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就三個人,下去了一個,依晴被點名送回家,剩下那個自然是指她慕容璃。雪公主的寢宮被毀,太後暈倒,慕容明又當著眾人的麵扶自己的兒子離開皇宮,慕容夫人到現在還沒醒,皇甫蕭要善後,想興師問罪的他什麼也沒問到。
現在的他肯定心中積累了超多怒火,和疑問,此時不問清楚,今晚鐵定要失眠。
慕容璃聳聳肩,在依晴殺人的目送下跳下馬車。
“王爺,妾身等您回來。”依晴拉開窗簾,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
望著揚塵而去的馬車,皇甫傲嚴厲道:“跟本王來。”
慕容璃抿嘴,跟在皇甫傲身後,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一家客棧的包間。
慕容璃還來不及,欣賞包間裏的裝潢,皇甫傲已開門見山的問。“為什麼要裝啞巴?慕容明把你安排在本的王府有何目的?把自己毀得聲名狼藉,是想來招置之死地而後生吧?借機引起本王的注意。然後你們在皇宮裏再演一場兄妹相殘的好戲,以為這樣本王就可以卸下對你的防備嗎?慕容明真是老奸巨滑,一直把你養在暗中,先讓你勾引皇上,然後再求皇上賜婚,想引起我們兄弟反目嗎?告訴你,他休想,他的做法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單憑一個女人就可以引起我們兄弟之間的茅盾嗎?說,又想裝啞巴是不?”
皇甫傲神情冷厲,一隻冰冷大掌鎖緊她雪白頸項,慕容璃整個人被他高舉到牆邊。慕容璃睜大眼睛看著他,不躲不閃,也不掙紮,求死多於認命。
媽的!一次丟那麼多問題過來,天知道先回答他哪一個。
皇甫傲感覺到手底下的生命正逐漸流失,忽然,心頭一怔,想起在靈雅宮中她看軒轅莫時的那種空洞和絕望的眼神。依若臨死前的樣子浮在他心頭,仇恨瞬間被替代,身上散發出來濃烈殺氣。
殺她不難,在殺她之前他要把所有事情的原尾弄清楚,手鬆開,甩袖走到桌前,落坐。
“咳咳咳。”失去皇甫傲的支撐,慕容璃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紫青的臉變的蒼白,白皙的脖子上多出五條痕跡。
“你不懂武功,憑你的小伎倆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無疑不是作繭自縛。”皇甫傲倒杯茶優雅的喝起來。
“小伎倆,哼。”慕容璃冷哼,扶著牆站起身。“如果王爺有那條蟒蛇凶悍的話,對你來說小女子的本事確實是微不足道的小伎倆。”
“你……你是在提醒本王你有多大能耐嗎?”目光陰沉,有風欲來而雨滿樓的氣勢。
“我跟你不熟,不便透露過多。”做人要留一線,他日好將敵人一網打盡,自己的本事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沒必要張揚。
“大膽,敢在本王麵前自稱我。”皇甫傲拍桌怒斥,王爺的架子被他發輝得淋漓盡致。
“哼。”慕容璃冷笑。“我就是我,天下獨一無二的我,別說在你麵前,就是在皇上麵前我照樣以我自稱。”
“很好,本王看你是活膩了,還想重溫一下舊夢。”皇甫傲提醒她,如果剛才他隻要再用力一點,她的小命去也。
“我給過你機會殺我,可你放棄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若非我願意,我尊貴的王爺你認為你還有機會碰我一根汗毛嗎?”隻要她想要他的命,手到擒來,別看她手無寸鐵,若有心起殺心,各種毒藥吃飽。風刃對付他一人浪費,也太費勁,她體內一半的血液是劇毒,無藥可解的那種。
“你……”皇甫傲被氣得不輕。
慕容璃聳聳肩,邁步走到皇甫傲對麵坐下,為自己倒杯茶,喝了個底朝天,抹把嘴。“有始以來我都沒說過我是啞巴,是你們一廂情願說我是啞巴。自己知曉還不夠,拿出去宣揚就怕別人不知道,仿佛你娶了個啞巴是什麼光宗耀祖的事,弄得滿城風雨。現在還來質問我,好意思不?”
“六弟問你是不是啞巴你否認過嗎?”
“我承認過嗎?”慕容璃反問。
不知道,他是從六弟口中得知,六弟他信得過,所以沒確認。“你的意思是六弟故意騙本王。”
“我可沒這麼說。”那天皇甫幻以為她的啞巴,先痛咒了慕容明一番,然後掉頭就跑。
“你在王府沒說過話。”
“不說話,不代表我不會說話,而是不屑說。”皇甫傲待她如仇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她也不想在睦王府交朋友。
這女人比他還囂張!皇甫傲握緊拳頭,拚命壓製著自己。
“慕容明把我安排在王府有何目的?這個恐怕得勞駕你自己去問他,我不知道。聲名狼藉是托你們的福,更淡不上引你注意,皇宮那一幕你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看到。慕容明是不是老奸巨滑,你比我清楚。我不是被暗中養大的,我是大大方方沐浴在陽光下長大的,勾引皇上,如果我知道他就是皇上,我死也不會救他。請問,尊貴的王爺還有什麼疑惑嗎?”沒有她就準備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