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相熟之時,突然有人說了句:“今年居然有女獄使!”
於是十幾雙眼睛如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不約而同地盯著她。環顧四周,確確實實隻有她一個女的,被這些大老爺們直勾勾地打量,窘迫不已。
大家顯然沒有敵意,就禮貌笑笑不去在意。
“是啊!話說城中好多年都沒招女獄使了,喲,小蘇一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沒有沒有。”她笑著,愈加窘迫,要是有過人之處就好了,偏偏一無特長,二無高超武藝。
聽說當獄使的都是些武藝高強,至少要有十年功底的練武之人。她這一個隻學了幾個月法術的,站在一群有真材實料的男人堆裏,說不慌那是假的。
有人調笑,說:“哎,還挺謙虛的,以後要罩我啊!”
“……”真不是謙虛,明顯是心虛。虛得沒法接話,她好像找個地洞藏起來,這些駭人的吹捧她受不起。
“真是的,一大老爺們還要人家姑娘罩你,丟不丟臉啊!大姐~連我也一起罩吧!”
“真沒有什麼過人的地方,以後還請大家多多指教。”她雙手抱拳,向眾人鞠躬。
大家一看這麼正式,突然就轟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別啊,大姐,我們都是你的小弟,行這麼大個禮我們受不起啊!”
說著趕緊把她拉起來,還一個勁地起哄要她當大姐。她欲哭無淚,明明什麼也不會,哪裏有當大姐的範兒,這群男人太能折煞人了。
邱大同見她窘迫得不行,忍不住替她說話,“你們別鬧了,小蘇可比咱們小多了,你們一個個裝嫩的害不害臊。”
一旁看熱鬧的獄使前輩方叔也想起了正事,便打斷了大家的談話,“行了,該幹活了,六個組隨我來,另外五組由胡哥帶,先熟悉一下工作環境。”
玩笑過後,她和邱大同和其他幾個組隨方叔開始在地牢轉悠。
地牢總共有三層,最上麵一層關押的是一些詐騙偷竊搶劫之輩,多是累犯和拒不悔改的罪犯才會被關進地牢。
中間層關押的罪犯,所犯罪行比第一層的還重,皆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罪犯。個個都是凶神惡煞,瞪眼看人,一副要生吞活剝的凶惡模樣。
看了幾個罪犯後,她已經不敢再逃脫/去看。剛剛有個罪犯陰森的大臉貼在牢房鐵門空隙之間,朝她惡作劇地吼了兩嗓子,差別嚇得她心髒驟停。若不是現場人多壯膽,也不想引大家嘲笑,隻得拍拍胸/脯當做沒事人,實則早已冒冷汗。
方叔一邊走,一邊講解關於每層的構造和,順便分配各組獄使看管不同區域。當走到第三層入口處外的台階上時,停住了腳步,並讓所有人都停下來。
“這是最危險的最後一層,裏麵關押的罪犯太過於凶殘,你們現在誰都不準靠近。別說是你們這些新來的,就連我這個幹了幾十年獄使的前輩都不敢輕易靠近這裏。如果沒有上級指令,堅決不許任何人靠近。”
方叔嚴肅地掃視著眾人,雄厚的嗓音裏有不可抗拒的威嚴。
而來新來的獄使們抵不住好奇心,都拚命往那道緊閉的看上去堅不可摧的牢門,望眼欲穿,想看又不能看,弄得心癢。於是有人問:“那裏麵究竟關押了些什麼樣的罪犯,竟然連方叔也不敢靠近。”
“一生以人為食的血口獸,殺人無數的狂魔,吸取魂魄操縱/意識的巫師……”頓了頓,“還有三百年前封印的幾隻妖獸和一眾妖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