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好了。”霜兒驚慌失措地繞過樊籠的冷宮,直接跑到了失言水榭裏。
看到霜兒如此的慌亂,將在閨房裏熟睡的人給吵醒了,“霜兒,何事如此慌張?”閨房裏傳出了柔軟的嗓音,如同黃鶯出林清脆悅耳。
沒有時間的霜兒匆匆走了進去,饒過紫檀香木的屏風,她便看到自己的主子現在正趟在花梨雕木的躺椅上,身上蓋著一件銀絲被子,讓霜兒頓時就傻蒙了,十七年了,每回見到小姐,她心裏還是免不了驚歎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絕塵的美人兒。
當公公讓她來服侍這個公主的時候,她以為是個驕橫的女霸王,可是沒有想到的見到的卻是一個出生不足月的嬰兒,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小姐張大了,張的不食人間煙火,仙女!看到花語的這刻,她隻能用著詞來形容。
花語僅著一件白色的衫袍,淺綠色的錦繡褙子,頭發梳成宮女髻,沒有半點寶簪珠翠,素雅的裝扮讓她更加出塵,沉靜的氣質,讓她更加高傲冷豔。
“霜兒,你怎麼淨在那發呆?我問你話呢!”花語柔細的嗓音將她由思緒裏拉回。
從衣櫃裏急忙取出米色短襖服侍花語穿上,“對不起小姐,嚇著您了,這個事情可非常的重要。”
聽到和自己有關的重要事情,花語淡然的笑著,“我也該起來了,到底皇宮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和我有關?”起身走到梳妝台前,她開始細心的整理繡發。
對著垂順的發絲,她輕柔的拿捏著,三千煩惱絲,她何事可以擺脫掉。如果不是堯基泛起了她的希望,她可能早以丟掉著煩惱的東西,出家去了。
“小姐!皇上回宮了,點名要見你,聽說他真的輸給了堯基,堯基已經開口找他要你了。”紙是包不住火的,她咬牙的將一切都告訴這個主子,讓她來裁奪。
看到鏡子裏的冷顏,霜兒的心都跟著疼了,“知道他什麼時候提親嗎?”冷漠的聲音沒有任何驚慌,好象一切都成為定局一樣,讓霜兒都為之著急。
“聽說是明天!張公公親自派人來說的,可是!小姐,您不可以嫁給堯基,他……他已經有了四個夫人,再加上你,一起就是五個了,如此貪心的人,你如何可以將終身托付給她。”霜兒非常不讚同,就算是為了報仇,小姐也不可以拿幸福來開玩笑,難道蘭妃的事情還不夠嗎?
看到外麵娘親的孤墳,花語忍不住眼中開始冒出了水氣,站起來,看前麵的蘭花園,“霜兒!你可知道我是身不由己,就算這次我不答應,下次呢?難道下次的會更好嗎?而且如果我現在不離宮,花乾更加不會罷休,難道你要我成為亂倫的女子,讓皇室蒙羞嗎?”
霜兒低下了頭,她不敢多說什麼了?一直以來她都知道小姐是堅強的,可是她卻不知道一直以來花語都是咬牙撐過來的,如果不是為了仇恨,她很早就想和娘親同去了,何必留在著肮髒的宮廷,看到皇宮裏最黑暗的一麵。
“小姐!你可知道,這樣會有多委屈你。”霜兒歎氣的看到心意以決的小姐,她根本無法勸說了。
“不!不會委屈的。”看到外麵的蘭花,花語淡淡的說道,她心理似乎已經有譜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了一名太監,行了個禮,“公主!皇上請您到芝蘭院去。”聽到是以前娘親住過的宮闈,花語多少就猜到了聖德的心意,現在才來認她這個女兒,是否晚了點。
隨著太監的帶路,霜兒扶著花語走過了幾道宮門,到達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熟悉是因為,每次都會陪小姐在門口觀看,陌生是因為,蘭妃在這裏住了七年,卻得到了花落冷宮的下場。
芝蘭宮大廳前,聖德端坐在太師椅上,一旁坐著一個姿色絕美,氣質優雅的少女,不用說都知道花憐也想看看,這個大她一歲的姐姐長的如何,為何堯基會點名要她。
花語在霜兒的陪伴下,饒過宮女的行禮,直徑的走進了大廳裏,“語兒給皇上請安?”沒有熟悉親熱的花語,聖德得到的是冷漠,冰冷的刺進了他心理。
看到眼前的女子,他真的有些錯覺,好象蘭妃又回來了,可是這個女子比蘭妃更加漂亮,更加出塵脫俗,她清靈柔美的摸樣,飄逸高傲的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臨江仙子,柔弱纖雅的如易碎的露珠,令人不敢觸碰,擔心一不小心,就讓她消失了,我見猶憐的叫人不得不去加倍嗬護。
如果說她是溫室裏的花朵禁不氣一絲摧殘,道不如說她是生長在峭壁懸崖間的水晶蘭花,晶瑩剔透的聚集天地間的靈氣,神聖的不容任何凡人沾辱,悠然散發的屬於仙界的美,無一絲人工匠氣,美的脫俗,美的叫人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