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伯光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他看著下方那四個全身戒備的狙擊手,眼中泛著憐憫的意味,與此同時,他慢慢的抬起了手臂,瞅準要攻擊的目標,然後兩隻手臂同時揮出,從他的指間,四道銀芒‘嗖’的一聲便就激射了出去,朝著那四個狙擊手攻擊過去。
噗!
噗!
在田伯光閃動身形的瞬間,兩聲輕微的響音傳進了他的雙耳,他知道,那是鋼釘刺進頭顱的響音,而這也就代表著,已經有兩個人被他殺死,在他重新找好隱蔽的位置的時候,再一聲輕微的‘噗’響起,在遠方的一名狙擊手,身體在劇烈的抽搐了一陣後,也終於安靜的趴在了那裏,眼看也已經死透。
啾!
然而,田伯光並沒有等到最後的一聲響音,反而是一聲刺耳的破空響音在空氣中炸響,然後他剛才藏身的高地上麵,一蓬煙塵濺起,一些枝杈也是被折斷,塵土夾雜著木屑如同雪花一般,從高地緩緩飄落而下。
而這個時候,田伯光的目光也已經看向了那最後還活著的一名狙擊手,隻不過他此刻的肩膀上,一個血洞在不斷的湧著鮮血,看來剛才田伯光的鋼釘並沒有擊中他的頭部,而是刺中了他的肩膀。
由於在拋射鋼釘的時候,田伯光還用了內氣包裹,並且同時發還動用看獨孤九劍的運作招式,所以盡管那隻是一根鋼釘,但是其實真實的威力,要比一些子彈還要強勁不少,這也就是為什麼隻要一擊就能夠擊穿人的頭蓋骨。
盡管這一聲槍響並沒有多麼的響亮,但是就在這名狙擊手射擊的一瞬間,從不遠處,大概有十名衣著相同的雇傭兵趕了過來,他們的手中,都是拿著各種武器,光是看那武器的樣式,都不知道比那些普通幫派的要高級多少。
“海格,怎麼回事,為什麼就剩下你一個人了才開槍!”
說話的,是一名年齡在四十上下的男子,他看著周圍那些已經死亡的雇傭兵,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色,同時看著失血過多的海格,眉頭也是緊緊的皺了起來。
“老大,對方在暗中,而且他是用暗器,我們根本就防不住,讓兄弟們小心,這個家夥很可能還在周圍。”
盡管從這名老大的口中,海格聽出來了一絲溫怒,但是他的心裏此刻也是悲傷不已。因為每個狙擊小組都是經過專門的訓練的,而剛才死亡的四個狙擊手,其實嚴格來說,就跟他是兄弟一樣,看著自己的兄弟在眼前死去,並且自始至終,他連對手的麵貌都沒見到,這讓海格的心裏,憋屈無比。
“原地警戒,我倒要看看,這次來的,到底有多麼難對付,我暗黑之手混了這麼些年,還從沒有被嚇倒過。”
聽到海格的話,這名老大麵色陰沉的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但是除了叢林還是叢林,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不同,但是畢竟他們自己的人在這裏死了四個,作為老大,肯定是要給手下一個交代,不然的話,這麼多人竟然讓一個暗中的殺手給嚇到,如果傳到其他同道的耳中,必然會讓他掩麵盡失。
在他們這個行業,最重要的並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一個團隊的榮譽,以及雇傭兵這個行業的榮譽。其實有的時候,他們隻要接一大單生意,那麼就足夠他們生活大半輩子了,但是他們卻仍舊願意在這種生死之間拚搏,這就是每個人的不同。
有的人,他天生就是一個行業的領袖者,所以不管在之前他經曆過什麼,到最後,他依然會回到他的那個位置上麵,但是還有些人,自從生下來,就注定了他普通平凡的一生,不管他付出再大的努力,都不會有任何的進步,因為,他不屬於這個行業。
其實這名老大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除了是讓他的手下聽到,以達到安定軍心的作用,而其中他還想讓暗中的田伯光也聽到,因為如果對方是跟他同一個行業,或者是聽過他的代號的話,在一定的程度上,很可能就會讓一步,以便以後好見麵,這也是這個行業中的一個潛規則。
在一些小型的黑幫勢力交火的時候,通常在開始的時候,雙方的老大都會問清楚對方是哪個頭目的手下,這樣的目的就跟上麵的一樣,為了避免一些讓上頭難處理的事情。如果兩夥人的老大是同一個人,或者都有交情的話,那麼這場戰鬥也就不用打了,接下來的,就是雙方的商量解決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