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軒轅莫喃喃念道,放開太史顥,展開又肩,任由雨水落在自己臉上。搖搖欲墜的身軀,在雨中顯得淒涼無助,笑了,走得好,丫頭走了就證明她不在烈火裏。
“韋寒,他怎麼了?”太史顥靠近韋寒,手臂搭在韋寒肩上,低聲問。
“為什麼不留下她?”韋寒嫌惡的揮開太史顥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質問道。
“我又沒看見。”要他怎麼留。
“你沒看見?”韋寒真想一拳揮在太史顥妖孽的臉上。
軒轅莫冷漠犀利的目光同樣射向太史顥。
一道怒氣,一道殺氣,太史顥縮了縮脖子,接著神情恢複以往的慵懶倦殆。“我是從皇甫蕭他們的嘴裏得知,有人看見獅子王背著那個恐慌小孩子從著火點離開,去向不明。再說慕容璃的輕功那可是絕啊,誰追得上她。”
“哈哈哈。”傷極反笑,軒轅莫跌跌撞撞的朝前走,丫頭真想躲他一輩子嗎?這一輩真不再有相見之日嗎?丫頭,你真狠心。
“睦王府的人為什麼不救火?”韋寒問。
“沒必要,聽下人們說,那是廢院,下麵是暗室,特意用來關押犯人。火勢很奇怪,是由暗室裏往外燒,救也救不了什麼,白費力氣,還不如讓它自由燃燒,反正禍及不了其它地方。奇怪,慕容璃為什麼會挑沒有人的地方放火?”太史顥現在還弄不清慕容璃在唱那出戲,別人不動手救火,他一個也無聊。
“關押犯人?”韋寒皺眉,私設牢房,真是皇甫傲的作風。
“大哥,小皇叔給你的密函。”太史顥拿出信伸向軒轅莫,信封是特製的,雨打不濕,火燒不壞,這就是西域國的油香紙。
軒轅莫看也沒看太史顥手中的信一眼,直接走過,他現在隻在乎丫頭,還管什麼密函。
“大哥,說不定小皇叔有什麼要緊事告訴你,不然也不會特意讓人轉告我,要你一定在拜堂之前看。”太史顥抖著手中的信,苦口婆心。
“你這次又失敗了,別忘了你的時間可不多了。”現在的莫那有心情看信,韋寒搶過太史手中的信,欲拆開。
“別提了,那女人,我上輩子一定欠了她什麼,這世才遭這份罪。想我興致勃勃的去逮人,費盡心血才闖過慕容府布下的層層陷阱機關,好不容易到了她的住處,結果,又是人去樓空,氣死我了。”太史顥神情懶散,揉搓著眉心,見韋寒要拆信,一把按住韋寒伸進信封裏的魔爪。“你瘋了。”
用油香紙做成的信封和信紙,除了本人,任何人私自拆開,殺無赦。
“我不是西域國人。”韋寒長年住在西域國,怎麼會不知道寫在油香紙上的東西有多重要,僅次於聖旨。不然,好奇心旺盛的太史,怎麼可能拽著一封信而不敢拆開。
太史顥望著勢在必行的韋寒,額頭上瞬間出現一條黑線,嘴角抽搐著。接著眼前一亮,露齒一笑,笑得賊眉鼠眼,放開韋寒的手,轉過身。“我什麼也沒看見。”
一口茶功夫過去,微微轉過頭,瞄見韋寒拿著信的手在發抖,蹩眉,有那麼嚇人嗎?韋寒的手至於抖成這樣,低聲問道:“寫了什麼?”
他好奇死了,莫的真實身份沒被揭穿,沒成為太子之前,小皇叔和莫哪有什麼交際,他怎麼可能突然給莫寫密函,不惜浪費油香紙,還是八百裏加急。昨夜信一到手,他的好奇心就蠢蠢欲動,可一想到看了的後果是,殺無赦,隻能讓他咬著牙,強迫自己將信藏在懷裏。
“莫。”韋寒腳尖點地,騰空翻身落在軒轅莫身前,激動人心的消息,抖顫的手將信伸到軒轅莫眼著。“慕容璃不是你親妹妹。”
轟!軒轅莫先是一愣,一把搶過韋寒手中的信,快速閱完。
“怎麼回事,我突然來的妹妹,怎麼又突然沒了。”太史顥也衝上來,嘴裏雖報怨,臉上卻喜上眉頭。
“為什麼不救火,慕容璃在裏麵。”一聲暴吼,響徹天跡。
“什麼?”所有人驚恐萬狀。
軒轅莫未來得及享受喜悅,皇甫傲的暴吼聲無情的將他拉入地獄,永世不能超生。
悲痛聲,尖叫聲,絕望聲,怒吼聲,水聲,聲聲入耳。瞬間睦王府一片混亂,人多力量大,火勢雖大,卻因周圍沒什麼東西供它燒,那經得起眾人的齊心協力,卻因救得晚,院子被燒成一片廢虛。
火還沒被滅完皇甫傲和軒轅莫齊衝進火裏,無視倒塌而來梁柱,眼見火紅的柱子倒向軒轅莫,而軒轅莫一心隻想找人,根本沒注意自己的安危,皇甫傲長手重重向燃燒旺盛的柱子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