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沒有武器的話……秦風看看錢富貴手裏的刀打了個寒顫,那把刀的刀背上是一團團雲彩狀的紋理,絕對是一把鑄造精良的好刀。
“秦風叔叔你用這把匕首吧?”陳妍玉從後背掏出一把匕首,這把短劍型的匕首是前兩天秦風教她練武術的時候送給她的,沒想到小丫頭居然隨身帶著。
秦風感動的快哭了,他抱著陳妍玉吧嗒親了一口,接過短劍擺了個架勢,看著對麵兩個強敵緩緩調整著呼吸。
華恭廷和錢富貴也慢慢冷靜下來,三個人身上的傷口雖然包紮了一下,但隨著他們運氣鼓勁,傷口又開始緩緩滲出血來。
丁玫在邊上緊張的看著,剛才秦風把她的槍口按低,現在她把槍緊緊攥在手裏。也許秦風說的對,自己的手槍對於這些精研殺人術的老家夥來說,並不能構成多大的威脅。
丁玫和陳妍玉眼前一花,三個緊張對峙的男人忽然快速運動起來,空中猛然爆發出一聲兵器的碰撞聲……
錢富貴的刀是達瑪士葛出產的鋼材打造,很有自信的錢富貴一上來就硬砍了過來,準備把秦風手上的短劍崩飛。沒想到秦風毫不畏懼的和他對擊了一劍,手裏的匕首不僅沒有斷,還毒蛇般順著刀鋒向錢富貴的手掌抹過來。
這個小家夥的功夫猶勝於老牛鼻子當年!錢富貴在心裏給秦風下了一個定義,但也僅僅就是比老牛鼻子當年更勝一籌而已。
“砰砰砰砰……”
快到眼花繚亂的動作伴隨著拳打腳踢的撞擊聲,雖然刀劍相擊的聲音沒有再傳來,但搏鬥的凶險絲毫不遜於兵刃砍殺:瘸了一條腿的錢富貴常常用匪夷所思的方式和角度在使用他的腿和膝蓋,攻勢談不上長江大河般滾滾而來,但奇峰突起的驟然襲擊總是讓秦風疲於招架。
相對於錢富貴,華恭廷的危險性無疑要更大,空著手的華恭廷手指曲張,指風淩厲之極,秦風一個不留神,肩膀上就被華恭廷抓了一下,立刻留下五道殷紅的血痕。
這下在邊上看不懂也看不清楚的兩個女孩著急了,丁玫再次把槍舉了起來,對著人群隨時準備開槍。
秦風暗暗叫苦:這兩個老男人的攻勢宛如狂風暴雨,自己隻能勉強招架,漸漸從剛交手時的守多攻少,變成了完全防禦。
還差一步,華恭廷就能給秦風補鈣了……此時有人輕柔的在不遠處口誦道號,聲音很輕柔,但是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聽見這聲“無量天尊”,三個激烈搏鬥的男人同時住手,秦風彎著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滿頭的汗水往下滴落,腿和胳膊上的傷口都在向外滲出血,至於被華恭廷抓傷的肩膀,血不多但是肌肉翻開,看起來十分恐怖。
反觀華恭廷和錢富貴,兩人可沒有秦風那麼狼狽,除了剛才被秦風打出的傷口滲血之外,在剛才的搏鬥中兩人幾乎沒受傷。
盡管沒受傷,但是華恭廷師兄弟看著不遠處的女人神情頗為鄭重:二十餘步外,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姣好的麵容上神情恬靜,最紮眼、最能觸動華恭廷師兄弟神經的,莫過於這個女人一身黑色的道袍,還有手中那悠然揮舞的拂塵。
道袍,拂塵,還有那故作清高的眼神……華恭廷兄弟二人的眼睛立刻紅了,如果兩人不是在鑫三角曆練了好些年,估計這時候已經衝動的撲上去了。
“你是誰?”華恭廷冷冰冰的問道,他雖然隻有一隻眼睛,但卻不是瞎子:這個漂亮女人顯然跟秦風是一夥,而且他看出來這個臭女人跟定虛那個老牛鼻子已經是一夥的,兩人的做派和語氣如出一轍。
“兩位師兄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如此圍攻我的師侄,嗬嗬,我這個做師姑的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了。”孫晴雨臉上在微笑,但眼神裏卻沒有絲毫笑意:“貧道滅覺,向兩位師兄請教一二。”
“師姑……”秦風擦了把汗站直身體,“等我先跟兩位師叔切磋完了您再上吧?”
孫晴雨愣了一下:“小家夥,你可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難道你還沒被打夠?”
秦風咧嘴一笑:“師父把人家傷成這樣,我這個做徒弟的總要讓人家出出氣嗎?今世仇今世報,好過來生挨一刀。”
孫晴雨哼了一聲,向華恭廷兄弟道:“兩位師兄,還請點到為止。”
錢富貴點點頭,向華恭廷道:“師兄,還打嗎?這小子性格跟老牛鼻子還是有挺大區別的,咱們還繼續嗎?”
華恭廷冷笑道:“為什麼不打?打完小道士,再打女道士,完事了咱們再回鑫三角去繼續當傭兵。”
秦風絲毫不以為意的點點頭,反手持劍紮開馬步:“兩位師叔,請。”
華恭廷嗯了一聲,向秦風抱了抱拳,然後再次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