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自從恢複記憶之後,便多了一份心思,心情上更是時而憂慮,適合釋懷,時而惆悵,時而竊喜,下一刻他驀然向著魏東河盯了過去,他不明白為何身旁這個陌生男子常常偷偷打量他。
魏東河發現月影自出來之後,便大不一樣,好歹都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隊友,怎麼變化這般大。
“咦?前麵那片林子怎麼不同?”
“你們過來看看,這些樹木怎麼如此怪異,頂端尖尖的倒像是一柄長槍。”
魏東河與月影同時驚呼道:“風雨林!!”
“停停停,別走了,我知道回去的方向了。”魏東河大步走上前來。
“前方是風雨林,風狼獵食之地,可不能再走了,此地已是古木林的邊緣,如要進入必定與風狼交手。”
“風雨林?風狼?”
“風狼之心?”他驀然驚醒,想到一物,他看了一眼月影,問道:“蒼狼與風狼有何關係?”
月影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妙,他看見魏東河躍躍欲試,連忙開口道:“蒼狼主雷,長居古木林,原本是古木林中的王者,可自從有了血甲蟲,兩者一戰,蒼狼潰敗,蒼狼王被殺,曝屍荒野。”
“蒼狼王的心髒,乃是至寶,尤其是那些掌有雷係星煉之術之人。”
“而風狼,也是這般,風狼王的心髒同樣讓那些修行風係星煉術法之人垂涎三尺。”
陳暮雲越聽越是激動,看著月影也露出滿意之色,但這種滿意卻讓月影心跳一滯。
“你不會想要風狼之心吧!那風狼可不比蒼狼,風狼王在風雨林中是絕對的霸主,沒有製衡之物,你想要他的心髒絕無可能!你已經有了蒼狼之心了,完全沒必要孤身犯險。”
“什麼!?”
魏東河心中驚訝,頓時附和道:“不能去,可千萬不能去,那風狼成群,除非所有人試煉者圍剿,否則沒有人能夠從它身上取走心髒。”
“不對,你說什麼,你有蒼狼之心,當初的蒼狼之心在你手中?”
魏東河想起月影的話語,徹底吃驚,他已經完全摒棄了將陳暮雲當做新人的想法。
陳暮雲看著林中,再次問道:“前方去不得?”
月影與魏東河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去不得,去不得!”
“那為何,風雨林中有人出沒?”陳暮雲指著視野盡頭的黑影。
兩人同時側目望去,那是一道正在逃亡的身影,遠遠眺望不止一人,好像還受了重傷,魏東河與月影對視一眼,其中意味深明,臉上露出興奮的神采。
“搶他丫的!”
月影心中苦悶,在遇上陳暮雲之後先是被搶了蒼狼之心,而後行屍走肉般過了一段他自己都不知曉的生活,醒來的刹那更是被人打下奴印,歸作奴仆。
血棺之地本就殘酷,你爭我奪,沒有所謂公證而言,至於魏東河,他早就按耐不住,為了一份任務地圖,他輾轉各地連性命都險些丟掉,此刻終於碰上了狼狽奔走之人,再不收點利息,天理難容。
不過當這幾人的身形越來越近,完全暴露在視野中時,月影與魏東河卻雙雙發愣,驚呼道:“薛少炎!”
“還有梅瑩瑩!”
“還搶麼?”他二人心中打鼓,進退兩難。
疾馳而來的薛少炎眼見風雨林的出口剛剛鬆了一口氣,卻發現有人攔住了自己。
薛少炎暗道不妙,他的傷勢太重,此時若是遇上趁火打劫之人,恐怕……
“站住!”
打劫麼?陳暮雲心中雀躍,想到自身實力的增長,或許可以找人練練手,於是乎他直接開口喊道,趾高氣昂向著薛少炎一指。
“你是在叫我?”薛少炎臉色冰冷下來,目光中殺意凜然,死死的盯著陳暮雲。
“你可知曉我是誰!”
魏東河吞了一口唾沫,神色慌張,連忙走到陳暮雲跟前小聲嘀咕道:“你瘋了,他可是薛少炎,他肩上之人明顯是梅瑩瑩,連梅瑩瑩都敗在他的手中,我們如何能敵得過。”
陳暮雲沒有理會,而是光明正大的打量了三人一番,對著薛少炎道:“我見過你,你是那日試酒,醉酒倒地之人。”
“你!”薛少炎氣急差點牽引傷勢。
趙起德悄悄走上在薛少炎耳邊輕輕說道:“老大,他就是人物地圖的擁有者,之前聽梅瑩瑩與長空揚為了地圖爭吵,如果梅瑩瑩所講為真,那麼地圖就應該還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