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還真在他麵前得瑟啊?
“怕是有的人吃到的並不是葡萄,而是腳後跟吧?”鳳清婉仍然掛著譏笑,眼神怨毒,壓著聲音陰陽怪氣道,“瞧這一回來跟被狗咬了似的發狂發癲,怎麼?哪家的姑娘這麼貞烈,堂堂九王爺也能吃到癟?說出來也給本少爺聽聽,回頭也好會、會她!”
可這番話,這口氣到了蕭弑耳朵裏可不就變成了“輕佻淫邪”?他盯著鳳清婉“色眯眯”的臉,握著碗筷的手驀然發緊,居然還敢說?!剛剛平複的怒火,忽然噌的一下又湧了上來。
“這府裏大大小小的婢女不夠你‘會’嗎?”蕭弑咬牙,周身散發著無盡的寒意,“所以才心心念念著宮裏的女人?”
鳳清婉皺眉,並無察覺到有何不妥,當然跟著回嗆道,“你府裏的這些婢女當然比不得宮裏的環肥燕瘦,怎麼?就許你在外麵招蜂引蝶,不許本少爺挑些姿色好的長長眼啊!”
說著,又好似想到了什麼,忽然“啊”的一聲,了然於心,掛上惡笑,“我說你怎麼一進門就跟隻瘋狗似的亂咬人,一會兒說本少爺有異味,一會兒說本少爺急不可耐,卑鄙小人,你是不是聽說元喜要給我送些美人來,所以嫉妒了呀!”
嫉妒?蕭弑大腦嗡的一下,忽然整個人似被點了穴道,滿麵驚愕僵在軟榻上。
趕巧這表情落到少爺這邊就是個“一語擊中”的意思,當即眯起大眼,咬牙切齒,“好你個蕭弑,看不出來啊,你還有臉說我荒淫無度,急不可耐?我看其實你才是真正心懷不正,滿肚花花腸子的人吧!”
這是個什麼感覺呢?
怒不可遏的真想將惡少捏死,又恨不得全天下女人都消失的幹幹淨淨,讓他一輩子都碰不到,摸不著!如果可以就讓他永遠不知道有女人這種生物存在,好叫他徹徹底底斷了這對女人的各種念頭!
嫉妒?
這是嫉妒嗎?
蕭弑驀地感覺渾身冰涼,他還握著碗筷,聽不到惡少在說些什麼,隻知道這樣的自己,這樣的想法,真是讓他懼怕。
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惡少流氓不是出了名的嗎?不,他隻是看不慣惡少調戲自己府內的婢女,更忍受不了他在自己房間與宮女們發生點什麼,他這是怕亂了風氣,也髒了房間而已!
可為什麼……他還想這些婢女和未出現的宮女統統消失呢……
承認吧!是的,自己嫉妒,為一個男人!為一個即將擁有別的女人的男人而嫉妒!
鳳清婉生了一肚子火,壓著嗓子將所有知道的髒話照單全都罵了一遍,還不解氣,正想換個腔調卷土重來,就見軟榻上蕭弑忽然非常“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放下碗筷緊緊摁著自己的額頭,彼時那紅豔的雙唇還在微微顫抖。
呃?鳳清婉罵著罵著就沒了音兒,盯著蕭弑竭力壓抑的樣子,一顆心忽然懸了起來,這廝不會得了什麼隱疾,這會兒發病了吧?
當即猶如被人兜頭打了一棍,不好!鳳清婉瞪大眼睛,哪兒還顧得上吵醒不吵醒鳳清雨啊,扯開嗓子便急急叫了一聲,“蕭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