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這樣的情形,銅屍就算再厲害,養父總歸是克製之法,至於他能不能消滅銅屍,這個我也不能夠作保,但是,我相信養父肯定是有所打算,否則,依著他的性子絕對不會主動約鬥。
銅屍是吳文山的得意之作,也是他最厲害的手段。看著眼下的情況,他的臉上起了一陣青色,顯然,養父的手段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想範圍。
陰魂鈴劇晃,銅屍突然四肢著地昂著頭,像是一隻野獸,嘴裏發出低沉的怪聲,仿佛是在宣泄心中的憤怒。就在刹那,突然隻見它彈身而起,看似僵硬的身體變得異常靈活,竟然半空中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翻轉,當它蓄勢一擊落下的那一刻,由水泥澆灌的地麵竟然出現一個人形小坑,沙礫飛爍,塵煙滾滾。
我有些後怕,它這一擊就好像是一座大山壓下來,如果被它壓個正著恐怕直接就成了一癱肉泥。就在我焦急的尋找養父的身形的時候,隻見養父手裏出現一張紫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在了銅屍的腦門上。
銅屍正準備再次攻擊養父,卻在這張紫符的效用之下,整個身形突然僵在了原地。
吳文山臉色大變。“你竟然……”
“得罪了,此屍不除,必成大患。”
養父連忙祭起銅錢劍,正準備一劍朝著銅屍腦門上劈去,就在這個時候竟然起了變故。
原本定魂符已經將銅屍定住,隻見它竟然靈巧的避開養父的這一劍,電光石火它一拳直接轟在了養父的胸膛。我們隻見養父以拋物線的軌跡朝後疾飛而後墜落在遠處的紙箱上。
“哈哈,可笑,你以為你的定魂符真的有用?它可是屍,怎麼還有魂?”吳文山一陣嘲諷大笑。說完,還特意將手中的陰魂鈴朝著推了推示意養父能夠看得更清楚。
銅屍的這一掌力道非常大,養父艱難的翻身而起,張嘴便連吐三口鮮血,由於之前對付銅屍以自己精血為輔,這個時候又遭受這一擊受創,他的臉色已然顯得十分蒼白。
“爸,你沒事吧?”
我擔心養父的安危,想跑過去查看他的傷勢,但他立刻讓劉長根阻止了我。“我還好。”
養父橫袖一抹將嘴角的血漬擦去,看向吳文山道:“是我一時疏忽,不過,謝謝你的提醒。”
“我提醒?”
吳文山愣了幾秒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養父繼續踏著九靈飛步靠近銅屍。由於吳文山沒有及時控製銅屍,失去了號令的銅屍就像是一個雕像似的穩在原地。而在這個時候,養父已經離銅屍距離不過一米,他手裏突然多出了幾張黃符。
“封眼,看不淨,封耳,聽不淨,封鼻,聞不淨,封口,說不淨。”
養父以敏捷的移動速度,將手中的黃符分別的貼在了銅屍的眼耳口鼻,這個時候,吳文山臉色一陣驚慌,拚命的晃動手中的陰魂鈴而銅屍卻沒有半點反應。
“你封了它的七竅。”
銅屍本來就是聽從陰魂鈴的號令行事,現在它的七竅已經全部被養父黃符所封,在暫時的情況下,吳文山是根本沒有辦法能夠調動銅屍。惟一的辦法,就隻有盡快將這七張封竅黃符摘下。
吳文山疾身而來,他的目的養父自是清楚至極,一邊踏著九靈飛步手中的銅錢劍抵擋吳文山的同時,他騰出的左手在黃布包裏好像拿出幾根銀光閃閃的玩意,由於隔著太遠,我一時沒有分辨過來。
由於有吳文山的牽製,養父的計劃進行得並不順利,但是,好在這樣來來往往十多分鍾左右,他手中的那些銀光閃閃的玩意按照他的本意分別插入到了銅屍的身體之內。當這一切做完,我們以肉眼竟看見銅屍身上的銅甲鱗片正在極速的消失。
“你到底在幹什麼?”
“我說過,此屍不除,必成大患。我已用銀針刺入它的鳩尾穴、神庭穴七大要穴,它的銅甲罩門已破,忘了告訴你,這銀針我是專門用黑狗血浸泡過整整一夜的。”
“你!”
銅甲消失的銅甲呈現出烏黑屍斑皮膚,一團團黑氣仿佛是從它的毛孔之內衝了出來,原本看似強如壯漢的銅屍,這個時候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幹癟如柴。
吳文山好像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想要盡全力挽救銅屍,將陰魂鈴放入懷中,雙手掐訣,一條黃布竟然從他的袖口飛了出來,這條黃布上畫著道法符印直接將銅屍整個身形完全包裹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