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位王爺情形也差不多,一聽這事跟惡少有關係,一個個跟隉了吧唧的公雞一般,一時還真不敢追究,畢竟這惡少是由父皇寵著的,萬一被記恨了,那以後被這惡少穿小鞋兒豈不是成了常事。
不過王爺裏麵到底有個脾氣不好的,雖然這鳳清婉惹不起,可凶蕭弑幾句是少不了的,這不,這脾氣暴躁的五王爺正在表達自己的不滿,可這話還沒說幾句,腹中又是一陣不舒服,忙捂著肚子又向茅房奔去了。
蕭弑這邊先將一幫兄弟安慰了通,便又急急向西廂走去,那些學士大人,他還真是對他們感覺複雜。
要是發作吧,自己這次宴會隻會達到反效果,不發作吧,他又心有不甘!
那徐家是何來曆,他已經讓北冥去查了,隻是讓他頗為驚異的是,區區三品侍郎之子,何德何能居然連那些一品二品大員的孩子都唯命是從,就算再蠻橫也不至如此吧?
十王爺蕭然性子天生溫和與人相容,這事兒出了,他一直在撫慰“傷員”,已有大半基本平複,但仍有些許高傲的不太領情。
其實想想也難怪,雖然這些人中不乏懷著對蕭弑兄妹三人學識而來,但還是有很大一部分是看在各位王爺都來的份上才來,京城裏的人際關係是相當複雜的。
這下出了事兒,而且還是這般事,那些大臣隻要一想自己在茅房外排隊等著出恭的苦逼模樣,心中便很是氣惱。
蕭弑一腳跨進西廂,滿院子坐著的大人學士們早已個個疲軟,狼狽不堪。但見蕭然指揮著下人給他們端湯送藥不由皺起了眉頭。
“九哥,你來了?”蕭然抬眸看見了蕭弑,便向其走了過來,院子裏眾人見到蕭弑,便都掙紮著要起身行禮,他一揮手便製止住了。
“都免禮。”
這廂一出口,眾人也並無力氣拘泥,當即該倒得倒,該無力喘息的喘息,整個場麵死寂一片。
“到底查得怎麼樣了?”蕭然剛剛開口詢問,這邊蕭弑就立刻打斷了。
隻見他俊美的麵容冰寒一片,銳利的黑眸直接將院內所有人都掃視一圈後,才冷冷的開口,“諸位大人學士,今日誰家帶了小公子,麻煩應個聲。”
滿院一眾跟著齊齊一愣,就見蕭弑麵色不對,心頭不由一驚,這哪裏是來撫慰傷員的情境?明明是興師問罪之意啊。
到底都是人精,他們從出事到現在,還並不知道外麵情況,這會兒乍聽蕭弑這般問,想起自家兒子被帶走的情形,不由心頭一緊,有人怯怯的問道,“王爺這是所為何故?”
“哼!”蕭弑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所謂何故?難道各位大人學士自己不知嗎?”
已經有人不自禁的問出了口,“可是犬子出了什麼事?”
下首一眾,連忙都跟著強打起精神看向蕭弑。
蕭弑紅唇緊抿,寒眸似要看穿人心,饒是許多人都已為官多年,經曆過諸多世事,也不由跟著一顫,心中起了疑。
“諸位小公子們倒是並未出了什麼事。”蕭弑低沉的聲音略帶沙啞,緊接著冷道,“可是他們倒令諸位大人都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