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彼得堡(1 / 2)

1895年秋天,這個時候的俄國彼得堡大學落葉紛飛,年輕的學生們手中拿著書本行走在枯黃的落葉之上發出沙沙的響聲,在一處已經略顯枯黃的草坪上一名俄國青年正被五六個人圍坐在中間,隻聽這名青年說道:“現在的自由民粹者們在試圖抹殺農村中的階級對抗,呼籲政府采取溫和的治標辦法,企圖以此引誘被剝削的勞動群眾放棄鬥爭,使半農奴製半自由的經濟製度永恒化。他們放棄了先輩們如赫爾金、傑尼納塞夫斯基所主張的發動農民進行社會主義革命的政治綱領,與反動的貴族階級和特權者們妥協,完全的代表資產階級開始鎮壓和欺辱成千上萬的農民階級,他們變成了小市民機會主義者,而他們卻大言不慚的放肆的攻擊馬克思,汙蔑馬克思和他的主義,所以我們必須團結起來與那些背叛的自由民粹者們進行鬥爭。”

青年慷慨激昂的稱述引來了一片讚揚聲,正在這時一人急匆匆跑過來說道:“不好了,不好了,沃羅佳,瓦夏被警察打了。”

聽到這個消息在場的諸人都站了起來,剛才那名演說的青年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來報信的人說道:“瓦夏到外麵的市場買東西,看到警察在欺負一個小販,就一時激憤過去製止,誰知道那幾個警察竟然拿著棍子開始動手,瓦夏就被打倒在地上,滿身鮮血。我剛好路過看到就跑回來報信了!”

青年一聽說道:“走,我們一起過去!”然後又對著來報信的那個人說道:“維佳,你立刻去跟阿列克塞老師說一聲,讓他和你一起趕過去,警察們也要顧及彼得堡大學教授的聲名。”

說完青年就帶著人一起趕到了事發現場,看到躺在血泊中的瓦夏,而那些警察卻還在不斷的揮舞著棍棒,青年和身邊的人急忙衝過去,青年一把拉住一個正準備再次揮舞短棍準備襲擊的警察的手厲聲喝道:“你們要幹嘛?你們有什麼理由打一名彼得堡大學的學生?”

周邊的警察聽到這句話都愣一下,看到麵前五六個怒目而斥的青年學生,這時貌似是警察頭頭的人出聲說道:“我懷疑他是民意黨人,意圖推翻偉大的俄羅斯帝國,並且預謀謀刺政府官員。”

那名青年聽完警察頭頭的話語怒斥道:“你們沒有任何證據隻憑懷疑就當街毆打學生,汙蔑他是民意黨人,你們這是枉顧律法!”

那警察頭頭聽後笑著說道:“律法?證據?告訴你小屁孩,老子說的話就是證據,老子的處理就是律法!快給老子滾,否則老子把你們一起抓起來!看你們一個個細皮嫩肉的,進去有你們好受的!”

“這位先生真是好大的氣魄,要不我去宮中問一下陛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就在警察的話語剛剛說完,一名中氣十足的男聲傳到了他的耳中,不過他聽說對方竟然要去問沙皇陛下,不由得大笑道:“哎呦,真是笑死我了,是哪個說話這麼大,竟然要去見陛下?”周圍的警察也跟著大笑起來。

這時走進來一名中年人說道:“話是我說的,這位警察先生有問題嗎?”警察上下打量了這人一番,看這人身上穿著潔白的襯衫,襯衫胸前的口袋中掛著一塊精致的懷表,眼鏡上帶著一副金絲眼鏡,腳上的黑色皮鞋也是一塵不染,不由得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名中年人回道:“你好,警察先生,鄙人彼得堡大學哲學教授阿列克塞·安德烈耶維奇·彼得洛夫斯基。”警察頭頭一聽頓時緊張了起來急忙賠笑道:“阿列克塞教授,不好意思,小的沒有認出是您,請問您來這裏有什麼事嗎?”

葉甫根尼淡淡的說道:“我來看我的學生瓦西裏.鮑裏索維奇.維特。”

警察頭頭一聽,頓時驚問道:“不知道哪位是維特先生?”因為維特這個姓明顯不是俄國的傳統姓氏,而目前在彼得堡或者說在俄國隻有一個維特家族,而那個家族卻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警察隊長可以應付的了的。警察頭頭心中不停地在祈禱,希望不是被他們毆打的這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