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位公主,一位小王爺,兩人手牽著手,不理會身邊宮女太監們的哄騙聲,慢慢朝芝蘭宮走去,未進宮門,那嚎啕大哭的聲音就驚動了正在宮中下棋彈琴的王妃們,柳如絮更是放下手中的書,連鞋子都為穿就衝出宮門,見自己的兩個孩子哭得臉上都是髒手亂擦所留下的痕跡,心疼孩子的她立刻將兩個孩子抱到懷裏。
“月兒乖,別哭,告訴娘誰欺負你了。”柳如絮一邊給兩個孩子擦臉,一邊哄道。祈月聽到娘親的聲音,就如同找到靠山般,哭聲漸小,身子不停的抖動,抽噎聲讓邊上坐著的幾位姨娘,也開口勸了起來,“是啊,告訴姨娘,誰欺負你了,姨娘幫你出氣去。”司空文青現在還沒有孩子,對這兩個孩子特別疼愛,見這兩個開始哭得傷心,也不理會是非曲直誇下海口。
聽到有人幫忙撐腰,祈月的抽噎聲也漸漸沒了,有些弱弱的看著司空文青,“爹!爹爹欺負月兒,隻想著去見新姨娘,把月兒和弟弟丟在一邊不管。”委屈的癟嘴,祈月一說完就再次放聲大哭起來,似乎這件事情很傷她心,她的哭泣聲連帶子固也嚎啕大哭起來。
原本還打算勸解孩子的幾女,再聽到堯基為了個女人連女兒、兒子都不要了,頓時醋火紛飛,宋雲倩更是氣得直跳腳,恨這個好色的男人不知道收斂點。”告訴姨娘,是哪宮的女人,我倒要見見這個狐狸精長什麼勾魂樣子,將那個男人迷得找不到北了。”司空文青更是從柳如絮懷中一把奪過祈月,大聲質問著,也不管眼前孩子因為咳嗽和漲紅的小臉有多麼的可憐。
有了身孕的寒雪信並沒有開口,見情勢有些微妙,她立刻從司空文青手中接過祈月,有些吃力的將她抱到懷裏,接過申辦宮女遞上來的毛巾,給眼前的孩子輕擦著,另隻手也在輕輕拍打著祈月的後背,給她順氣。”月兒乖,你爹不是不要月兒了,他因為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才會著急得忘帶著你們一起與了。等你爹回來,姨娘讓他給月兒賠禮道歉好不好,不哭了哦!”寒雪溫柔的語調,輕聲勸說著祈月,讓她慢慢收起了哭泣,趴在寒雪的懷裏,不再說話了。見到姐姐不哭了,在柳如絮懷裏的子固也漸漸不哭了,原本傷心的柳如絮帶著歎息的語調看著兩個調皮的孩子,眼睛滿是傷感。
將兩個孩子放到軟塌上,柳如絮趟在一邊輕輕的在兩個孩子身上拍打著,口中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哄兩個孩子睡覺了。讓她大為心疼的是,兩個孩子一直都死死的拽著自己的衣角,生怕自己跑掉似地。
“壞蛋,色胚。看他回來怎麼收拾他。”司空文青被這個事情一鬧,將所有的怨氣都堆積到堯基身上,也讓芝蘭宮的所有女子都站立在同一戰線上,決定給這個男人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堯基快步朝新月宮趕去,房清的話觸動了他心中最不願觸動的地方和君無塵的相處方式一直都是互不幹涉,甚至到了漠不關心的地步。每次他都想主動前往時,都會被腦中師傅那癡狂的猙獰模樣所替代,讓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處理他們之間微妙的關係。付出越來越多的感情在裏麵,可君無塵那一身白衣,超然脫俗的身影,就如同一座大山般壓在他心頭,隻要想到師傅的遺命,就讓他有著一種征服的欲望,可究竟是他征服了君無塵,或是君無塵征服了他!堯基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是他內心深處最不願深究的地方。隻要一碰到這裏,他就會退避三舍,寧願不去想,不去完成這項使命。
堯基不知道怎麼處理他與君無塵之間的關係,盡管她不再屬於仙宮,不再青春年少。可她身上那淩然不可侵犯的氣質,依舊讓他陶醉得無法自拔。或許在自己將心給這個女人偷走之時,她也將心留下,要不然為何這十幾年她都不曾離自己而去,追求她生命中最為重要的天道合一境界。
心頭百轉千回,當堯基失魂落魄地步入新月宮韓冰房間時,君無塵依舊沉浸在房清的那句話中,當她聽到來人腳步聲時,不由望向門口,就看到堯基癡傻的望著自己,一步步朝她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有些心慌意亂的君無塵,感覺到堯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陽剛氣息越來越濃烈,她臉上呈現出一抹粉色。隨後雙手慌亂的不知放在哪裏是好。那中手足無措的舉動,讓堯基的眼睛亮了起來,那深邃的目光,山東這比燭火更加耀眼的光芒,更是上前兩步,將軍務處從床上抱了下來,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直接朝宮外走去。
君無塵望著堯基眼睛看了許久,似乎從這個男人眼中讀懂了些東西的她,任由堯基抱著她前行。隻是眼中偶爾閃過一絲不安和擔憂。讓堯基臉上滿是笑容,他從君無塵不反抗的舉動,就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對自己並不反感。
來帶翠凝宮門口,君無塵的身子不由緊了下,目光有些遲疑,堯基感覺到她的抗拒,便輕聲安慰她道:“過兩天據將這裏變成你喜歡的模樣,你要體諒下,現在憐兒她們正去酒窖看你的房間,今次就將就的睡在這裏。”
君無塵聽得堯基如此輕言輕語的和自己說話,才舒緩下來,隻是哼了聲讓堯基放她下來。原本紅潤的小臉上已經看不到清澀的可人模樣,變回了那個神情淡漠處變不驚的君無塵。見到眾多宮女給自己行禮,君無塵也隻是頷首點頭,再看到孫念雲之後,便讓宮女們都退下去。
等堯基進入房間之時,裏麵的氣氛變得嚴肅,劍拔弩張起來。”堯基,我對你的品味可是很失望。”還不待堯基坐到椅子上,孫念雲就滿臉怒氣的衝到了堯基麵前,指著堯基道:“你家裏妻妾成群,不都是一些妙人兒嗎?怎麼會有隻母夜叉出現在我麵前,對我評頭論足,不就是長得比我年輕,克她那河東獅吼的脾氣,難道你就能忍受得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堯基的目光從孫念雲開口時,就一直盯著她那雙纖細白玉如蔥的玉指,待她將話說完,堯基已經伸出手將她拉坐在自己懷裏。
“爺是不是男人,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堯基貼著孫念雲耳邊調笑道,從她那憤怒的模樣來看,他知道定是房清這個丫頭把她氣得夠嗆。
“壞蛋,叫你亂嚼舌根。”孫念雲瞪了堯基眼,原本滿腔怒火頓時也化為烏有,隻有那撒嬌的語氣,像是故意做給君無塵看得一般,讓堯基內心一陣狂喜,想不到這個女人會幫到自己。
“人家不管,你把我們安置在這裏,這個地方就是我們的,不準許你的那些女人過來騷擾我們。”孫念雲和堯基一本正經的說道,卻將堯基嚇了一跳。原來剛才這個女人和房清是為了這個事情爭吵,見一向對自己若即若離的孫念雲,突然變得如此親密,原來是被嫉妒燒昏頭,讓他不由笑了起來。
“這裏可是皇宮,不是我的隱莊難道聖上要來看你,你也不見?”堯基嘴角掛著笑容,讓孫念雲那張清秀的臉上湧起了幾分妒火,手也重重的在烏拉手上掐了一把,“聖上又怎樣,還不都是你的女人,你不再她麵前提到我們,她如何知道我們存在,怕老婆的膽小鬼。”孫念雲不理會自家師姐臉上掛起的調侃笑容,在堯基懷裏撒嬌。逗得堯基哈哈大笑,目光看向君無塵,卻第一次在這個女人臉上看到了往西的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