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烈冷哼一聲:“他殺了我大哥,現在我抓他回去理所當然,用不著你們多管閑事!”
方仲然笑道:“宇文少爺這話說得可是有欠妥當,這江南城也是中原龍朝治轄之地,有人犯法,衙門裏就有權來管!”
宇文垂看著方仲然道:“我今天要是非要將他帶走呢?我告訴你,江南城可是我宇文家的地盤,縣衙在這裏就算個屁!”他說完往地上唾了一口,那姿態極為囂張跋扈,一旁的薩步痕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就連那麵無表情的千人屠,臉色也變了變。
但方仲然卻笑得很開心,似乎就算在他麵前說出天下最難聽,最惡毒的語言都無法使他生氣,他眯起眼睛看著宇文烈道:“宇文少爺,年輕氣盛,言行跋扈本非大惡,畢竟我也年輕過,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宇文家族雖能有今日之盛,但放眼整個中原龍朝,放眼整個東方大陸,像你們一樣的家族多如牛毛,勢力大過你們的大有人在,我的意思想必你已明白!”
薩步痕接口道:“方老板的意思就是說,你們宇文家族算個屁!”
宇文烈瞪著薩步痕看了很久,突然大笑道:“你想激怒我?我告訴你薩步痕,我今天沒心情跟你鬥嘴,但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個屁!”
他又轉聲對黑衣護衛吼道:“一群飯桶,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抓人!”
方仲然在一旁道:“宇文公子,你可別忘了,你也是公門中人!”
“我去他娘的公門中人!”宇文烈怒道:“老子肯委身屈就江南鎮統一職,那是看在家師的份上,你以為你們是誰?敢來對我發號施令?都給老子滾一邊涼快去!”
這時千人屠一陣狂笑,笑了很久才道:“有趣,實在是有趣,想不到禹安平這小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吸引力,竟讓一眾人等為了他機關算盡,不過很可惜,今天除了我能帶他走,你們誰都不能如願!”
禹安平看著千人屠道:“我為什麼非要跟你走不可?”
千人屠道:“你跟我到了目的地自然就會知道原因!”
禹安平定定地看著千人屠道:“你不說出原因,我絕沒可能跟你走!”
千人屠眼裏精光一閃,尤如夜狼般看著禹安平道:“這個恐怕由不得你!”
禹安平淡然一笑看著千人屠道:“我知道,你帶我走很容易,但我要告訴你,如果你今天非要這樣做,恐怕隻能帶走我的屍體!”
千人屠眼裏閃過一絲驚異,看著禹安平道:“你不怕死?”
禹安平道:“慷慨地死,勝過屈辱地活,宇文閥那老賊對我家人步步緊逼,又在昨日無緣無故抓走我的親人,我若不找他們討個說法,我又怎麼甘心看著自己的親人受苦?”
宇文烈看著禹安平僵硬地一笑:“好,你既然想要說法,我現在就給你一個說法!”
宇文烈話音未落,並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突然對準禹安平胸口一劍刺出,這一劍的速度極快,快得禹安平根本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快得讓一旁的方仲然和薩步痕瞠目結舌!
隻有千人屠發出一聲冷笑,緊接著聽見叮地一聲,那原本刺向禹安平胸口的一劍卻偏了一下,一劍剌入了旁邊一個官兵的胸膛,宇文烈飛快地將劍從官兵胸膛中抽出,目光冰冷地看著千人屠,怒叱一聲:“你既然非要趟這渾水,就應該付點代價!”說話間,他對準千人屠全身要害連攻數十劍,黑夜中劍光閃舞,寒茫如雪,那利劍舞動的唰唰聲噬人心魄,使得禹安平情不自禁地為千人屠捏了一把汗。
“好快的劍!”方仲然正色道。
“回風七絕式是宇文閥絕不外傳的獨門絕技,曾經打遍鳳鱗無敵手!”薩步痕也動容道:“看來這宇文烈已盡得其父真傳,隻不過他的武力修為好像還欠點火候,看樣子還未達到武師入門境,否則這回風七絕式他就不止使出四成火候了。”
千人屠一邊從容地招架著宇文烈的淩厲攻勢,一邊麵帶譏虐道:“看你年紀輕輕,武力修為竟已達到武士圓滿境,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隻可惜你不應該急功近利,這麼早就急著練習高階武技,你也不想想,四成火候的回風七絕式能傷到我半根毫毛麼?其實,你應該將武徒入門境就能練習的童生格鬥七式學到十成火候,我保準,你今日要是使用童生格鬥七式來與我相搏,定不會是此番情像,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