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哈哈大笑。“我豈會一碗水不平?無非是在與你乾哥商討親事罷了。”
“親事?乾哥你要討媳婦了?”
我頓時隻感覺臉皮如似火燒一般。“你別聽我爸胡說,他這是老不正經。”
“於長我是你爸更是你師父,怎麼可能是老不正經?”
“哈哈,乾哥看不出來啊,你就要討媳婦了,到底是誰,我見過沒,長什麼樣,漂不漂亮?”
吳化一個人倒還好,沒有想到劉大富趕緊也附和了上來,還一個勁的追問。讓我一時心髒劇增,趕緊竄下了樓,不再理這三個不正經的家夥。
趙瑤瑤?
她真的是殺破狼命格?
如果是,是不是真的如師祖所言呢?
不過,仔細一想,她各方麵的條件的確不差……
“我操,我這腦子裏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啊……”
好半天時間,這件事才從我腦海之中強壓了下去,在吃晚飯的桌子上麵,眼見吳化又要舊事從提,我趕緊率先開口詢問養父。“爸,事情都發展了如今這個局麵,你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啊。要知道,被你用鎖魂傘擒來的可是位於十大陰帥的黑白無常。”
劉大富道:“對呀,師父你到底想到了什麼辦法,趕快告訴我們啊。”
養父扒了幾口飯粒。“其實,我都是被逼無奈所以才出此下策。”
“下策?”
“的確是下下之策。但是,關鍵在於兩起案件太過撲朔迷離,根本沒有留下半點蛛絲馬跡。所以,我隻能讓當事人也就是何春小助以臂力。希望能夠通過何小春追查到蛛絲馬跡。”
“為什麼是何小春,不是之前的兩個夫妻呢?”
“何小春他隻是一個鬼魂,他能夠幫什麼忙?”
我們三張嘴巴,幾乎是在養父脫口之後,各種話題疑問追問而出。
凝望著我們三人,養父怔了一下。“你們這幾張嘴巴,我該先回答哪一個?”
“回答我的。”
“我。”
養父顯得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兩起案件的受害人,也就是何小春和之前的夫妻兩人,並非是自殺而亡,實乃他殺隕命。像這樣的亡者之魂本身就具備了強烈的怨氣,如果我像扣住何小春這樣去扣住這夫妻兩人,這夫妻兩人極有可能因為無法平息這股怨氣,而怨上加怨,到時候,一旦脫離我的掌控,會非常麻煩。所以,經過我的考慮,我最終選擇了何小春,畢竟,他不過才八歲,粗經人事,縱然心中留有一口怨氣,卻並非難以掌握。至於,如何讓何小春來追查出蛛絲馬跡,這個你們應該之前已經見到過,何小春看到照片上作案嫌疑人的反應?”
“是害怕。”
“是恐懼。”
“差不多吧,這兩者都存在。”養父繼續說道:“因為是他殺隕命,新亡之人往往會利用這股強烈的怨氣,以相同的方法去加害他人,往往如此,才能夠平息心中的怨氣。但是,卻與真正殺害自己的人有著天生的恐懼。所以,我正是借著這個可能,想讓何小春親自找出殺害他的凶手。”
“爸,我還是不太明白。”
“這並不是一言兩語能夠說清,先吃飯吧,到了時辰,你們仔細看就對了。”
我們哪敢還墨跡,幾口就將飯食塞進了肚子裏,然後,合力收拾。
養父先是回到樓上,向著被收到鎖魂傘裏的黑白無常誠心叩首,焚香頂禮。禮畢,借來吳化的萬毫,畫了幾道符,又以黃紙折了好多隻紙鴛。
當看到這裏,我心裏依稀有了幾分印象。
在養父的吩咐下,我們搬了一張桌子放在二樓陽台,一番布置後,變成了一個法台,上麵有著香燭紙錢。做完這一切,養父已經穿著極少穿的道袍,手持著一把桃木劍,手裏更是拎著一個由黃符封了口的瓶子。
我本以為養父立刻就要開始做法,不過,旋即養父又吩咐我們按照太極圖案在地上以他為中心擺放了一排又一排蠟燭,將所有蠟燭點亮的時候,整個二樓陽台頓時光明如許,還好在很久以前,二樓陽台上就被養父弄了一個雨蓬,否則,單是這個場麵,如果被樓高之人所見,那豈不會大吃一驚。
養父盤腿席地,撕下黃符,從瓷瓶之中立刻出現一股氣流,轉瞬之間,這股氣流變幻成了何小春。在脫離瓷瓶的這層束縛,何小春正準備想逃走,立刻被養父指訣所扣。“何小春。”
何小春在掙紮的同時,不禁呲牙裂嘴,露出凶相。但是,無論他如何掙紮始終脫不掉養父的這一道束縛。
“何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