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總覺得那個老劉頭隻不過是誇大其詞,故弄玄虛。你看,我現在不是什麼事兒也沒有嗎?”
說完,我還在養父麵前轉了一圈,原地跳騰了幾下。
養父歎了口氣,說道:“乾兒,這隻不過是你不知道唐門的厲害罷了。”
“幾百上千年的事,你還相信這個世上真的有唐門後裔?”
養父肯定的點了點頭,又說道:“你不知道的東西太多。這也是為什麼以前我不想讓你進入這個圈子,而現在你自己也有體會,如果不是因為你一步一步卷入其中,又如何會麵臨這樣的情況?”
“爸,你這是牽強附會啊。”
養父搖了搖頭,衝我擺手,示意我下樓,而他則一個人站在二樓陽台靜靜的發呆。由於他是背對著我,我無法看清養父臉上的表情,所以,也無法猜測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回到樓下,吳化紅著臉正衝著不明所以的汪林指責個不停。我知道,吳化應該是我們幫助汪林解決宅子問題之後,突然之間又將老劉頭的事聯係在了一起,而現在更是將我的性命做為不公平交易的籌碼。所以,他的火氣才會這麼大。
“你可以走了,我不想看到你。”
“小化,你這是為啥啊,這好端端的,我也沒有招你惹你,你衝我發這麼大的火做什麼?”
“得了得了,總之,我在這段時間裏不想看到你。”
我朝著他們走了過來,緩和的衝著汪林笑了笑,說道:“汪總,你家的事已經處理好了,業已毫無後顧之憂,所以,你大可以待你傷勢康複之後,將汪老爺子接進宅子裏居住。”
“我知道你們為了幫我解決這件事,非常不容易,更險些丟掉性命。所以,我今天特意來酬謝你們。但是,你們為什麼一個個的見到我卻像是仇人似的啊?”
“說了你也不懂,總之,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吳化又插了一句。
畢竟汪林也算是一號人物,怎麼受得了這種莫名的火氣,直接掏出支票本,又從新寫了一個數字,而後,將支票放在茶幾上麵,拄著拐棍在司機的攙扶下直接就離開了。
第一次汪林出手業已不算小氣,整整五十萬的數額,然而,對於這筆酬謝費我們都沒有收。汪林或許是因為我們覺得他小氣,所以,一個個的才擺出一副臭臉,這個時候,從新寫的一張支票上麵的數額真接提升到了一百五十萬。
當時,劉長根介紹汪林的身份說得極為含糊,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汪林具體從事的是什麼行業。但是,以我們的眼光來看,他或許與劉長根幾乎擁有相當的財力,否則,也絕對不可能寫出一百五十萬支票酬謝費竟然連眼皮也未眨一下。
麵對這筆巨額的酬謝費,說實話,我們幾人無疑不是拚了性命,才最終解決宅子的問題。於情於理,再加上汪林本就是一個土豪,這筆錢收入囊中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在現在麵臨的情況下,我壓根對這筆錢提不起半點興趣,任由這張支票擺放在茶幾上。
“乾哥,要不我們去醫院好好的檢查一下,說不定,依現在發達的醫學水平,一定能夠將你體內的毒給清除掉的。到時候,也不會任由那個可惡的劉老頭擺布了。”
我讓吳化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關於恭州唐家堡之類的信息,而後,又將從養父那裏聽來的再重複告訴了吳化。“你也不用著急,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嗎。放心,如果劉老頭所說是真的,我們幫他找到那批寶藏之後,他一定會將解藥給我的。”
“或許吧。”
接下來兩天時間,我們都呆在安平齋,在這期間,隻有劉長根專程跑來,好奇的詢問了一些關於汪林宅子裏的一些情況。我們也隻是含糊的告訴他了一些,隨後,就將他給打發走了。
直到第三天淩晨,我們三人都還處於沉睡狀態,樓下的卷簾門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隨之將我們三人吵醒。我看了看手表,準確的時間還是早上五半點,外麵的天色依舊黑漆漆一片。正當我疑惑納悶,將卷簾門打開的時候,看到了一張我最不想看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