個麵子吧!”
在胖乘警的極力勸阻和呼叫警力支援的情況下,勇哥總算是安靜坐在了位置上,不過眼神之凶惡足以把秦風砍得體無完膚。
讓胖乘警不理解的是,那個小子笑嘻嘻完全不把勇哥當回事,唉,精神病患者什麼的果然最麻煩了。
半個多小時後,列車到達了永秀縣城。秦風一下車,就看到身後的勇哥帶著四個小弟形成一個半圓圍著自己,一副擔心自己逃跑了的模樣。
“怕不怕?”秦風感到齊琪的身子有些發抖,忍不住問道。可是看齊琪眼睛發光、臉色泛紅的心奮樣子,秦風立刻明白自己的秘書也不是一般人呐。
“就算是演戲,也要有點職業道德好不好?”秦風苦笑著低聲道,小道士做出一臉惶急害怕的表情,演技之專業令金雞百花等各類光環黯然失色。
“嗚嗚嗚,我也好害怕啊……”齊琪吐吐舌頭也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她跟著秦風望人少黑暗的方向跑,一副無知少女慌不擇路的樣子。
火車站附近最偏僻的巷子常年有混混在遊蕩,這都是堂口派出來的‘值守人員’啊。今天小絲瓜跟著牛哥出來執勤,到了下半夜最無趣的時候,小絲瓜看見一個青年牽著個漂亮女人走了過來,後麵還跟著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
“牛哥,牛哥,你看有美女耶!”小絲瓜還是單身,看見女人頓時心奮異常。“喂,那個誰,趕緊站住!女的留下,你自己滾蛋就可以了!”
秦風一愣,心想這哪來的二愣子啊?道爺我像是帶著女朋友出來散步的模樣嗎?
“我草,你個不長眼的小絲瓜,快叫風哥!”牛大扇了小絲瓜一個腦瓜,然後阿諛的向秦風點頭哈腰:“風哥,您怎麼親自過來了?後麵的幾個是您朋友?”
秦風笑著搖頭道:“不是的,這幾個人有點問題,我引過來交給你們處理。”
“風哥?”小絲瓜喃喃道:“啊,他是秦風?”
牛大恨不得立刻塞住小絲瓜的嘴,臉上的表情極為精彩。
小絲瓜自己吼了一句,然後也有些尷尬,連忙跟著牛大點頭哈腰:“風哥好。”
說話之間,五條彪形大漢已經慢慢聚了過來,領頭的勇哥鼻子上貼了個創可貼,看得牛大和小絲瓜全都笑了。
勇哥看了看對麵多出來的兩個男的,牛大還行,一看就是老江湖,至於那個有些幹癟的男人,看見自己手裏的刀子明顯已經在哆嗦了。
秦風也察覺到小絲瓜的緊張:“怎麼?新人?”
“是……是啊,風哥,你……你怎麼知道?”小絲瓜一開口,牙齒就哢哢哢在打顫,把牛大鬱悶的不行:尼瑪咱們虎頭幫的臉全被這個新人給丟光了。唉,沒辦法,最近堂口哪裏都需要人,火車站這邊看場子的也少了很多啊。
秦風一伸手,把小絲瓜背後的刀子掏出來塞在他手上,然後指指對麵五個人:“好了,公司考驗你的時候到了,去先砍一個人給我看看。”
小絲瓜傻了,心想我混黑道才幾天,你特麼就叫我去砍人?
“可……可是他們……們人好多!”小絲瓜結結巴巴的說。
“沒用的家夥!”齊琪搶先低聲說道:“秦風,你看我去怎麼樣?”
見齊琪從小絲瓜手中搶過刀子,一臉雀躍的表情準備開打,秦風忽然覺得全身無力、乾坤顛倒、世界一片黑暗……話說琪琪你是平時坐辦公室坐的太無聊?還是古惑仔的電影看多了看的走火入魔了?
小絲瓜被齊琪擠兌的滿臉通紅,他從齊琪手裏又搶回刀子,大喊一聲衝了上去。牛大在後麵痛苦的捂住臉:小絲瓜兄弟,西瓜刀能不能不要輪這麼高,你是砍人又不是砍樹;你跑的時候下盤能不能穩著點,腳步這麼虛浮哪有勁道?
牛大在心裏腹誹一大堆,勇哥他們自然也看出來了,兩個手下立刻竄出來一左一右撲向小絲瓜,誓要將這個不知死活的狗腿子當場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