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懸河問道:“那我們呢?”
秋少平靜地好像在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繼續圍觀。”
……
零食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感覺到身體的傷依然存在,但是鎮痛劑的作用下,已經讓他足夠正常活動了。現在所有傷口出於壓製狀態,治療用的藥品和器械都被裝在了一個大箱子裏,當天晚上,就悄悄離開了這裏……不,也不能說是悄悄,其實是在監控攝像頭沉默地圍觀下離開的。
冒險者往往死於冒險,追求刺激的人往往死於刺激之下,不過這其中的快樂,不是其他人所能夠了解的,就像此刻的零食。零食感覺到的興奮,讓他覺得不虛此行,對於一個狂熱愛好生死間戰鬥的人來說,也許死亡才是最好的歸宿吧?
……
帝都很大,至少對於普通人而言是如此,帝都很小,在這裏幾乎每個地方都是在光明之下,你藏不了,除非,有足夠強大的人幫你。所以當田伯光找了半天,依舊找不到零食的位置的時候,他已經確定了這件事情。最終,他還是查到了位於帝都三環的某個小型醫院,這裏遠離地鐵,遠離居民區,生意並不算好,因為這裏是私人醫院,所以生意並不重要。
田伯光走到零食受傷時做手術的病房,沒有人能攔著他。
秋少知道了這件事情,沒有多說,他並不擔心田伯光知道自己在背後對付他,或者說,當著麵對付田伯光,才是樂趣所在。
田伯光還是有些遺憾,沒有追殺死那個叫做零食的家夥。
就在這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田少,有沒有興趣喝一杯?”
“秋少,我們似乎沒有多大交情。”
“交情這種東西,是可以慢慢建立的嘛。”秋少在電話裏慢悠悠地說道。
田伯光道:“什麼地方?”
秋少應道:“門口有一輛車,會接你來。”
田伯光想了想,說道:“好。”
下了樓,是一輛加長款跑車,田伯光有限的見識,還真認不出來這是什麼車。車門開著,一個保鏢摸樣的黑衣男人站在車旁,看到田伯光出來之後,恭敬地彎腰道:“田少請。”
田伯光上了車,問道:“聽說秋少最近出了一些生意上的麻煩?”
黑衣男子道:“這個……您還是當麵和我們少爺說吧。”
田伯光笑而不語。
車行十餘分鍾,在一家酒吧停下來,酒吧很喧鬧,但是有不喧鬧的地方,比如說此刻田伯光在的這個小屋子,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酒吧的表演,但是卻十分安靜。這家酒吧是秋少的,田伯光以前也來過,那時候還是年少輕狂,幹了不少囂張跋扈的事情,抽了好幾次,秋少的臉。兩人也是結怨很久了,此時相見,難免有些尷尬。
“這是我自己釀的酒,你可以試試。”秋少笑著向田伯光介紹桌子上的酒。
田伯光反問道:“沒有毒?”
秋少聳了聳肩:“這可是違法的,我是守法公民。”
田伯光笑了起來:“我承認,這是今年我聽過做好笑的笑話。”
“真的不來一杯?”
田伯光道:“我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