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雙腿一顫險些沒站住,他轉過身去狠狠的盯了那兩名劍侍一眼,挑了挑眉示意他們講劍收起,兩名劍侍看見自家隊長的眼神反而像收到了鼓勵一般,看了看其他反應遲鈍的劍侍,還以為隊長誇耀自己反而更加凶狠,眼神淩厲的盯著隊長身後的胖子。
其他劍侍看見這一幕也紛紛響應起來,“哪裏來的胖子,長成這幅模樣以為穿了身白袍就不得了,說,你是什麼人?”
隊長吞了口唾沫緩緩的扭過頭去,苦澀的笑了笑隨後他便看見胖子眉間微微一皺,露出不滿之意,身形頓時消失,一隻手掌伸向自己的喉嚨,他大驚之下便向旁閃去,可是隨之而來的一股龐大的精神力噴湧而至將他整個人禁錮在原地,喉嚨被製後他想用力卻發現這隻手猶如鐵鉗一般,任他如何鼓蕩星力都顯得蒼白無力,隨著大手用力一張臉頓時憋得通紅。
石庭表情冷漠隨後看向剛剛罵他胖子的那名劍侍,殺氣瞬息而至直接籠罩在那名劍侍身上。
劍侍雙目頓時怒張,像是看到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
“砰!”長劍掉落在地,雙眼布滿血絲,一雙手居然掐住了自己的喉嚨,他哽咽著想說話卻如何也說不出口。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瞬間呆滯,竟不知如何是好。
見到自己的震懾已有作用,將手中一百多斤的隊長輕輕一扔,便撞在了那快被自己掐得昏厥的劍侍身上。
“隊長!”兩名劍侍上前將隊長扶起,至於另外的劍侍則口吐白沫連意識都不清醒。
“咳!咳!”隊長咳嗽好幾聲才緩過來,“大人來此有何貴幹,家主不在你為難我等也沒用啊!”
“說,之前的煉藥師來這裏幹什麼?”石庭盯了眾人一眼,直接讓其他劍侍為之一寒。
一名劍侍站出來望著自家隊長小心翼翼的問道:“隊長……說麼?”
石庭把目光移了過去眼神冷漠。
隊長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你他媽問我幹什麼,說!”
那劍侍“哦”了一聲,便簡短的答了兩個字“采藥!”
很明顯從石庭表情上可以得知的並不是讓他滿意的答案。
隊長幹咳了一聲,“真的是采藥,當時他是這麼說的。”
“梁家少爺居住的地方在哪?”石庭又問。
劍侍隊長看見手下劍侍又有將目光看向自己的趨勢,連忙開口指了指百米外的別院。“就在那!”
石庭身形一動三步開外便已經消失無蹤,眾人一愣,有劍侍開口問道,“隊長,咱追麼?”
梁家偏院十幾道身影聚集在一起,周圍守衛的劍侍除了有幾個躺在地上人事不知外,其餘人早已都跑的幹幹淨淨。
“如何?”石庭背對著眾人負手而立。
此時三人上前,赫然是石庭之前稱呼的血影三人,左側男子開口,“院子的東北方發現一低級幻陣,陣中有一長寬十米的大坑,坑底鋪滿白色骨灰,約莫百人。”
右側男子緊跟著說道:“在梁府正廳外懸掛著一畜生屍體,是那嗜血魔狼無疑。”
此時中間男子眉間一皺,似乎覺著自己找到的線索有些不足,可最終還是緩緩開口,“從梁家往下一直在山腳發現戰鬥痕跡,一直衍伸到海灘,隻是那些看似因為戰鬥轟擊出來的坑洞,卻從中散發出淡淡的丹香,不像星力轟擊更像是煉丹炸爐!”
“兩人一追一逃直至在某處停住,似乎於此決戰,在後麵找到的血跡中也發現兩人皆有受傷,想來是其中一方不敵逃走,另一方傷重最終不了了之。”
如果是陳暮雲在場必然會驚訝於這些人的推論,居然隻從他和那黑袍人留下的線索就推斷的如此精準,盡管如此,石庭眼中卻沒有露出滿意之色,望了望偏遠深處,目光悠遠而深邃,“去院中找,事發突然,這邊的防衛甚至超過了其他的院落,總歸有來不及處理又急需隱藏的東西。”
“是!”眾人應允後便再次化作光影穿梭於各個房間,以常人難以想象的方式搜尋著每一個角落,僅僅一刻鍾過去便有一名影劍發現了線索。
“這裏有陣法!”
梁家少爺的臥室傳來聲音。
依舊是低等陣法,石庭趕到陣法早已被破隻留下空蕩蕩的地下通道,石庭率先而入,映入眼簾也是驚訝於此地的鬼斧神工。
“真是該死,一個中等貴族家的小少爺也能造成如此奢華之地,糜爛成風,想來其他貴族也好不到哪去。”石庭眼中殺意一閃,便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張大床之上。
他眼中露出譏諷之意,徑直走到床前觀望了一陣隨後裹挾著龐大的星力一掌轟出!
“砰!”整張大床頓時四分五裂散落在牆角各處,沒想到這床下竟然再次顯露出黑黝黝的洞口,其他眾人皆是眼前一亮,崇拜的看著石庭。
這床下竟然還有空間,居然是小型的一座牢房,幾人調下,便赫然看見幾十根精鋼製成的圍欄,將七八個看起來很是年輕貌美的少女關押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