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老夫人神情微變，抬眸看了一眼冷峻的蕭弑，喝道，“休得胡言！”
“真的！”鳳清婉急急喘了口氣忙道。
“哼。”蕭弑忍不住沒好氣的哼了聲，自己倒真忘了他這倒打一耙的能力極為出眾呢。
“明明是你在我家主子登船之時，暗行小人之徑才自食惡果的，現下居然還敢黑白顛倒，真是豈有此理。”門外，北冥一個箭步走了進來，憤憤說道。
“北冥。”蕭弑抬手製住，他相信鳳老夫人自然能夠明辨是非，彼時又意味深長的看了鳳清婉一眼，轉頭問道，“發生何事了？”
“朝堂已經退了，門外刑部賈大人求見。”北冥瞥了一眼忽然邪笑的鳳清婉，稟道。
蕭弑似早有料到，轉身衝床邊鳳老夫人微微頜首，“老夫人安坐，本王去去就回。”話罷一掀長袍，優雅的走了出去。
彼時屋內一眾被揮退，鳳老夫人神情凝重的看向鳳清婉，沉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奶奶。”鳳清婉眼珠四下轉了轉，忽然收了聲，“這是謀殺。”
彼時屋內一眾被揮退。
鳳老夫人神情凝重的看向少爺，沉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奶奶。”鳳清婉眼珠四下轉了轉，忽然收了聲，“這是謀殺。”
鳳老夫人心頭微震，似是沒料到這個答案。她坐在床頭細細看著鳳清婉蒼白無力的臉龐，過了許久才又沉聲問道，“殺誰？”
鳳清婉長長吸了口氣，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但一雙桃花眸子卻非常晶亮，他輕輕勾了勾唇角，嘴裏沙啞的吐出兩個字，“殺我。”
鳳老夫人渾身一顫，向來溫和雍容的麵上忽地露出濃濃的驚駭，渾濁的雙眼裏也迅速積聚了點點赤紅，她握緊拳頭，銀發間的玉墜抖動不止，就如她喉嚨不可抑製的聲音一般，怒不可遏中又帶著沉沉的悲傷。
“當真是欺人太甚！”鳳老夫人呼吸急促，抖著身子咬牙閉目，心緒久久不能平複。
“您先別急，聽我說完。”鳳清婉深吸了口氣，嗓音弱弱的也說不了太大聲，好在鳳老夫人還沒失去自製，強定著神看向自家孫兒，勉強點了點頭。
“這船沉的有蹊蹺，相信不一會兒蕭弑就會跟刑部的人說清楚。”
鳳老夫人伸出一隻手，握住了鳳清婉的胳膊，目光凝重，鳳清婉勉強扯了扯嘴角，無意識的舔了下幹澀的雙唇，緊接著道，“落水的時候……有東西在下麵拖我。”
“東西？”鳳老夫人失聲驚愕道。
鳳清婉哪裏能不明白她想的什麼？自嘲的笑了下，否定的搖了搖頭，“若是鬼物倒也罷了。可那是繩子……”
“繩子？”鳳老夫人凝重的蹙起眉頭，“既在水下，如何能用繩子拖住你？”
鳳清婉茫然的搖了下頭，說道，“這我一時倒想不出。不過那確實是繩子，我摸到了。後來因為吃了好多水，可能有點不清醒，恍恍惚惚在水中好似看到了一個圓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