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毒酒,而是一場造化啊!陳暮雲看在眼中感歎道,熬過了實力增長,熬不過似乎也不會損失什麼,最多不過一場痛楚。
“隻是單純的打坐煉化酒力就能造成如此氣勢,此酒不凡,多好的機會啊!”之前有頓足觀望著頓時後悔不已。
陳暮雲看著魏東河眼神中的異樣就知道他也是羨慕,就開玩笑般的講道:“怎麼,心動了?不是還有一回試酒麼,要不,下一次你上去。”
魏東河咽了口唾沫道:“開什麼玩笑,我才不去,按照我的經驗來看,這隻是開始,試酒之事有利有弊,好處越大弊端也越大,相比他們吐出的這兩口血以及這點痛楚,嗬嗬,好戲才剛剛開始。”
血氣為引化作烈焰層層疊疊向著四周擴散,薛少炎所學之法乃是血棺中所存術法中威力極大的血怒生炎。
薛少炎雙臂上的衣服早已被焚燒殆盡,露出兩條半妖異的血紋,而第三根血紋正極為迅速的增長著,他看著手臂上的血紋,心中激動萬分,終於將血怒生炎修行到初階巔峰。
劍三橋,梅瑩瑩,長空揚,秋水奕,我看你們怎麼跟我爭這次的晉升名額。
半個時辰過後,天雲液的藥效終於被耗光,薛少炎緩緩起身,疲倦的同時神色中閃過一絲難以言明的精芒。
不知何時,不醉大師的身影再次出現,直接攔住了薛少炎的去路。
薛少炎看著突然出現的身影,心中一驚,即便以他的傲氣在麵對這老人時,仍然不得不收起所有的菱角,連忙抱拳一拜,“感謝前輩賜酒,晚輩才能僥幸小作突破。”
不醉大師背對他緩緩說道:“廢話不多說,找你試酒,亦是你的機緣,我釀製這天雲液尚不完美,還需要一些準備,你得幫我。”
薛少炎一愣道:“需要我幫忙?大師還請名言。”
不醉大師轉過身來,直接拿出一銀色罐子,“我需要你的血去考究一些事情,此血需要蘊含氣血之力,不準你將之逼出,另外將此罐裝滿。”
薛少炎皺了皺眉,露出為難之色。
“需要我的氣血?不醉大師,眼下就是那十日血戰,這時我的氣血若是虧空,恐怕會有生命之危。”
“恐怕什麼!”
“放心,用不了你多少氣血,而且我活這麼大把歲數,總不能欺負你們晚輩,五十粒血珠就當彌補你損失的氣血了。”
“多謝不醉大師。”薛少炎連忙抱拳道謝,其實薛少炎內心也是忐忑,今日他本就已經大賺,再加上出麵的是在止殺酒館舉足輕重之人,雖說要他一罐血,但也談不上傷筋動骨,五十粒血珠對他而言雖說不多,但有了台階他正好順手推舟。
“還有你們二人,同樣沒人一罐血換五十粒血珠。”
魏東河從頭看到尾,在那獨自喃喃道“咦,怎麼沒有副作用,不正常啊!但凡不醉大師拿出供人品嚐之酒,無一例外那都是由瑕疵的次品,這一次,奇怪了。”
“是啊!怎麼會如此,不是毒酒麼?怎麼就吐了點血就沒了!”
在座的一幹人等都些憤憤不平,尤其是那些礙於三人實力沒敢上去嚐酒之人,更是捶胸頓足。
陳暮雲身為煉藥師卻發現了一點異常,不是沒有副作用,而是沒有體現出來,他發現那天雲液雖說讓氣血生炎,但卻極為醉人,這裏的醉卻並非對身體的迷醉,而是針對於精神力上的迷醉。
蛇炎藤本身沒有針對精神力的致幻作用,可這不醉大師要將其釀酒,加入些許輔助,既維持了蛇炎藤的藥力,又釀造出了這種極為豔麗的美酒。
在幾人再次看著不醉大師的身影消失時,那之前幾番吆喝的俊朗血衛心底徹底平靜下來。
沒有出事,沒有出事,終於有一次品酒沒有出事啊……
在場的幾名血衛都是欣慰無比,他們都是為不醉大師品酒的第一批受害者,試酒多年,終於有一次有人近乎完好的喝完不醉大師而正常離開之人。
“撲通!”
“撲通!!”
接連三聲,薛少炎在即將走下台階的瞬間就這般直直的倒了下去,臉上毫無知覺。
還有那結伴二人,正一邊比劃著一邊互相低語談論著什麼,都未曾反應來,突然間就失去了知覺。
“這,這,這……”幾名血衛幾乎同時呆住。
“怎麼回事,他們倒了。”
“快看,他們倒下了,我就說嘛,不醉大師的酒可不是誰都能品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