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人,每個人都施展渾身解數,趁著大部分血甲蟲受到血氣影響去爭奪時,終於來到那小部分血甲蟲麵前,這一刻,他們眼神中皆露出狠厲,拚死一搏!”
各色術法化作滔天血芒彙聚成洪流狠狠的向著餘下的血甲蟲,脊背泛光赤焰血柱再次彙聚,不過卻不足之前的三分,七八隻血甲獸直接被這股洪流掀飛,狠狠地砸在旁邊的古樹上才堪堪停止。
眾人臉色一喜,眼見血甲蟲被轟飛,直接跨越蟲獸的阻攔眼看就要通過初始石碑劃分的界限,也就在此時另一股血氣之力悍然爆發。
這股力道出現的極為巧妙卻又分外惡毒,正逢他們與血甲蟲碰撞力竭之時,威勢巨大卻又保留了一份力道。
“不!!”
在前的兩名血衛怒吼一聲,首當其衝被擊中,一口鮮血噴出,如被拋飛的沙包般逆飛而去,同樣被掀飛的還有那餘下的六人,他們雖然不曾受到重創,眼神中卻露出絕望以及怨毒。
沒有受到重創的六人迅速起身,同樣起身的還有那些摔到在地以及將滿地血珠殘肢斷臂吞噬殆盡的血甲蟲。
“怎麼會,怎麼會,明明就快要出去了啊……”
六人齊聚在一起,彼此都感到一陣淒厲與悲涼,這種短時間在生死之間來回遊曆的滋味簡直比死還難受,大起大落之下竟然失放棄了反抗,先用別人的命為自己尋求生機,轉眼間又被其他人推向深淵。
“這就是血色試煉啊!”一部分看戲的血衛也生出憐憫感歎道,不過卻沒有任何出手相助的意思。
“我要出去!!”
一名血衛直接跪倒在地,淒厲的大吼,不過越是這般反而激起血甲蟲的凶性。
“快閉嘴!再亂叫就將你扔過去。”在場唯一一個穿著木製青色輕甲的大漢,也是在場實力最高之人,他大吼一聲直接將那跪在地上的血衛吼住。
“既然前路不同,那麼我們就往身後衝,去古木林深處,血甲蟲雖快可心智暗弱,我們分開跑也不見得能將我等一網打盡。”
此話一說,其餘人心中再次生出一絲希望,連那放棄反抗的血衛也從新站了起來。
“這大漢雖然看似彪悍,心智卻不弱,這餘下的六人雖說都還有一戰之力,可是如果真聽了這大漢的意見,恐怕最後能活下來的也會隻剩下他一人。”
陳暮雲藏在一株古樹後緩緩暗歎,不過,也該我出場了。
“殺!”大漢怒吼一聲,就欲率先而出,而正在此時異變突生。
原本古樹上的血甲蟲忽然一隻隻被甩落在地,原本矗立在地上高達幾十米的古樹忽然狂暴起來,猛烈的抖動著枝幹,掀動泥土竟然從地上生生拔出。
不止如此,同樣抖動著枝幹從地底鑽出的還有另外五株古樹,這六個龐然大物一出現就造成震撼,甚至向著血甲蟲發動起攻擊,如同鞭子直接將就近的兩隻血甲蟲抽飛。
“這怪物是什麼?”
“古樹為何會攻擊血甲蟲。”
站在初始界碑外的人目吃驚不已,就連這六人本身也都目瞪口呆望著,一時間不知進退。
血芒彙聚,血甲蟲群也徹底暴怒起來,血焰四射撞擊在古樹身上很快便轟出大洞,幾十隻血甲蟲的暴怒,六株古樹在一輪轟炸後竟然無疑完好。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走!”陳暮雲的身形極快,他與月影二人奔走在眾多血甲蟲的視野下,借助古樹為靠飛速竄梭。
被圍的血衛雖說被震撼,一刹那便明白一切,這是有人在救自己啊!
這人從哪裏冒出來的,還有這些妖異的古樹,來不及多想,那穿著輕甲的大漢腳底狠狠一踏便猛得越出,很快跟隨在兩人身後,有了古樹悍不畏死的阻攔,眾人的逃脫異常輕鬆。
“天呐,那是掌靈術二段!”忽然有人驚呼喊出。
“我初到血棺時修行過掌靈術一段,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能將這術法練至二段。”
古木林界外之人彼此麵麵相覷,之前出手阻攔之人猶豫之後卻不在出手,似乎也在聽聞掌靈術後想到了什麼,又似乎在揣摩兩人的底細。
隨著眾人跑出,陳暮雲猛的一吸,原本苦苦支撐的六株古樹也在刹那間轟然倒塌,轉眼後灰飛煙滅。
隻留下一群朝著同一方向,不停發出嘶鳴的血甲蟲獸,以及遍地狼藉沒了古樹的六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