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冷哼一聲:“我見過許多輸了的賭客,都喜歡胡攪蠻纏,把自己的失敗歸結於對手的陰謀詭計上。”
田伯光冷笑道:“那我就期待你第一次就猜中我的牌。”
秋少忽然說道:“我們不如加一條規則。”
田伯光問道:“什麼規則?”
秋少笑著說道:“我們不隻一場,第一場比猜牌,你說的,加一條規則,猜牌的時候,說大小,可以說假話,但是有一條規則,如果你第一次回答是假話的話,後麵就一直要說假話。這一局結束之後,我還有兩個朋友,想要和你比一比。聽說田先生有兩樣東西,打遍帝都無敵手,一個是酒量,一個是女人緣,我的那兩個朋友,就想和你賭這個。”
田伯光大笑道:“要賭,可是要籌碼的。”
秋少應道:“這我自然明白,你們開始吧。”
“這一場猜牌,我放下籌碼兩千萬,你們呢?”
“我跟上剛才贏得所有錢。”
田伯光和黑衣男子各自從牌堆裏抽了一張牌出來。
……
猜牌不是重點,重點是,田伯光想弄清楚這個黑衣男子究竟有著什麼能力,他是出老千?還是真的有著類似於“特異功能”的能力。他相信,上一局他已經猜準了牌,事實上,他已經用超乎尋常人太多的武者感知到了牌麵的結果,但是牌依然變了,甚至田伯光沒有察覺到什麼時候改變的。作為感知極其敏銳的武者,一般的出老千的手法,無論如何是瞞不過他的,所以他對於這個黑衣男子十分地好奇。
兩人手上都有一張牌。
田伯光說道:“你的牌,剛才變了。”
黑衣男子臉色一變:“這個笑話並不好笑。”
田伯光說道:“我不是在說笑話,你的牌,剛才是方塊七,現在是黑桃六。”
黑衣男子皺眉道:“你什麼意思?輸了想不認賬?”
田伯光說道:“我已經猜到了你的牌,要不認賬,也是你不認賬。”
黑衣男子說道:“我也猜到了你的牌,是黑桃九。”
田伯光將自己的牌放在桌子上,蓋住,手指敲打著桌麵,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忽然說道:“你確定?”
黑衣男子道:“我確定。”
田伯光掀開牌,微笑道:“我贏了,不好意思,你猜錯了。”
黑衣男子一個踉蹌,麵露驚訝之色:“怎麼可能。”
田伯光說道:“你會的招數,我也會。”具體什麼招數,他卻不提。
黑衣男子的手段,田伯光終於已經看了出來,黑衣男子竟然是有特異功能,能夠將牌麵變化。但是黑衣男子用的是特異功能,田伯光可不會,但是他的千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黑衣男子,能看穿田伯光的牌,但是看不穿田伯光的千術,所以他猜輸了。
黑衣男子吐出一口老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秋少皺了皺眉頭,命人道:“把他搬出去!”
……
“我們開始第二場賭局。”
秋少打破了沉默。
“籌碼是什麼?”田伯光問道。
秋少說道:“我們還有籌碼。”
田伯光卻道:“我的意思是……賭注,不用錢,換點別的。”
秋少問道:“你想用什麼來做籌碼?”
田伯光說道:“用我身上的一碗血。”
秋少怔了一下,張懸河也怔了一下,乃至於那位黑衣男子也怔了一下,都是富家公子,還是頭一回有如黑社會一般,說起放血作賭的。秋少看著田伯光,說道:“好,我也用我身上的一碗血,來跟你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