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當時特別愛在晚上哭鬧,養父為了嚇唬我趁機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由於時間太久遠,記得並不是那麼清楚,大概內容是夜深人靜的某一天晚上,幾個盜墓賊前往早已摸好的墓穴準備盜取其中值錢的物件。哪曾想這幾個盜墓賊挖好盜洞,在墓穴內洗劫一番,有些小小收獲,不過,卻並不死心。
他們幾人發現棺槨上的浮雕栩栩如生,材質非同一般,所以認為更為值錢的陪葬品一定就藏在棺槨內,幾人合力撬開棺槨,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們所打的盜洞正好處於棺槨的上方,那日月色當空,月光順著這個盜洞筆直的照射在棺槨內的死者屍體上。
幾人正準備仔細翻尋一番,沒有想到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屍體突然起屍,最後,幾個盜墓賊全都喪命起屍的僵屍之口。
養父把那個場麵描繪栩栩如生,就好像活現於我眼前,血淋淋的場麵讓我後來一想到這個故事就害怕,從此之後再也不敢在晚上哭鬧,生怕那隻吃人的僵屍會在晚上突然出現把我吃掉。
後來當我又長了兩歲,稍稍有些懂事,認為這個故事隻是養父故意嚇我編出來的,沒有想到當我問養父的時候,他很認真的告訴我這個故事根本沒有因此而結束。
從那日起,棺槨中的僵屍每到月色正濃之時,就會從棺槨裏跳出來吸食日月精華,久而久之,僵屍越來越厲害,因為貪食血肉,每到夜深人靜就會突然出現在農家戶園之內。當時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後來,幸得幾名玄門高中出手,才艱難的將僵屍徹底解決。
我所指的這個僵屍與之前吳文山用秘術煉製出來的銅屍有很大的區別,這其中的厲害也不是我一語兩句就能說清的。之所以想起這個故事,無非是與此刻的現狀有那麼幾分相似。
被我們包圍的這隻病癆鬼隻是一個鬼魂,但是,它竟然已經懂得如何吸食日月精華來修補自身的傷勢,照此情況下去,恐怕要不了多少時間,這隻病癆鬼的能力儼然有媲美那隻僵屍的能力,到時候,恐怕傷及無辜難以定數。
所以,就算現在汪林已經十分決定了要放棄對付宅子裏的鬼魂,恐怕養父也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阻止它。”
我們三人將這隻病癆鬼包圍其中,在養父聲調落下的同一時刻,立刻將手中的紅線朝著病癆鬼身上扔了過去。
劈裏啪啦,就像是木柴燃燒的聲響,在病癆鬼的身上不斷的冒出黑煙和火星。
它痛苦的嚎叫,聲震數裏,我相信,這附近的住戶,恐怕有絕大多數人都會因為這怪異的嚎叫之聲而被驚醒。但是,我又敢保證,憑借他們對這幢宅子的了解,就算是聽到了聲音,恐怕也絕對會不前往此處查看個究竟。
難以想像,在被我們三人用被黑狗血浸包過的紅線纏住的同時,看似病病央央的鬼魂,竟然力氣出奇的大,一邊與我們抗橫僵持,一邊吸收著月光修補身上被紅線造成的傷勢。
嚎!
病癆鬼衝著我大嚎一聲,刺鼻難聞的惡臭撲麵而來,險些令我翻白眼嗆暈過去。我知道如果我一旦放棄,讓養父沒有出手的機會,到時候被這隻病癆鬼逃盾而去,到時候,憑借著它獨物的隱藏之術想要再抓住它的機會非常渺茫,所以,我隻能強忍住我胃裏翻騰的酸水。
我們三人牢牢的抓住紅線,與病癆鬼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在不傷害到自己的情況下控製著病癆鬼的行動。然而,讓我有些失望,被黑狗血浸泡過的紅線雖然能夠牽製住病癆鬼,但是,也僅限於此。就算這樣一直僵持下去,到時候,等我們三人筋疲力盡之時,它仍然可以不用吹灰之力逃遁而去。
所以,當務之急是需要養父及時出手,以更強的法咒徹底將這隻病癆鬼除掉。
我們三人隻能勉強與它保持暫時的角力,根本無法給養父騰出出手的機會。
在汪林的世界中,他自然無法接受眼前的這一幕,對於這一點,我們非常理解,不過,他一直都沉靜在自我意識中,傻愣著幹瞪眼不免讓我心中起火。“還愣著幹什麼,快過來幫忙。”
被我喚了三四次,汪林這才漸漸有了反應,他哭喪著臉回道:“我,我能幫什麼忙?”
養父道:“幫我來拽住這根紅線。”
“我怕。”
“膽小如鼠的混蛋,我們這可是在幫你,如果你再不過來,信不信我立刻鬆手,讓這病癆鬼整天的纏著你?”
吳化也發火了,而他這一句話似乎正中汪林要害,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自鎮定,這才朝著養父身邊移步而來,可是,就在汪林離養父隻有五米距離的時候,汪林突然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