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所會最厲害的法咒之術,按理說就是滅鬼咒和金光法咒。如果麵前的是一隻厲鬼,說不一定我施展滅鬼咒有可能將它消滅。但是,偏偏這個家夥是一個僵屍,一隻被五行還陽陣守護著的僵屍,無論如何傷它,最終,隻要它像剛才那樣,運用五行之力就可以自動的複蘇生肌。
所以,這套法咒對於眼前的情況,或許能夠有一點效果,但是,根本不足以消滅僵屍。可是,偏偏養父因為連番的對付僵屍,此時此刻,業已失去了對戰的資本。
在這個節骨眼下,我作為養父門下,清微派第二十六代首席大弟子的同時,隻能以命相賭。或許,這有一線生還之機,或許,這也可以將我們置入萬劫不複之地。
但是,在眼下的情況,我根本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考慮這一切。
道藏我僅僅隻是由淺入深,目前所學所知十分有限。如果以我所學之術這個時候來對付僵屍,根本不可能。所以,我隻有賭。
猶記得,上次對付古宅十二隻化身骷髏頭的鬼魂,當我們到了生死災劫的時候,養父以一套奇妙的法咒玄術不單除掉了最後的鬼魂,反而,還讓我們化險為夷。
養父還並沒有教我如何施展請神術,但是,當時,我可是清眼看見他如何施展過此術,最後,方能化險為夷。至今,這套玄術神通,還在我心坎間留有極大的震憾。
“……五雷神將,符至則行,急急如律令。”
雙手掐訣,手印變幻,單手一引,一張黃符無風而起。我原本以為此法湊效,但是,接下來,這張黃符旋即又落回了原地。
“你道法根基太淺,如何能夠施展這套請神術!”
養父顯然是想要阻止我,不過,還好劉大富這個時候非常配合我,以蠻力控製著養父所有的一舉一動。
我其實有自知之明,僅以目前的道法水準,想要施展上層的神通玄術根本不可能。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已經沒有其它辦法可想,索性,一條道走到黑。
“一請!”
我雙指並攏,施法控製著符籙抬升。但是,就算在我竭盡全力的同時,這張黃符也僅僅隻是抬離了三寸之土。
我不相信。
因為,就算養父並沒有教過我這套神通玄術,但是,當日我可是親眼見過他施展,而且,無論口訣手印,我都是記得極為清楚,隻不過,從來沒有機會親身嚐試一番罷了。
“再請。”
我不想麵對失敗,更何況是在現在的這個情況。既然無法請動第一張符籙,我索性,直接去請第二張。但是,在我如何努力之下,這張符籙同樣是僅僅升空不到半米的高度,隨後,又安然的落下。
我還清楚的記得,當日養父施展請神之術的時候,具體情況變化。但是,似乎與此刻對比起來,顯然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這個時候,我有一種體內的力氣被抽空了的感覺,疲憊不堪,甚至,連站起來說一句話,都好像十分困難。
我還是不甘心,正準備嚐試再請第三張符的時候,養父就地抓了一把泥沙,直接朝著我這裏撒了過來。“你不想活了?”
我頓時癱倒在地,凝望著養父眼神中的斥責,但是,我卻能感覺到在這斥責背後的關愛。“爸,我讓你失望了。”
“你如何讓我失望?是爸讓你失望了才對。”養父掙紮兩下,劉大富似乎是木榆疙瘩,這個時候還緊緊的禁錮著養父,不由使得養父大吼一聲滾。
劉大富的確是鬆開了養父,但是,看他搖晃不穩,又側身在旁,盡可能的保持著他的身體平衡。剛才因為金光神咒之威,已經將僵屍震退躲避到石室之中,這個時候,感覺不到外麵還有什麼威脅,僵屍直接大搖大擺完好無損從石室之肉又走了出來。
“小化,你是不是已經學會了定魂符。”
吳化點了點頭,旋即,從懷裏一摸,道:“這幾張都是定魂符,我之前畫好的。”
養父直接將吳化手中所有定魂符拿了過來,準確的來說有七八張左右。事實上,即便有這幾張定魂符,能夠像剛才一樣將僵屍定住片刻,七八張同時發生效力,其時間也非常有限。而此刻,養父不單失去了銅錢劍,黃布包裏可用的業已非常有限。
與此同時,僵屍張了張嘴,發出一陣怪聲的同時,它隔空嗅了嗅,直接將目光鎖定到了我的身上。然而,當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隻見僵屍單手一招,我竟然直接懸空而起,僵屍再施一手,我直接的朝著它身前飛掠而去。
養父心中一驚,斜眼看向白胡,這個家夥依然沒有半點動作。他趕緊以九靈飛步,飛驚到了我的身邊,一把將我從懸浮的半空拉了回來,在這個同時,僵屍雙手猶似鐵臂,橫空一掃,直接將我們兩人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