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時，永遠永遠做個旁觀者。”軒轅莫重複了兩個永遠，聲音提高，像是故意說給某人聽。
“哦。”是這件事啊，早就忘了，慕容璃敲著腦袋，努力想，奮力回憶，師哥是在什麼時候說的這句話。師哥都提高音量警告自己，等下萬一師哥考問時間地點，她才答得出。
“丫頭。”這丫頭在做什麼？沒事敲自己的頭。
“別吵，正回憶著呢！”什麼時候，再什麼情況下說得呢？
“慕容璃。”如果軒轅莫這還看不出這丫頭的心思，他就白和她一起生活了十二年。
慕容璃的心拍了一拍。“師哥，你別再這叫我慕容璃，三魂七魄都會被你嚇跑。”
“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軒轅莫咬牙切齒，她膽說是，她的下場就很慘，保證三天不讓這丫頭下床。
“當然不是，我怎麼敢呢？師哥說的話我永遠放在腦海中，永遠刻骨銘心，師哥的話就是聖旨。皇甫蕭說的話我當他在放屁，皇甫傲說的話我當他在發瘋，姐姐說的話我還是要聽，外婆說的話我左耳進右耳出。”慕容璃諂媚的笑著，突然收斂下笑容，頭埋入軒轅莫胸前。“師哥，我突然好想外婆，好想見她。”更想查清外婆與那件事有沒有關聯。
“丫頭，答應師哥永遠做個旁觀者。”軒轅莫比慕容璃更害怕師傅與這件事有關聯，他畢竟是當事人，也是受害者。師傅是他最敬佩的人，是師傅教授了他絕學武，是師傅教授他怎麼江湖行走，是師傅教授他做人的道理。自西域國那段記憶被洗去，如果沒有師傅他還是那個自怨自艾，憤世嫉俗，仇恨熏心卻沒能力報仇的小男孩。
“師哥。”慕容璃不安的瞅了一眼神色冷漠的軒轅莫，師哥一定有什麼事瞞著她。師哥難道忘了她的個性，越要瞞天過海，她越就要想法設法，挖空心的都要挖出答案。
師哥後麵一定藏著，難道是師哥曖昧不清的女人找上門，不然師哥也不會這般反常。再自己犯了他的大忌，還沒丟下她不管，頭一遭，有問題。如果真是女人找上門，那師哥就死定了，保證她要從凶手變得被害者，三個月不理他。
“丫頭，答應我。”慕容璃反應快，軒轅莫出手更快，按住她欲抬起頭向他身後望去的一顆腦袋瓜子。
“好。”慕容璃眯眼一笑，不讓她看，她就偏要看，好奇心是很可怕的。“隻要師哥，答應我從此以後別生我的氣，更不可以拋下我不管，我就應答。”
趁火打劫不是她的作風，但偶爾為之也不傷大雅。
軒轅莫早就看穿慕容璃的心思，兩人對峙了一會，慕容璃妥協了，始終沒能看到軒轅莫身後的秘密，軒轅莫無心停留，縱身，還不及飛起，身後就有人喊住他們。
“大哥，璃兒，還不快點過來參見皇奶奶。”
軒轅莫一愣，慕容璃趁機探出顆頭，這不是她陪著他們在城門口守望了二個時辰的一群人嗎？皇甫三兄弟，外加個妹妹，還有就是姐姐和上官綺等人。
慕容璃目光落在上官綺攙扶著的老太太身上，龍頭拐杖，上麵應該渡過一層金，不然幹麻金光四射，好不耀眼。陽光的照射下，令慕容璃的眼睛有些摸糊，但也影響不了她看清那老太太的長像。
慕容璃錯愕，是因為想念所以出現幻覺了嗎？眨了眨雙眸，又用雙手揉搓著雙眸，慕容璃整個人呆住了。
“師哥，我眼花嗎？”慕容璃喃喃地問。
“丫頭，先睡一覺，我送你回去。”軒轅莫逼開慕容璃的問題。
皇甫蕭揉著眉心，苦笑，看來不光隻有慕容璃才將他說的話，當成是他在放屁。
“大哥，三嫂，快過來參見皇奶奶。”皇甫幻有點鬱悶的叫道，他們不是走了嗎？現在又跑到皇宮門口來做什麼？還真準時，晚一會他們就要進宮門了。
皇甫幻偷偷的瞥著身旁的太皇太後，在城門口皇奶奶問大哥和三嫂，他們才海諂了一通，現在可好，一個暈倒的人，跑到他們眼前大演了一出好戲。
“慕容璃過來。”皇甫傲神情冷厲冰寒，目光正凶神惡煞的看著慕容璃和軒轅莫，像是要將他們抽筋剝骨，挫骨揚塵。
他知道慕容璃是被黑衣人引過來，黑衣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他尚且不知，慕容璃的出現還是殺了他個措手不及。看著流星鏢射向她，而她卻不躲，他的心提了起來，還來不及出手，就見軒轅莫的急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