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我看你還是考慮要不要換過女人,這女人眼淚真多,遲早有一天將你淹死。”男子雙手抱胸,靠在一棵桃樹下,搖頭。
“小莫。”慕容璃從軒轅莫懷裏抬起頭,眨巴著雙眸,睫毛上還帶著淚水。“師哥,那家夥居然叫你小莫。”
“哭夠了。”軒轅莫寵溺的淺笑著,琥珀色的雙眸依舊冷漠,冷漠中閃耀著光彩,宛如黑夜裏那耀眼的星辰,冷漠的目光裏卻有著無比的溫暖。摸了摸慕容璃的秀發,連殺人的目光都懶得送給那男子,這地方讓他差點失去丫頭,一刻他都不想待下去。抱起慕容璃,準備走人,他發誓,有生之年再也不來此地。
“師哥。”慕容璃用血跡斑斑的小手,扯了扯軒轅莫胸前的衣衫。
“不許。”軒轅莫豈會不知道丫頭的想法。
“師哥,好奇心得不到滿足我會死去的。”慕容璃也很不願意留在桃花林裏,可是那家夥的那句,風刃是他所創,讓她好奇死了。風刃居然也有盜版,她一定要幫外婆搶回版權。
“我還有一筆賬要跟你算。”軒轅莫冷漠的目光落在慕容璃手指上,又怒,又火。丫頭居然敢用銀滿天下弄暈他,單獨作戰,沒跟那人交手過就算了,交手後他才知道那人有多強。
“算賬可以,可師哥你不能剝奪我滿足好奇心的權力啊。”慕容璃盡量將雙手掩起來,掩也白掩,軒轅莫早就心知肚明了。
“隻問一句。”軒轅莫妥協。
“師哥,你真好。”慕容璃抱著軒轅莫的脖子,在他俊美的臉上重重的印了一下。轉過臉,盯著靠在桃樹下將一切盡收眼裏的男子。“喂,你是外婆的師弟,還是弟子?”
老調重彈,慕容璃再次問道,師哥隻準她問一句,隻要知道他是外婆的師弟,還是弟子,一切就了然了。
“你外婆。”男子挑了挑眉問。“誰啊?”
“靈山。”慕容璃幾乎是用吼的。
“靈山是你外婆,不是你師傅嗎?”男子拍了拍飄落在肩的桃花花瓣,問的漫不經心。
“她是我外婆,是師哥的師傅。”慕容璃翻白眼。
“丫頭……”
“這麼說你不是我的徒孫了。”軒轅莫的話被男子搶走。
“什麼?”慕容璃和軒轅莫異口同聲吼。
“靈山是我的徒弟很驚訝嗎?”
“靈山是你的徒弟。”兩人又大吼。
男子掏了掏耳朵。“小聲點,你們把師公我的耳朵震聾了怎麼辦,誰賠我?”
“神經病。”慕容璃白了男子一眼。“師哥,我們走。”
話不投機半句多,懶得跟這滿嘴胡說八道的人勾通,浪費時間,更浪費精力,她的精力可不充沛。
“容顏未老,心已滄桑。”男子望著天空感歎。
“你真是我師傅的……師傅?”軒轅莫問得很牽強。
“師哥。”慕容璃拉了拉軒轅莫的衣領,不明白師哥為什麼要陪那家夥瘋,她都不陪了。
“你們相信在這世上,有不死不老的不死藥嗎?”
“你不會想告訴我們,你就是吃了不死藥,永葆青春。”慕容璃諷刺道:“那你可真悲哀,不老不死,簡單說就是生不如死。”
男子忽然一笑,笑得悲哀,笑得失落。
“八十年前,我和師妹偷了師傅練製的兩顆不死藥,我服下了,師妹卻沒服……愛情可以克服一切,誰知道它有時毫無力量。蒼天無情,因此不老,故而永生,它永遠也無法知道世人的哀苦宿怨。”前世的塵,今世的風,前塵往事如同雲煙一般自眼前浮現而過,塵封多年的記再次想起來。
“為了忘記她,我造創了風刃,銀滿天下,絕逆天,為了風刃我放棄一身內力,為了絕逆天我放棄風刃。靈山是我的第一個弟子,也是最後一個弟子,我之所以收他為徒,隻因她長得像我師妹。師徒之戀,世人所不恥,可我們不在乎,我把一身的絕學傳給了靈山,可是她還是為了一個男人背叛於我,將我打下懸崖。曆經滄桑,兩度愛情的背叛,不老不死又怎樣?”
“你有沒有想過出去。”可憐的人啊!孤獨終老都是一種奢侈,不老不死不一定幸福,但一定痛苦。
“我曾經立下誓言永不出此地半步。”
誓言有屁用,慕容璃才不信呢。
“你想死嗎?”慕容璃隻相信世上隻有想不到的事,沒有做不到的事,隻要一心求死,還能不如願嗎?
“想。”男子目光茫然的盯著慕容璃。“活久了我也覺得沒什麼意思,死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