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音雖然變得瘋瘋癲癲,但似乎也不再恐懼任何東西。不知算是福是禍,蘇寶甘隻是心疼凰音一個好好的人竟被嚇成如今這個模樣。
九恭知道凰音出事的消息也前來看望她,當看到凰音整天瘋瘋癲癲自娛自樂,隻在自己的世界裏玩樂,誰也不理會。九恭見狀,亦是痛心不已,每天都守在凰音身邊像哄小孩子一般哄凰音開心,久而久之,凰音便很依賴他。
蘇寶甘見凰音雖失了心智,但也從中看出了九恭對凰音的真心真意,更加尊敬這個給凰音在落魄時候帶來快樂的男人。
一天,凰音滿大街亂跑,蘇寶甘和九恭不能阻止怕惹其生氣,於是也跟著凰音身旁,寸步不離。
經過老神醫的醫館時,蘇寶甘頓住了腳步,因為老神醫正好站在醫館外伸懶腰,她便向他打了個招呼。
老神醫隻隨意瞟了一眼她,輕輕點了下頭,算是回應。而他的注意力很快被瘋癲的凰音所吸引,眉頭一皺似乎很疑惑,若有所思地注視凰音良久。蘇寶甘察覺到老神醫的異常,忽然老神醫高明的醫術,或許有辦法能救凰音呢,於是就立即向老神醫求助。
醫館內,凰音因為被蘇寶甘和九恭緊緊抓住而瘋狂掙紮,但即便是麵對凰音的拳打腳踢,兩人還是不能放開手。待老神醫查看完畢,兩人才終於鬆開了凰音。
凰音嚇得躲進九恭背後,不敢去看老神醫嚴厲的目光,九恭隻得耐心安撫她的情緒。“凰音,我們沒有要欺負你,隻是在想辦法救你,別害怕,別害怕……”
老神醫沉默良久,蘇寶甘見他神色嚴肅,老神醫眉頭自看到凰音之後就一直沒有鬆開過,此時蹙得更深。
蘇寶甘隱隱覺得不安,但還是忍不住問:“老神醫,你能有什麼辦法救救凰音嗎?”
“也許可以,但我不能保證一定能將她神誌恢複原樣。”老神醫忽而輕輕搖頭,語氣並不算篤定。
聞言,蘇寶甘和九恭尋到一絲希望,兩人興奮地對視一笑,驚喜若狂,連聲向老神醫道謝。
苦苦等待了那麼久,終於找到能夠解救凰音的人,哪怕隻有一點點的可能性,都不能輕易放棄,因為這是他們的一線希望。
“唉,別先急著感謝,我說了未必能治好。我問你,她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蘇寶甘仔細回想一番,回答:“有十一天了。”
老神醫了然地頷首,又問:“她除了失聲和神誌不清,可還有其他的症狀?”
蘇寶甘冥思苦想許久,沒有想到凰音還有其他異常,正準備搖頭之時,九恭突然想到了什麼,便道:“晚上總是做噩夢,常常半夜驚醒就會不停地哭。”
蘇寶甘一愣,才發覺確實如九恭所說,這一點九恭最清楚,因為他一直伴在凰音左右,被如此一提醒,瞬間也重重點頭。凰音幾乎每天都在做噩夢,總被噩夢嚇得無法安睡。
老神醫靜靜聽著,沉吟片刻後,道:“把這位姑娘留在醫館裏幾天,姑且讓我試一試,若治不了你們再接回去。”
一聽到治不了的話,九恭頓時著急起來,慌忙哀求老神醫一定要救救凰音。
“我定當竭盡全力去醫治這位姑娘,不過凡事總有個萬一,萬一真的治不好,你們也要看開些,明白嗎?”老神醫長長歎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解釋。
九恭仍有些不放心,還想再說些什麼,而老神醫卻已經揮手趕人了,“不是還有暗影在暗中保護著她嗎?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都走吧,你們會幹擾到我的。”
暗影行蹤隱蔽,若不是凰音有危險,不會輕易現身,平常人更無法察覺到暗影的存在。
為何老神醫竟然就能知道有暗影在暗中保護凰音?蘇寶甘有些驚訝,但老神醫卻已經極不耐煩把兩人往外推。
雖心中有惑,但想來老神醫的脾氣便是如此,即使兩人守著也不能幫上忙,確實是不願被打擾。於是便對九恭說道:“走吧,相信老神醫,凰音不會有危險的。”
最終,九恭雖然有些不舍,但終於還是跟著蘇寶甘離開了醫館。心裏懷有希望,便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