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基冷冷得看了眼已經對上孤星眾人的蒼穆兩人,道:“想不到邪宗十幾年才發生的事情,如今又要再次發生。看來正道中人,有殺掉人家妻兒的嗜好。我身邊的女人,都是一群不會武功的大家閨秀。道長如此做,不覺得太過於卑鄙了嗎?”堯基這個話不止是說給蒼穆一個人聽的,他也是說給君無塵,已經在竹林隱蔽之處偷看的韓冰眾人聽的。
剛剛竹屋別院外麵的一束火花,讓他清楚知道,東方世家已經在他麵臨最為嚴峻挑戰的時候到達了五洲。至於這個家族是否會和武當聯手,那要看當家主人的行事作風了。堯基唯一相信的就是韓冰,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因為她清楚知道,當自己失去竹屋中兩個重要女人的後果。
氣氛的緊張,已經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是宋雲倩也緊張地緊緊拽住了自己的衣角,蒼白的小臉,讓司空文青心疼地緊緊握住了眼前這個好姐妹的手。”姐姐不要擔心,相公不會讓我們有事的。何況有霜兒在這裏,她一定會保護我們的。”司空文青安慰地說道,她非常相信曉霜和宋雲倩之間的姐妹情深。在宋雲倩遇到危險之時,這個女人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蒼穆沒有想到堯基會公開數落他的罪行,而他的陳述讓他不由看向了竹屋,裏麵的女子,就如同當初他所殺的那些無辜女子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麼抵抗的能力。心寒的感覺再次襲擊心頭,讓他開始左右搖擺不定。”師弟何必和這些邪魔歪道之人計較如此多,裏麵的女子已經懷孕,如果隻殺了堯基,留下這個禍根,到時候武當就要遭大難了。”冰冷的聲音從堯基一直都沒有關注到的人口中說出,那熟悉的論調,讓堯基目光如同閃電一般,緊緊得盯住了蒼穆身邊的那個長相平凡的老頭,那雙他再熟悉不過的目光,讓他嘴角露處了冷酷的笑容。
“我還以為武當是武林泰鬥,應該是正派人士的脊梁。卻不想已經和魔宗宗主有了師兄弟關係。蒼穆道長,你一直以正道中人自居,口口聲聲說要消滅邪魔歪道。你有這麼一個魔宗宗主的師兄不說,還陪同他一起來想殺人滅口,看來你們之間達成的一定是什麼驚世駭俗的陰謀了。”堯基手中的寶劍一揚起,一道劍氣直接就朝聶人龍的方向飛射過去,聶人龍早有準備,他手中的鋼刀提起,那直直的劈下,將堯基襲擊過來的劍氣抵消於無形之中。蒼穆死死地盯這眼的的師兄,他才覺察出不對勁的地方。
“堂堂武當一代宗師,連自己的師兄被掉包了,都沒有覺察到。這傳出去,恐怕會被天下人恥笑吧!”堯基冷冷地說道,一點都不理會黃鼎銘朝自己攻擊過來的劍術,他的全部精力已經完全放在了聶人龍身上。
“上次我抱著雲倩上馬車之時,就感覺到一股不對勁的氣息。師伯,你的本事太大了,什麼人都可以喬裝打扮,絲毫都不理會,你身上那屍體腐爛的臭味。雖然你極力用香熏掩蓋,可是長期環抱在脂粉堆裏的我,還是覺察到了。這或許是你嫉恨我身邊眾多女人的原因之一,還有一半是責怪她們將我統治江湖的雄心壯誌給消磨殆盡了。”堯基指風勁道十足,在黃鼎銘朝自己刺過來的時候,那雄厚強勁的力道,已經死死地打在了黃鼎銘的身上,讓他完全動彈不得了。
“你身為邪宗宗主,不為魔教出一點力,卻極力打壓魔宗的人。以一副框扶正義自居,如果不是你身邊的女人,你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善心的時候。我可是依稀記得,當初采花門一夜之間被人滅掉是出自誰的手,那一道道的利箭,如同死神之箭一般直直的插進采花門所有人的胸口。一個才十三歲的孩童,完全不理會對方曾經是教導他輕功的師傅們,拿著邪帝最為驕傲的彎弓,將算得上是自己半個師父的人全部射殺掉。當初的邪帝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有霸氣。”聶人龍直言不諱地說道,暴露著堯基的秘密,也讓宋雲倩兩女震驚不小,疼惜自己的男人居然在十三歲就做初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堯基嘴角一揚,看到孤星眾人緊張的神情笑了起來:“你為何不說,我在十八歲之前所滅的幫派,宗室有多少。你不和我一樣,認為那些人該死嗎?你是否還想說月牙當初旗下的掌櫃,都被我活活逼迫著吞金而死,你是否還想說,我算計了柳如絮,讓留言飛起,逼迫得她不得不成為我的女人……”堯基數落著這十幾年來的一切,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也讓君無塵的心從震驚走向平和。堯基身邊的女人的確對他起了作用,至少這個男人所殺的人越來越少。
“十年前師父沒有去世時,所有跟隨在他身邊的人都是瘋狂的。因為他已經瘋了,那時一向溫文爾雅的邪帝已經不負存在,活下來的是一個因為親眼看到妻兒一個個在自己麵前死去,而變得殘酷瘋狂的惡魔。我在從師父收養開始,所遭受的待遇,相信師伯應該清楚,既然你連采花門如此機密的事情都知道,不可能會不知道我是如何在師父的魔鬼訓練之下,成就現今的修為。那一道道的鞭子,現在可是還依舊印記在我的身上,每當看到這些鞭子。我就想起了當初的一切,那瘋狂的血液也會因此而開始沸騰起來。如果不是身邊有這些女人,我可能會比師伯你更加瘋狂。”堯基望了竹屋眼,目光中的柔和,讓明言人都看的出來,能夠不讓堯基失控的人,隻有他身邊的幾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