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雲眼中精芒更甚,這是他想出的拆解之法,用以剖析其中的符文組成,眼下這兩種光陣就是由那掌靈術分解而來,如此解讀其中的符文就要輕鬆許多,不過分解之後有幾十種符文也在性質上發生了改變,得尋找替代之法。
如此分分合合,陳暮雲嚐試了數百次才將那些發生變化的符文找出,又衝記憶中搜尋出許多相似符文,在一一嚐試,試圖還原這掌靈光陣。
時間過去,轉眼便是半日時光,陳暮雲才首次放下對於掌靈術的解讀,轉而利用其中對於氣血運用部分淬煉起氣血來。
眼下他體內血液中充斥著氣血之力,甚至連骨中都有一小部分氣血的侵染,眼下他要做的就是要將體內的氣血之力抽出淬煉再融合,使身體與氣血之力相融合。
數個時辰過去,效果微乎其微,陳暮雲再次困惑,直到他看見右臂上的紅色紋路,他腦中靈光一閃,或許能夠利用這血甲蟲的天賦來做一些嚐試。
之前吸收了血甲蟲魂,導致身體出現的一些變化,從而能夠使用血甲蟲的天賦,更被取名叫做裂柱血焰的術法,這種運行方式自出現以來,就如同本能般烙印在他心頭,那種暴虐的氣血運行方式,或許可以解決這血脈不穩的問題。
想到這他絲毫不曾猶豫,右手拳頭一握,便有血色紋路凸顯,使整個臂膀如同烈焰灼燒一般,甚至在這些紋路出現的一瞬間,他體內的氣血就被吸引朝著右臂彙聚。
這血甲蟲的紋絡形成了類似符文陣法一類的東西,對於氣血之力有著極大的壓縮與改變,陳暮雲凝而不放,使血氣在手臂處形成回流,將氣血之力再次壓縮,此時那些被壓縮的氣血之力既不呈液態也不呈氣態,而是形成某種血晶。
這種狀態讓陳暮雲呼吸一滯,因為他從這些血晶中隱隱感覺到某種波動,似乎與那裂柱血焰的炸裂感相似,這玩意要是在體內炸開,那還得了。
不過很快他又放心下來,因為他發現這血晶入體便收到一股強橫力量的鎮壓變得很是安穩,這時他才發現原來是冒出一截的魂種芽,如此他便大著膽子開始以此種方式淬煉氣血,窗外光暗變換中,這一夜便悄然散去。
陳暮雲站起身來,此時他體內的氣血之力都被那血晶替代,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氣力幾乎增加了四五成之多。
他心念一動便聯係到月影,似乎連這房間的隔絕之力都難以切斷他與月影的聯係,一同走出房間來到酒館大廳,此時已然淅淅瀝瀝的出現人影,有進有出。
不過最為引人矚目的卻還是慵懶著依偎在前台正拿著毛巾隨意擦拭桌麵的妖嬈女子,這女子衣著暴露不說,光是那一頭火紅的長發便能吸引足夠的試煉者,雖說表現得很是無意,心神覆蓋在酒館注視著每一處角落,其實在昨夜剛來到酒館時這女子就已經存在,隻因昨夜品酒太過矚目再加上人多眼雜事業受阻才沒在意,而此時這女子也發現陳暮雲的打量,此時目光微側偏移過來,陳暮雲心頭難免得悸動了一番。
似慌亂得有點不知所措,急忙將目光四處打量裝作不刻意的樣子,不過早他扭頭的瞬間還是瞟到了女子嘴角的笑意,到最後甚至有點花枝亂顫的意思。
陳暮雲心頭窩火,心付自己定力怎麼會這般孱弱,她這幅打扮想必就不是什麼正經女子,就算有幾分姿色比起紫夜來還是相差甚遠,我又何必如此懼她。
想到這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回頭,卻發現此時已經有四五人簇擁在她身前,嘰嘰咋咋邊指邊說些什麼。
隱約還能聽到“血炎果……毒獸一類的字眼。”
“暮雲小兄弟!”
陳暮雲心神剛想眼延伸過去,卻忽然被打斷,來人正是魏東河。
“哈哈,這麼巧,吃過飯了吧!這酒館中的異獸肉可是一絕,味道怎麼樣。”
陳暮雲看向魏東河,他自然不信這一切都是巧合,這酒館之大,他又因為穩固氣血出門較晚,怎麼可能一出現就湊巧碰上。
陳暮雲看著魏東河忽然有了主意,笑著說道:“是啊!挺巧的,剛起,還沒來得及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