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姨湊過來這麼一說,秦風立刻瞪了她一眼,如冷電般的眼神唬得阿姨的老心肝砰砰亂跳——這位客人的眼神真是好好可怕哦,嚇煞人家了喲。
“我在外麵等他就好了。”秦風歎了口氣坐在店裏的沙發上,麵對這個無良的鄧傑,秦風還真有點無可奈何的感覺:打嘛,又不能打;罵嘛,估計這個厚臉皮的家夥根本不會在乎。關鍵是,自己還的找鄧傑打聽事兒,暫時還真不能跟他動粗。
秦風歎了口氣,有些鬱悶的他忽然感到左腿和右腿上都有小手在輕輕的捶著,弄得他癢癢的傷口頗為舒適……
紅酥手,藤黃酒,爽得顧客不想走。
所謂的風月與煙花,大概也就不過如此了。
秦風安坐沙發,左右各有一個殷勤的小姐在給他捶著腿,秦風看看小姐們欲語還休的眼神,心頭恍然大悟:誘惑,這無關感情,隻是一種誘惑罷了……就好比賣北京烤鴨的小販先給你嚐一塊兒,等你嚐到了味道自然會找他求購。
店裏的阿姨陪著笑,這個長發的俊朗青年有點兒不給麵子,但細細看看對方英俊的容貌,阿姨又覺得理所當然:這麼帥的小夥子,哪會看得上自己這裏的姑娘?
心中雖然略有不滿,但老阿姨還是抖擻出一臉笑容,不管人家叫不叫服務,好歹也是裏麵那三個混蛋的金主:“帥哥,有沒有看中的姑娘?”
這話說的直白,什麼服務啊、美容啊、按磨啊,統統化作浮雲飛走,秦風恍然間好像回到了舊社會,被媽媽桑過來詢問一聲:秦公子,可有相好的姑娘?
熟歸熟,秦風果斷搖頭。
老阿姨笑容一僵,向沙發上的女孩們使個眼色。
時間尚早,客人不多,小姐們坐在店裏閑著也是閑著,正好有如此養眼的帥哥可以調戲,大家頓時如狼似虎的一擁而上,立刻把秦風給淹沒其中。
老阿姨在邊上看著小姐們熟練的動作,欣慰的點了點頭,新店麵,姑娘們的素質就是高啊,服務態度就是好啊!她正在那兒感慨著,聽見背後有人笑道:“秀蓮姐,店裏這是咋了,搞圍攻啊?”
秀蓮姐回頭一看,幕後大老板貴哥帶著兩個兄弟站在自己身後,饒有興趣的看著店麵的小姐們大展雌風,把一個不知是什麼人的可憐人給團團圍住,估摸著這小子今天口袋是要破財嘍。
秀蓮姐對待這個幕後老板可不敢大意,聽說這是老板的老板的老板,現在手裏管著好幾個公司,秀蓮姐點頭哈腰的說:“貴哥,您來視察工作了?”
湊到近處,秀蓮姐低聲道:“這位顧客是鄧傑鄧公子牽來的肥羊,估計今天不放點血是走不出去了。鄧公子帶了兩個兄弟在上麵樂著呢,這個肥羊不肯要服務,在店裏幹坐著,不過莫樣兒長得著實俊俏,所以姑娘們上來拿他練練手。”
貴哥不屑的切了一聲,自言自語道:“莫樣兒俊俏有毛用,難道還能比我們風哥更帥?兄弟們,我們去看看那個兔爺長得到底啥樣,能讓我們秀蓮姐都誇獎他。”
秀蓮姐本是輕聲細語,被貴哥這麼大聲一說,弄得這位阿姨好生尷尬,她陪笑著跟在貴哥後麵。坐在沙發上被姑娘包圍的那隻被命名為‘肥羊’的生物有些苦惱的推開圍著自己的姑娘們。
貴哥虎軀一震,臉色頗為尷尬的道:“呃,風哥,你怎麼來了?”
秀蓮姐看到貴哥的氣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下去,整個人一下子從意氣風發變成了無比謙卑。倒是那個被姑娘們包圍的肥羊保持著平淡的表情:“唉,別提了,今天被鄧傑這小子狠狠敲了一記竹杠,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掏錢,真是煩死我了。”
被秀蓮姐稱為貴哥的男子,自然就是虎頭幫最新上位的大佬汪貴了。他揮揮手,將秦風身邊的小姐驅逐開,笑嗬嗬坐在秦風身邊:“鄧傑這小子我們是知道的,出了名的蠻橫無理,尤其喜歡敲竹杠耍無賴,不過咱們幫裏的人對付這小子已經很有套路了,要不要讓這兩個兄弟上去招呼招呼鄧傑?”
跟在汪貴背後的混混嘿嘿一笑,雙手攏在一起捏了捏拳頭,指節上的骨骼發出劈裏啪啦一陣脆響,配上霸氣凜然的眼神,彪悍的無以複加。
秦風笑而不語。
汪貴站起來直接一腦瓜扇在自己跟班頭上:“麻辣戈壁,擺什麼鳥譜,在風哥麵前裝武林高手,找死是吧?”
把汪貴痛扁的混混眼睛發直,瞬間明白過來,眼神爆發出見著了偶像的狂熱:“原來是縣城第一高手風哥,失敬失敬,等辦完了鄧傑那檔子事風哥一定要教我們幾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