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折磨？得不到他才是最大的折磨！你這個沒人愛也不會愛別人的冷血混蛋懂什麼？你根本就不知道叫愛，又怎麼會明白愛而不得的心情！”琳瑤大吼，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硬撐著不準落下來，仿佛流淚是件恥辱的事。
聽到辱罵自己的言語，司黎的目光驟然凝聚無數殺意，而在看見琳瑤眼睛裏的淚光時卻忽然冷靜下來，隻悄然地垂眸，嗓子幹澀無力，問：“你就那麼想嫁給風南曜嗎？”
“是，非他不可。”琳瑤瞪大眼睛，一副勢在必得的神情。
司黎眼裏的閃過一抹複雜的光，很快恢複平靜，隻扯動了下嘴角，嘲諷一笑，而後什麼都沒說便憑空消失不見。
良久後，琳瑤頹然靠著牆，不知是感覺失落或是悲傷，隻無力地閉上眼睛，隱匿於黑暗之中。
地牢裏，蘇寶甘與奇越對視了很久，她不知奇越到底想幹什麼，從喊她到他的牢房後，就一直不說話，隻是古怪地看著她。
時間久得她中途打了三個哈欠伸了一次懶腰，好半天，奇越才歎息道：“妹妹，你不累嗎？站著幹什麼，別客氣隨便坐啊。”
她沒想到他開口會說這麼一句話，不明所以，但又覺得肯定還有什麼別的話要說，就坐到地上等待奇越再次發話。
奇越又瞅瞅她，忽然抓住鐵欄，一張臉放大在她麵前，用很小的聲音道：“你，其實不是人吧？”
“……”蘇寶甘瞬間沒了困意，卻仍是不知該說什麼，她確實不是人，所以無從反駁。
“那天晚上，你在第三層地牢那裏和城主說的話我全聽見了。”奇越見她扳著臉似乎有些不高興，便心虛地笑笑，“我不是故意想偷聽的，隻是那時候聽見你的尖叫聲，以為你出事了我才跑去看的，幸好你沒事。你真是狐妖？”
“是不是嚇到你了……”她頗為苦惱地皺眉頭，難怪奇越好長時間看著自己都很驚悚的樣子。
“有一點！不過我知道我妹妹不是壞妖怪。”奇越忽然笑了起來，給她無盡的安慰和信任。
隻是有一點她一直沒搞明白，問：“奇越，你為什麼老是叫我妹妹？”
聞言，奇越身子一顫，沉默片刻，才緩緩地恢複平靜，神色有些哀戚，“我是真的有一個妹妹，不過已經過世了，若當年……”他停頓了會兒，似乎是不情願往下細講，怕回憶起太多悲傷的往事，最後隻是勉強笑笑，“若她沒有死的話，如今也該和你一樣年紀了，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眉眼很像她，沒想到你連說話口氣也和我妹妹一樣。她總是像個小大人似的，不準我幹壞事，每次偷東西被逮到都得囉嗦地教訓我，非得讓我把東西還給人家才肯作罷。”
“你妹妹是個品行善良的好姑娘啊，她一定很在乎你。”蘇寶甘聽著，有些遺憾，如果奇越的妹妹還在世的話，也許奇越就有人能管住了。
“嗯。後來偷東西就躲著她了，但她一發現就生氣跟我吵架，說我要是被抓了怎麼辦，哭得稀裏嘩啦的怎麼勸都勸不住，向她保證再也不偷竊了才行。唉，我那傻妹妹不知道的是我早就被抓進這裏很多次了，真是懷念以前越獄出去買玩具給她的情形，每次都騙她說是自己賺錢買的，不然就不接受。”
“那你千萬不要辜負她對你的信任，別再偷東西了，好好做人，這樣才對得起你妹妹的在天之靈。”
“……”奇越突然沒了說話的興致，也後悔自己剛剛所傾訴的一切。
不過蘇寶甘卻開始了滔滔不絕地教導，念經似的說了一大堆話，最後，奇越實在是受不住了，跪地求饒，“姑奶奶，我求你別念了，我頭疼！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蘇寶甘停頓良久，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站起身，“好吧，有時間我還會來勸導你的，勸到你停止犯罪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