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城的星空,漫天星辰千年不散,不過唯一令人遺憾的是這一方世界沒有那高掛的彎月,略顯單調。
不管天晴或是雨夜,就算烏雲密布黑雲漫天也遮不住星辰,它們就像是一雙雙眼睛盯著這座巨城,星海城的天空依舊,如它的名字一般光芒閃耀,星海城之名由此得來!
此刻的星海城卻一去反常,雖說是即將入夜,可是陽星未落,繁星未出,日落的星海城剛剛還披上一層美麗的霞光,宛如仙境,此刻的星海卻漆黑一片,別說是星光,就是星海城的萬家燈火也像是被某種能力抹去了一般。
天空黑色的霧氣翻滾著,將整座星海城籠罩其中,似乎在那霧氣之中有無數恐怖的存在,咆哮著猙獰著,想要逃離!
星海城的能源是依靠著融入在城牆之內的符文陣,吸取虛空中無處不在的星力維持,如今的情況就像是抽空了整個星海城的星力,整座王城的星力就如同陷入了真空,偌大的星海城將近癱瘓,宛如末日!
呼嘯的海風比平常強烈數倍肆無忌憚的灌入星海城,沒有了符文大陣的阻擋,人在自然麵前顯得尤為脆弱。
這一幕許多人聞所未聞,多有恐慌的民眾閉門不出,孩童的啼哭伴隨著大人的安撫,繁華的街道一片雜亂,喧囂與叫喊充斥,整個星海城亂做一團。
與此同時,有一處府邸威嚴華麗,城主府。
星海城城主淩嘯天,這是一個高大威嚴的男子,筆直的身形好比一隻出鞘的利劍,淩嘯天望著漆黑的天幕,眼中精芒閃爍仿佛能看破一切,良久他才喃喃道:“千年星海祭將至,離星辰不現應該還有三年才對,如今這情況提前了三載,是何緣由?
憂心忡忡之下一聲歎息,他忽然對著黑夜喝道:“來人!吩咐下去,從庫府取一萬星石填入星海城符文陣心,撐過此夜……”
蘇萱依舊哭泣,跪伏在陳暮雲身前,突然的遮天蔽日雖然令她害怕,她銀牙一咬依舊守在陳暮雲身前,不曾退怯。
烈東陽等人也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不過不知者無畏,轉眼間便緩了過來,簡單的凝結出符文,用自身的星力支撐起這方圓的視野還是能輕易做到。
不過正當他欲教訓陳暮雲時,驟然間驚人的威壓從陳暮雲體內湧出,瞬息之間便無聲的鋪開,這一切毫無預兆的覆蓋,龐大的壓力足矣讓人窒息,包括這四周的空氣都出現下滯之感,幾人不明所以,雙目一瞪,頓時承受不住龐大的威壓暈了過去。
來的驚天動地去的黯然無聲,這股力量瞬息而逝,而陳暮雲的意識卻已然飄到了另一方世界,似幻似夢。
在這裏他就如同一個看客模糊存在,睜開眼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男子,一頭黑發披在身後,堅毅的麵容有些模糊,又似熟悉,仔細看去卻嚇了他一跳,這是自己!?
還是跟著自己有著驚人的相似的人!
男子披著黑色鎧甲,比自己高大,渾身散發出一種說不清的意蘊,那種感覺成熟穩重,透露出些許殺意。
黑甲之上銘刻著密密麻麻的古怪紋路,所刻圖案怪異,隱隱彌漫出驚人的煞氣,像是異獸又像文字,陳暮雲想仔細看清楚上麵的紋路,卻沒由的一陣眩暈。
手中黑色的古樸長劍散發出驚人的死氣,光是我在手中就有一種攝人心魄之感,更讓人心悸的還是這具身體,似擁有著無可比擬的爆發力,舉手投足間讓人心驚膽戰。
畫麵一瞬即逝很快一變,依舊是此人,獨自一人坐在山峰頂端,水流從半山腰帶著驚人的氣勢俯衝而下,男子摸了摸手中的長劍,長劍則發出一陣如要撕裂空氣的低吟。
“怎麼了,這麼些年,還是寂寞了吧!”
這怪人怎的跟一柄劍說話,真是奇怪,陳暮雲疑惑不解。
“咦”?
男子輕呼了一聲,雙目一亮有精芒閃現。
“這漫山的靈草野獸怎麼都向著同一方向聚集。”
男子低語,眼中黑氣一閃而沒,瞳光刺人,不遠處的一株靈草竟然在地上奔走,像是見到了這個世上最害怕的東西,瑟瑟發抖,隨後便看到這男子右手一扯一抓,便從靈草中扯出了一絲黑中帶銀的絲線。
“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這個怪人,這個怎麼看都像是放大版的自己,居然和一株會跑的靈草說話,他已經被眼前的一切震驚呆滯。
“大人,這,這……在山腳,有個女人身上散發出靈氣,那股氣息蘊含無限生機,我們靈草但凡接觸到一絲都受益無窮,大人你放過我吧,我還沒有成年,大人吞服後沒有半分益處的。”
看著眼前惟妙惟肖的小東西,陳暮雲詫異道:“這小東西又是什麼?”
他剛一想起,突然腦海傳來刺痛,冒出一個詞來,草木之魂?他心中念道。
陳暮雲目光忽然投向眼前的古樸長劍,他覺得莫名的親切。
“噬魂劍”,這一次他嘴裏情不自禁的說出,自己這是怎麼了,好像這些東西自己都很熟悉。
“走吧,老夥計,我們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