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這幾天在地下室的病床上早就憋不住了,每天聽著凝月來報告消滅沙幫據點的消息、聽著雲小花來說夜的恢複狀況、聽著趙無召來報告各種和建築相關的東西已經被炒成天價。田伯光恨得牙癢、手癢、腳癢,他幾次要求拆開植皮後的保護帶都被雲小花嚴厲製止了。
“你田伯光一生嗜女如命,雖然是個屌絲臉,不過要是有些什麼奇奇怪怪的疤痕,哎……後果不堪設想啊!”
“擦!你才屌絲臉,你全家都屌絲臉!鍋如此瀟灑倜儻,人見人愛。”
這個時候有個身穿黑西裝的男子匆匆跑了過來,在雲小花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雲小花眉頭一皺,做出了“下去吧”的手勢。
“看來陳如海的確帶走了李廉鷹的一些東西。”
“什麼意思?”
“從昨天晚上開始,有一個獨臂人開始襲擊我們的地盤,許多人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身影時,就已經命喪黃泉了。今天早上又遭到了襲擊,但是我們已經事先布置好了高解析抓拍攝像頭,結果證明那個家夥就是李廉鷹。”
田伯光不舒服的在床上翻了個身。
“據你之前說的消息,陳如海吃了國安局的秘藥,那種藥我之前聽說過,效果十分驚人,可是陳如海也隻帶走了李廉鷹的一隻手。說明他強大的程度,我們之前都沒有正確的評估。”
“隻要夜能完全恢複,李廉鷹不足為懼。”
“夜還需要十五天,我還需要五天,你們還能撐多久?”
“全麵收縮的話,四天算逆天了,那個李廉鷹,就像個推土機,他也不需要幫手,一晚上摧毀我們三個地盤,完全不帶喘的。”
“你說我要是吃了那種秘藥,會達到什麼水平!”
雲小花沒有立刻回答,看他的臉色似乎有些生氣。
“你要是吃了那種藥,屁都沒有了!還水平!”
田伯光知道,雲小花也在為自己沒有察覺到陳如海吃藥拚命的舉動而自責,因為是他挑撥陳如海和李廉鷹越來越對立的,雲小花認為是自己間接害死陳如海的。即便是混跡了多年的老江湖,但是良心還沒有完全的泯滅。
“嗬嗬嗬嗬……”田伯光止不住的樂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
“沒有,我在想……嗬嗬……與其在這裏多愁善感,不如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夜早一點恢複完成。”
雲小花踢了田伯光的床腳一下,頭也不扭的的走了出去,隻留下田伯光一個人在那裏樂嗬,看來人越老越小孩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田伯光轉過頭來,打開了筆記本的電腦,他這段時間恢複得不錯,要不是全身被繃帶纏著,早就可以活動了。新植上去的皮膚,一開始有些不舒服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隻是心理上的排斥,現在他也覺得都和自己融為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