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的確有這麼個因素,如果失去我的控製,這個家夥暫時的確無法做出任何舉動。”吳文山的目光在我們幾人掃了一笑,突然發聲大笑。“但是,難道你們認為已經控製我了?”
劉大富手臂蠻力盡出,直接阻斷了吳文山的進出之氣。“你現在在我的手上,我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必死無疑。”
“放手!”
聲音突兀驚響於空間,我們可以肯定這簡單的兩個字並非出自吳文山之口,抬頭往上一看,我們所有人都不由得怔在了原地。隻見站在石梯樓上的家夥竟然就是看守這片老房區的老大爺,與他隨行而來的還有一個被黑布罩著,渾身綁著麻繩的人。此時此刻,無論怎麼看好像這個老大爺似乎與之前都有明顯的不同,至於,到底這個不同準確是指什麼,一時之間,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你怎麼會來到這裏?”
他咧嘴一笑,呈現滿口黃牙。“看清楚他是誰。”
老大爺將罩著的黑布取出,出現在我們麵前的竟然是一個熟悉的麵孔,當看清下方的我們,趕緊呼救道:“張老師父,快救我。”
“哈哈哈哈,看見了吧,我是不是沒有說謊?”吳文山笑聲張狂,而這個時候,劉大富已經不敢再多出蠻力折磨這個家夥,因為,樓上那個綁著的男人就是劉長根。
上麵被綁著的人確屬劉長根無疑,但是,問題在於,劉長根怎麼又會被這個老頭所綁,而且,又是出現在這樣的一個場合下。
“你到底是誰?”毛開質問的對象並不是吳文山,而是之前我們所看見過的看門老大爺。
“我是誰,難道現在還很重要?”
是的,這個人突然出現的問題的確已經不在重要。因為,單憑眼下所能夠看見的信息,也能夠肯定這個老太爺與吳文山必有關係,否則,他也絕對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一個不該出現的場合。
老大爺神情顯得很平靜,一手突然揪住劉長根的頭發,疼得劉長根呲牙裂嘴。“既然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那麼,我也沒有必須隱瞞各位了。你們所擒之人,就是我的弟子。”
剛才吳文山已經承認自己是血門中人,而現在,這個老大爺反而又承認他是吳文山的師父……
沒錯,沒有師父哪來的弟子……
但是,這卻是讓我所幾人無法相信的事實。一個看似普普通通的看門老大爺,反而竟然是血門中人,經他之手,更是教出吳文山這樣的弟子。
單單隻是這個事實已經難以讓我們接受。
“話不多言,情勢如何,想必在下的各位心裏有數。如果你們想要保住這人的性命,那麼,我倒是有一個互利雙方的建議,就是交換。”
“你的意思是想要在這個時候,在這個環境下,以吳文山交換劉長根?”
在這之前,我似乎已經掌控住了整個局勢,隻需要趁這個時候牢牢禁錮住吳文山,再想辦法除掉他所煉製的旁門左道,這件事差不多都可以結了。但是,誰又能夠想到,一個看似普通的看門大爺竟然就是吳文山的師父。
“你們可是玄門正道,我相信應該做不出來這見死不救的事吧?”
“你這是要挾我?”
“談不上,隻不過是交與不交的問題。”
在明麵上來看,的確隻是因為雙方各有人質,隻需要在這個時候交還人質,就可以解決這件事。但是,隨後的事又如何能夠掌握?
吳文山沒有半句求饒,好像是因為他已經完全的掌握到了這個局勢的所有主動權,所以,他此刻並不急躁。然而,換作到我們這一方,無一都在仔細的考慮著這件事到底該如何善後處置。
“交或不交,一句話,不必弄得這麼麻煩。”
養父開口道:“不交如何,交又如何?”
老大爺道:“不交,那麼,我們各自除掉手中的這個籌碼,你不賺我也不虧。這種事或許對於你來說有些殘忍,但是,對於我來說倒是輕而易舉。不過,一旦這一切落實,相必你們應該知道,失去這個籌碼,其實對於你們來說根本沒有半點益處,反而對於我來說,更是毫無阻礙。”
畢竟他是吳文山的師父,就算我們真的殺掉吳文山,他殺掉劉長根,雙方都失去了這個人質。在這個時候,身為血門的老大爺完全可以借助這個機會,繼續掌控這一切,到時候,外界是否天翻地覆,無非隻在他意念之間。
“爸,不能交。一旦把吳文山放掉,豈不就等於放虎歸山。到時候,我們又該如何來掌控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