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1 / 3)

第四章最熟悉的陌生人

時間忽而過去了兩月。到了五月中旬,齊蘭的氣候已經很是炎熱。教室裏更是炎熱的像一個大火爐,所有的風扇都開到了最大的擋,源源不斷的吹出有些溫熱的風,依然汗流浹背。

台上的老師麵無表情的講著,台下的學生在想昏昏欲睡也要強打起精神,因為此時高中的最後一次期中考試馬上就要來了。

這種的難熬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考試結束。兩天後公布成績的那天。安靜起初並不在意成績多少,可是當聽到程菲菲說自己考了全校第一名時她才有些激動地跑去看榜單。

“該死!”安靜心生不滿的默語。在班門口被像一堵厚牆的人堵住了去路。林冬站在門口不進也不出。“聽說你這次考了全校第一名,你可真厲害啊!”“謝謝,我要出去。”安靜不冷不熱的一句。林冬正想下句話該怎麼和她說時,安靜已等不及了。她上前想要推開林冬,林冬的手一拂,不料由於動作過大。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安靜的手正好碰到了林冬的關鍵部位。林冬的條件反應過大,敖叫了一聲。

周圍立刻投來了異樣的眼光,於是兩人就變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安靜第一次遭遇到如此突如其來的意外,臉上頓時火辣辣的。

榜單周圍圍滿了學生,嘰嘰喳喳的正在討論著考試的排名。安靜終於擠進人群,並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出現在了第一名的位置上。

“恭喜你啊。”好熟悉的聲音,讓安靜激動的轉身。安靜差一點就哭了出來。

那一刻世界仿佛停止了轉動,陽光照耀著康明的臉龐那麼近到清晰可見。僅有一瞬間,安靜想到:我真的以為我們又回到了從前,你還是那個依然寵溺著我的明。

可是她很快就回過神來了。因為此刻康明的手正一直握著旁邊的那位容貌豔麗的女生,他溫柔的向那女生微笑著。周圍的一切都抵不過康明對那女生的讚美:“米娜,你這一次考得很不錯嘛。”

“是啊,這當然要歸功你每晚都幫我幫我補習功課了。”米娜甜甜地說。隨即兩人的身影就重疊到一起。在圍觀人群的驚呼中,他們眼中隻看到了你我。

“安靜我們走!”手被人拉住了,程菲菲非常適宜的出現。然後被程菲菲拽著一直跑出去很遠,安靜再也忍不住痛苦的坐到地上長發埋在胸前把臉埋在雙膝之間,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真沒有用,哭什麼哭,就知道哭!”程菲菲心疼的斥責她。“菲菲剛才在明的眼裏我看不到一絲屬於我的光亮。他難道是失憶了嗎,怎麼可以把我完全忘掉啊!”這一刻,兩個要好的女孩緊緊地相擁著,幸好的是安靜還有最好的朋友在陪伴著她。

等到夜深人靜之時,萬家的燈火也就漸漸地落下了帷幕。夏夜裏的風溫柔地撫過麵頰,空氣中有荷花的清香,帶走了夏天的炎熱幹燥。這兒的周圍還有茂密的柳樹,鮮綠的枝葉,看到了心情於是也變得更加清爽舒暢起來。

此時的安靜正坐在湖邊。湖水微微地泛起皺褶,新月透出朦朧之美。淡淡的月光下,愈發的顯映出她身影的孤獨清冷。

這兒是明泉湖,一個生長在喧囂鬧市裏卻依然能保持住一片純淨的淨土。這兒也是安靜和康明最喜歡的地方。曾經,他們幾乎是每天放學後都要來的地方。

這兒到盛夏之季時,安靜就會挽起褲管光著腳丫跑進明泉湖裏蹚水。湖水清澈的很,不時還會有魚兒從腳邊遊過。她看著魚兒很是羨慕它們的無拘無束,無憂無慮。有時康明還要爬到樹上去摘幾根柳條,然後他們就會一起坐到樹下編柳帽。還有時看著滿池的荷花康明還會表現出一臉陶醉的樣子,甚至即興賦詩一首:“萬畝荷塘風情盡,我等伊人荷花香。”自以為編的很有詩韻還厚著臉皮的吟誦。

來明泉湖走一走,似乎已成了安靜的習慣。看到明泉湖裏的水,她就會想到康明,瘋狂的想念康明。在明泉湖她可以毫無顧忌的哭泣,也可以毫不掩飾自己的脆弱無助。

冷清的一個人寂寞的坐在湖邊,享受著專屬於一個人的寂寞。兩年來早已習慣了有他的陪伴,習慣了他叫她起床,習慣了每天第一眼就見到他,習慣了他給她講的那些情話,習慣了隻要他在身旁她就可以毫無畏懼的前行。可是如今分手了,她雖然可以堅強的挺過去,但是她終究還是很不習慣。

她抬起頭靜默的看著滿塘的荷花、翠綠的柳樹、朦朧的月光,在這寂靜的深夜裏回憶著她與康明在這裏的初次相遇,相識,在到相愛時的點點滴滴。緩緩地伴著喜悅和憂傷同在。

突然樹林裏走出一對人影,被她看到了。她開始心速狂跳,然後悄悄地躲到一樹邊。她不想被別人看到她的憂傷。

那是一對熱戀中的少年少女,在皎皎月夜下。她看著這對璧人不禁想到了歐陽修的那首詩:“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美麗的少女依偎在英俊的少年身側,就像是一幅美麗的畫。

她本打算悄悄地走開,可是當眼角的餘光無心瞟到那對人影時,心竟猛的一痛。她看著那麼熟悉的人影那麼熟悉的場景,隻是依偎在少年身側的少女卻不是她而是別人。米娜——那個對康明念念不忘的女生。

天空中飄起了毛毛的細雨,整個明泉湖都籠罩在濕濕的霧靄之中。如同安靜強忍住的淚意。

康明和米娜兩人正踩著細碎的石子路走來,此時此刻他們看上去的確是那麼的般配。“明,你最愛的人是我還是安靜啊。”米娜柔聲細語的問,安靜聽到就感覺好似在故意問似的。康明笑的一臉囂張,吻著她的耳垂低語:“小傻瓜,我當然是更愛你了,你才是我的唯一。”在這裏會遇見他們就仿佛是在一遍遍的告誡著她:“他不愛你了!永遠都不會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