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行屍走肉般,是怎麼離開睦王府,是怎麼來到軒轅府,毫無印象。
感情一旦錯過就再也追不回。
“師哥,遇見你是一種緣分,陪伴你是一份幸福,師哥,我愛你,你也愛我是不是?我們會一生在心中為彼此守侯著一片天空。”蔚藍色的天空下,鳥語花香的百花叢中,丫頭抱著他的脖子,撒嬌道。
“師哥,你這次出穀要多久?什麼時候回來啊?沒關係,師哥你去吧,短暫的離別是為了以後的相守。”湖邊丫頭忍淚相送,那無助的模樣讓他心痛,十三鷹催促得緊,他不得不離開幾天。
“相思欲寄無從寄,畫個鳥兒替。守巢鳥是我,展翅鳥是你,並頭鳥是昔日恩愛,單飛鳥是今日長離。師哥,這是我親手所畫,送你啦。”再次別離,丫頭送他一副畫,握著畫,心中百感交集。上麵畫的是鴨子還是鳥,完全分辨不出來,這樣的畫丟到地上都沒人撿,可是卻讓他愛不釋手,隻因丫頭那句“我親手所畫”。
軒轅莫細細品味著這些回憶,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感傷。
手中的酒壇“鐺”的一聲落到地上,粉身碎骨,破碎成了無數碎片。酒卻已然喝盡,軒轅莫醉趴在桌腳下,手按在碎片上,碎片紮進肉裏,血慢慢流了出來,鮮紅的血流瀉在地板上,醞釀成四方,不知是酒醉還是那些回憶醉人,軒轅莫絲毫感覺不到手上傳來的痛。
“丫頭,我以為小鳥飛不過滄海,是因為小鳥沒有飛過滄海的勇氣,現在我才發現,不是小鳥飛不過去,而是滄海的那一頭,早已沒有了你的等待。”軒轅莫趴在地上喃喃道。
十三鷹闖進祠堂,看著眼前這一幕,麵麵相覷之後,不露痕跡的退出去。
“啊。”一聲震耳欲聾的叫聲響起。
“叫什麼叫,叫魂啊?”皇甫雪一腳將楞在門口的皇甫幻踹開。“進不進,不進就別擋路,滾一邊涼快去。”
皇甫幻難得沒跟皇甫雪絆嘴,而是忍住痛,轉身捂住她的眼睛。
神遊的慕容璃被驚醒,看著門口的兩個人,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嘿嘿,三嫂,其實,我是不在意你春光外泄,不過,三嫂,容小弟提醒,三哥已經走了,別隻顧陶醉……”
慕容璃不笨,自然聽懂了皇甫幻話裏的意思,低頭看著自己露在空氣中的香肩。靠!以最快的速度下床,打開櫃子,拿出一衣衫快速穿上,速度快得令人咋舌,用北京時間計算,前後不超過5秒。
“請問,兩位不速之客,光臨我寒舍有何貴幹?”慕容璃整理著秀發。
“這麼快……啊”皇甫幻不敢轉過身,低頭盯著腳上的那隻小腳,腳不大力道卻非常大,肯定把吃奶的勁都使上了。“皇甫雪,你幹什麼?”
“我和三嫂同樣是女人,她身上有的我身上一樣有。”皇甫雪大力推開皇甫幻,大步走到慕容璃麵前托著下額打量著她,紅腫的唇,脖子上還有吻痕。再看一眼地上被撕毀的衣衫和零亂的床,不難想象剛才發生過什麼激烈事情。“三嫂,看來你和三哥並不像傳言那樣嘛!什麼夫妻相見如仇,我看是夫妻和睦幸福才對。”皇甫雪靠在慕容璃肩上,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很曖昧的道。
“三嫂,看不出來三哥也會對女人用強。”皇甫幻從地上被撕碎的衣衫上看,三哥是霸王硬上弓。
慕容璃頓時無語,說得沒錯,不過沒能成功。
“六哥,你怎麼說話的,什麼用強?”皇甫雪瞪了皇甫幻一眼,拍著慕容璃的肩。“三嫂,別管六哥,他說話一點也不靠譜。”
皇甫幻嘻皮笑臉的攤攤手,聳聳肩,朝桌子走去,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了杯茶水。“三嫂,你懷孕也有三個多月了吧?怎麼看你這肚子……”接下來的話,應該不用他道明吧?
二個月不見,她好像更荏弱,更憔悴,像一陣清風都能將她吹走。蟒蛇守院,他每次來睦王府,隻能望而止步。蟒蛇被三哥一氣之下滅了之後,他大喜,興致勃勃跑來,又被三哥的師傅拒之門外。好不容易三哥的師傅走了,這院子被三哥保護的密不通風,比銅牆鐵壁還難闖。更不可思議的是,由天烈親自鎮守,天烈的武功在三哥之上,他的武功又在三哥之下。天烈除了三哥的話,誰的話都是屁話,他在三哥麵前軟硬兼施,三哥就是不讓他踏進這院子一步。無計可施之下,他隻好將皇甫雪拐騙到這裏來,果不其然,雪兒一出馬,三哥隻有妥協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