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淋得和落湯雞一般,剛剛走出家門時的興奮勁兒已經過去,往棚子底下一站,冷風一吹,身上冷颼颼的。
再去另一家娛樂場所的話,又得鑽進雨幕,三個人不願再冒雨前往,不由的大呼倒黴。
幾個人正罵罵咧咧的打算進娛樂場所看看老板是否在。
如果在,先在他這裏休息一下,躲躲雨,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就在這個時候,赫爾南多就出現了,他頂著傾盆大雨,一步一步地向這些人避雨的棚子逼近。
幾個地痞流氓一開始看到赫爾南多時還沒注意,隻是當他也是來避雨的,一鮑勃還厭惡地罵了一句:“滾開!離老子遠……”
“點兒”兩字還沒出口,赫爾南多就像一頭準備複仇的獵豹,仇恨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向他猛撲過去。
“遠”字出口,鮑勃嘴唇微張,一串雨點便激射入喉。
赫爾南多手中的長刀還沒有到,刀上激彈而起的雨水已經濺射到了鮑勃的嘴裏。
然後隻看到赫爾南多的刀鋒便從鮑勃微張的嘴縫刺進去,直刺至柄,刀尖帶著絲絲血線從後腦破體而出。
然後血滴順著刀尖流了下來,沒有在刀身上留下一點的痕跡。
“不好,快……”
站在旁邊的吉姆大驚失色,一邊向自己的老大本拉丁示警,一邊轉頭準備逃跑,可是那柄刺血的刀尖已經從他嘴巴裏冒出來。
本拉丁大驚失色,急急慢慢抽出自己腰間的武器,凶狠地向赫爾南多撲去。
然而沒想到的是,他快,赫爾南多的刀更快。
本拉丁手中的刀還停在半空之後,赫爾南多的長刀已經刺入了他的體內。
……
這是一場真正的暴雨,雖然小鎮子是倚山而建,半山半地,傾斜的地麵很容易排水,但是大雨過後,鎮上的積水一時來不及排出,仍然還有及膝深的積水。
娛樂場所的老板牽掛著隻施工到一半的娛樂場所,不知道大雨是否會毀壞娛樂場所樓尚未完工的部分建築,所以大雨剛停就領著兩個服務員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娛樂場所走。
快到娛樂場所的時候,娛樂場所的老板發現及膝的雨水變成了乳白色,不由得有些好奇。
一個服務員看了一下積水,怯生生的道:“老板,別是咱們家的石灰讓水泡了吧?”
老板一聽,急了,罵道:“閉上你的烏鴉嘴,咱們家的石灰放在一人多高的木架子上,怎麼可能被水泡了?哎喲,別是棚子被雨給衝垮了吧?”
老板趕緊加快了腳步,越往前去,雨水的顏色越白,而且水溫也有了暖意,一路趟水過來,本來已經有些發涼的雙腿浸在裏邊感覺尤其明顯,暖暖的,很舒服。
“老板,小心著點兒,前邊就到大坑了。”
服務員忙著提醒自己的老板,同時感覺自己挽起褲腿的小腿癢癢的,還以為又是樹枝什麼的,不耐煩地撩起一腳,卻不想從渾濁的雨水中挑起的並不是一截樹枝,而是一條手臂。
服務員“嗷”地一嗓子叫了出來,把走在前邊的老板嚇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