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韋公子是想留宿寒舍嗎?”皇甫傲站在窗前欣賞月色,卻被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韋寒打擾。
“寒舍。”韋寒雙手抱胸,靠在窗框上,斜視著皇甫傲。“睦王府比翌王府,可說得上是小巫見大巫。如果說睦王府算是寒舍,那翌王府就是茅草屋。”
“韋公子就非要拿睦王府和翌王府相比嗎?”皇甫傲冷厲的目光盯著韋寒,令他反感的不是翌王府,而是翌王府的主人。
“在月牙國韋某除了睦王府和翌王府還沒去參觀過別的府上。”雖說睦王府是他不請自來,但他也沒把自己當成入侵者,打著招牌是來睦王府找人,確實是來找人,可是真正為了找誰隻有他心裏真清楚。
“韋公子在月牙國也有一座不亞於本王府的府第。”皇甫傲看著一臉酷酷外加點冷冰冰的韋寒,這樣的人能和軒轅莫那種冷漠無情的人走到一起不奇怪。太史顥,西域國九皇子,整天戲手好閑,無所事事,風流成性,沉迷於美色。能成為兩人的生死之交,看來太史顥也非傳言所說。
韋寒目光從皇甫傲身上移開,抬頭望著月色,寒冬臘月的月色很美,他的心卻很失落。這麼多年冰封的心因第一次見到慕容璃有了裂痕,愛情來得沒道理,難得有人能令他再次心動,卻不能行動。朋友妻不可戲,隻能將那份躁動深埋藏在心底。“你愛上她了。”
皇甫傲一愣,不是因韋寒的話,而是他從韋寒望著月色的眼神裏看了同病相憐。“你也喜歡上了她。”
與其說是喜歡,還不如說是愛。
“睦王可否陪韋某去喝幾杯?”韋寒邀請,除了太史顥和軒轅莫他從不與人共飲。
“走。”皇甫傲縱身從窗戶內躍出,韋寒盯著皇甫傲遠去的身影,腳尖點地,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朝酒肆奔馳而去,皇甫傲哀悼隻開花不結果的愛情,而韋寒也哀掉他剛發芽就失去了茁壯成長機會的愛情。
臘月三十,新年來臨,處處張燈結彩,笑語聲燦爛,整個皇宮一片喜氣洋洋。
坤寧宮。
“璃兒,怎麼樣了?”慕容紫一臉焦急坐在床邊,手心貼在慕容璃額頭上。
“姐,我沒事。”慕容璃露出一抹笑,試圖坐起身,卻被慕容紫阻止。
“別動,你身上這麼涼,我看還是叫靈芝過來為你把脈。”慕容紫轉身就要叫宮女。
“姐,別,我真沒事。”慕容璃見此立刻撐起身來,拉住就要轉身的慕容紫,她的身子到冬天就沒溫和過,這要她怎麼給姐姐說。“姐,我真沒事,別忘了我的醫術不比靈芝差,我隻是受不了那裏的氣氛,令人有窒息感覺,所以我才裝病躲到你這裏來。”
“傻璃兒,你差點急死姐姐了,看見你的臉色瞬間蒼白,嚇死我了。”慕容紫拍了拍胸,現在還心有餘悸。
“姐,對不起,我不應該嚇你。”慕容璃吐了吐舌頭,靠在慕容紫肩上,還好她隻是裝病,沒有直接裝暈,不然姐姐肯定被她嚇壞。
“璃兒,姐姐真不知道外婆就是太皇太後,當年……”
“姐,我相信你。”慕容璃朝慕容紫露出甜美的笑容,恐怕連林嬌嬌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就是太皇太後,慕容璃很好奇,林嬌嬌是外婆和誰的女兒,直覺告訴她絕對不是皇甫傲爺爺的女兒。不然林嬌嬌就是已公主的身份嫁給慕容明,而不是靈山婆婆女兒的身份。
慕容紫撫摸著慕容璃的秀發,笑了笑,姊妹兩人無需再多言,也無需再討論誰對誰錯,隻要相信,一切心照不宣水到渠成。
“姐,快回去吧,你是皇後,不能缺席。”小羅羅有小羅羅的好處,是死是活無人過問,摸魚打混入無人之境界。
“姐想留下來陪你。”缺席算什麼,為了她的璃兒她可以座上皇後的位置,也可以放棄皇後的位置,反正她的璃兒已經有能力保護自己,她也無心留戀,誰愛坐讓誰坐去。“璃兒,姐姐真的很擔心你和軒轅莫,自你跟他和好之後,姐姐的心就亂糟糟,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璃兒,軒轅莫是有王妃的人,你也是睦王妃,你們會糟世人唾罵。而且,軒轅家和慕容家有血海深仇,軒轅家九族因慕容家被滅,軒轅莫是軒轅家唯一存活下來的人,他不會放過慕容家。姐不怕他對付慕容家,姐是怕他……”
“姐,師哥對我很好,他不會傷害我。”慕容璃見慕容紫因她和師哥的事心力交瘁,決定告訴她事實一半的真相,俯在慕容紫耳邊低聲道:“姐,師哥他不是軒轅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