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兩人的關係,但她相信以顧綰的魅力,應該能進一步發展。“我什麼都還沒有說,怎麼就先對號入座了呢。綰兒也長大了,的確該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我回家看看還有什麼可以當嫁妝的,先給你準備好!”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別胡說。我們姐妹們要同一天成親,你要是敢單身一輩子,我就跟著你單身一輩子。”
“綰兒,你怎麼說的我好像會孤獨終老的樣子。”她沒什麼異性朋友,也不願讓媒婆找對象。要是真不幸孤獨一生,豈不是耽擱顧綰的終身大事了?
好姐妹這話,真紮心啊。
“額……”顧綰猛地捂住嘴,發現說了不恰當的話,而後想了想,幹脆大方繼續說下去:“誰叫你心裏隻有茀淵上仙,仙者是不能碰情的,你和他沒有結果的。”
她從來都知道自己的渺小,不去奢想結局是否美好,至少為此感到快樂。
追隨茀淵那麼多年,盡管他從沒為她停留過半刻,幼時他一塵不染的白衣與溫暖如朝陽的笑容定格於腦中,不能忘懷。
為追上他的腳步,立下修仙的誓言早已紮根於心底,變成了窮其一生也願意完成的夢想。
對他的崇拜,隻增不減,修仙的決心不曾動搖。她一旦認定的事,撞破南牆也不會回頭,所以不管顧綰如何勸,她依然不為所動。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已經決定了,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要試一試。”她這一生做過最任性的事,大概就是堅持修仙了。喜歡上一個遙不可及的人,為他做一件難以完成的事。
顧綰歎氣,知道勸再多也是枉然,“不說這個了,我們老板說明天帶大家出去遊玩泛舟,你也一起去吧。”
“不好吧,他是請客棧裏的夥計,我……”
“老板說可以帶家屬了,別管那麼多,難得有機會出去玩就一起去咯!”
“可是風南曜……”
“給他說一下,讓他自己解決吃飯問題不就好了。”
言之有理,她確實有些想和顧綰去玩耍一天,風南曜應該不至於會拒絕吧。
如此想來,她便愉悅地回家了。
“你是說你要扔下我,然後自己開心地去玩?”風南曜啜了口茶,慢悠悠地道。
什麼叫扔下他?
語氣說得好像是她是薄情寡義的個負心漢,就算她要聽命於他,也不代表她有義務管他一個人是否會無聊孤單呀。
“就一天,我可以給你錢,你自己在附近的酒肆裏買些吃的。”
“不要。”
“為什麼不呢,外麵大廚做的菜比我的好吃百倍,何樂不為。”
“外麵的不幹淨,不想出去吃。”他嘎嘣甩出個回答。
“……”
他贏了,蘇寶甘已無話可說。
如果正常途徑不能走,那她就偷偷地走,餓一天又餓不死他。
正當她這樣打算時,風南曜茶杯一放,起了身,氣定神閑地望著她,“作為你的主人,為了能讓你放鬆一下,我同意讓你去玩了。”
“你什麼時候變成了我的主人?”她聽到主人二字立馬就不淡定了。
“從你願意讓我給你留記號開始,忘記給你說了,我隻給我的寵物做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