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時間,慕容璃痛的扭曲了臉,接著又昏倒,叫醒她的方式沒變,一桶涼水從頭澆到腳。反反複複,昏死過去後又被潑醒,醒來之後又是鞭策。不知是意誌力還是身子已經被依晴摧殘到麻木了,隻是在每一鞭子落下後,身子本能的瑟縮著,卻沒再昏過去,痛仍然在繼續。是人潛藏在內心深處堅不可摧的意識,還是身體被依晴操練成銅皮鐵骨?
慕容璃慘白的臉上因劇烈的痛而糾結成一團,卻美得令人心悸,心裏連詛咒依晴的力氣都失去了。被鎖住的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抵製那啃噬肌膚痛入骨髓的痛楚,全身冷汗涔涔,緊抿的唇間也有血跡滲出,身上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受傷,她受得是內傷,連靈芝都有可能檢查不出來的傷勢。
慕容璃感覺胸口一陣劇痛,一股暖流欲從胸口升到喉嚨,瞬間她感覺嘴裏有一股濃濃地血腥味,慕容璃銀牙一咬,將血吞回肚裏,如果是毒血她肯定毫不猶豫直接噴到依晴臉上去,毒死她,遺憾不是。
“看來你的身子骨挺倔強嘛?這麼精深的痛居然吭都不吭一聲,是應該表揚你堅強還是你把舌頭咬斷了。”依晴抬起慕容璃的下巴,雖然她的麵色已然全部慘白,卻不減她的美。嫉妒由心而生,依晴很想毀了這張妖孽的臉,可是理智阻止了她,因小失大,她才不會犯這種底級的錯。
依晴哼笑一聲,咬著牙,用指甲劃過慕容璃的臉,一道紅印立刻出現在她臉上,依晴指下的力道控製的很精確,隻劃出紅痕,卻沒破皮。
“想殺就殺,要打就打。”慕容璃睜開眼睛,淡淡地看著依晴,語氣聽不出絲毫的怨恨。怒顏相向,毫無意義,心平氣和,不敗之地。
“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多虧你院子裏的那條蟒蛇,你都已經消失了二天,王爺他們毫不知情。哈哈哈,你把那條蟒蛇放在院子裏,是不是作繭自縛啊?王府所有人還以為你在靜心院,熟不知靜心院已經人去樓空。哈哈哈……”依晴仰天大笑,一把抓住慕容璃的秀發,慕容璃頓時感覺頭皮快要被扯開,被迫仰起頭,望著依晴陰狠的狂笑。
“依晴,你就這樣給你腹中的孩子做胎教?”慕容璃突然柔聲細語,問了一句不靠譜的話。
“胎教,什麼意思?”依晴臉色陰沉,緊緊地扣住慕容璃的下巴。
蠢女人,胎教都不懂。
“依晴,相信因果循環嗎?你在做上天在看,你做的那些缺德事或許不會報應在你身上,但它會報應在你腹中的孩子身上,輕者老殘加智障,重者就是死胎。也許,你會平安把孩子生下來,你能保證養得活嗎?夜夜深更,依若的靈魂找你索命,別忘啦,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原本就是她的,是你奪走她的一切,她的鬼魂會讓你好過嗎?為了一個男人,姊妹相殘,同胎之情,如此不值嗎?皇甫傲值得你為他這麼做嗎?”慕容璃語氣依舊平淡,眼神卻讓人心發寒,渾身汗毛直豎。
她就不相信依晴聽了她這番話,今晚還能安然入睡。鬼怪之說,純屬空談,什麼報應在孩子身上,更是她捏造出來的。
“妖言惑眾。”啪!依晴一巴掌打在慕容璃的臉上。言者無心,聽者有心,依晴表麵鎮定,心中卻莫名的恐慌起來。
妖言惑眾,這指控太過火了吧!這暗室裏就她們兩人,人數少得不是譜通的可憐,說她妖言惑眾也得多找些人來啊。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嘴角流出血絲,慕容璃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真是有心載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陰。她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傷口裏流出來的血是毒血,可是,老天爺在這節骨眼偏偏跟她對著幹。依晴武功不弱,第一次見麵慕容璃就知道,盡管依晴掩飾的很好,可是她慕容璃可不是吃素的,單憑一眼就能判定出那人武力的深淺。
“信不信由你。”慕容璃緊緊的咬住雙唇,耷拉著腦袋,虛弱的道。見好就收,目的達到,多說無意,她也沒力氣多說。
“慕容璃,想必你對鞭子抽在身上已經麻木了吧。說真的別說你,我都抽得快麻木了,一頓鞭抽下來,渾身酸痛,大夫說啦,有身孕的身子不宜勞累,對胎兒影響不好。”依晴邪邪地笑,拍拍慕容璃的臉頰。“不過沒關係,我們玩點新鮮的,包你滿意。”
慕容璃抬眸看依睛一眼,來吧,來吧。她不光身子麻木,連神經也仿佛被打了麻醉劑般,用什麼毒刑,使什麼毒招,照單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