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這有些類似於鬼道的一個陣法,但是,養父以身為餌,自己豈不是也落在了這個陣法之內。那麼,他們兩個又將是一番纏頭,其結果,又能好得到哪裏去。
我心中擔憂養父安危,也想往前踏出這一步,然而,下一刻養父突然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一把將我拉了回來。
這個時候,好像血魔完全憑空消失了似的,所有人見到這一幕,都不由鬆了口氣,至少,暫時不會受到性命的威脅。
“爸,這是什麼陣?”
“這是七煞鎖魂陣。”說到這裏,養父不知為何看了一眼閉目專心控陣的毛開。“這是一個非常惡毒的法陣,由魑、魅、魍、魎、魈、魃、魋七煞困守。”
“是七煞?”
“七煞這守陣將軍,縱然是一個道法高深之輩,貿然踏入此陣,稍有不慎就會必死無疑。”
我一聽,頓時高興了起來。“那不是,單單用這個陣法就能解決掉血魔了嗎?”
養父臉上並沒有半點高興,反而眉頭微皺,道:“你先別高興太早,此陣雖然變幻莫測,牽一發而動全身,無時無刻不在對拘留於法陣內的亡魂進行噬心摧殘,直至魂魄飛散。但是,血魔並非是魂魄之身,所以,到底最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我也不得而知。”
說到這裏,養父轉過頭看向專心控陣的毛開。“師弟,這些年你到底經曆了什麼事,這種邪惡的陣法你竟然都能操控。”
毛開不答,但是,應該是聽到了養父所說的話,眉頭皺了一下。
“爸,你這樣說毛開師叔做什麼?”
“你不知道,想要控製此套陣法,除了要求施法者本人擁有超高的道行,除此之外,還必須做到冷酷殘忍,否則,根本無法以自己強大的煞氣驅使七煞。因為這套陣法太過邪惡,被你師祖早已禁令門下弟子嚴禁修煉。”
聽到這裏,我心裏依稀有些明白了,毛開師叔之所以會被師祖逐出師門,極有可能是因為毛開師叔太過醉心於陣法修煉,當發現到如此威力強大的陣法,又不惜放棄,所以,最後做出了違背師祖禁令之事。
也就是說,這個七煞鎖魂陣當初其實就有很大的可能是被記錄道藏內的。那麼,毛開所撕裂的那部分關於陣法的記錄,除了這個邪惡的陣法,是否還有什麼厲害強大的陣法呢。
“爸,你也不用責怪毛開師叔了,要不是他,我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哼,你知道什麼。”
因為七煞鎖魂陣,暫時我們這些人沒有性命威脅,依著毛開師叔的道法修行,相必他控製這個陣法維持的時間應該不斷,隻要堅持到最後一刻,血魔處於這個邪惡的陣法之中情況又能好得到哪裏去?
“好一個邪惡陣法,正道啊正道,今天又一次讓我這個老頭開了眼界。”
剛才因為血魔的緣故,我們無法與吳文山和這個老頭交手。這個時候,被七煞鎖魂陣所控的血魔自身都難保了,又怎麼可能還能顧及得到這兩個人的安危。
現在的局勢,似乎已經完全的偏離到了我們的手中。
可是,讓我吃驚的是,吳文山和老頭並沒有趁機逃走,反而,在老頭說完話的同時,下一刻,他竟然直接順著石梯而下,一步一步,竟然隻是與我們麵麵相隔。
養父道:“情非得已。”
“好一個情非得已。不過,我和我弟子多年的心血如此就被你們所毀,我豈會甘心?”老頭神色平靜,旋即又朝著樓道上的吳文山說道:“現在整個血門都肩負在你一個人的身上,切莫讓為師失望。”
吳文山好像預感到了什麼,竟然讓我都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幕從未見過的難過神情。
“你……”
養父剛剛反應過來,正準備阻止的時候,卻見老頭已經闖入了七煞鎖魂陣。
剛才養父已經給我簡單的說過這個七煞鎖魂陣,單從我個人而言,如果貿然闖入這個陣法之內,恐怕生存的時間最多不過分鍾左右。但是,這個身為血門的老頭,明知道七煞鎖魂陣的厲害,現在竟然孤身闖入其中,再仔細分辨分話中意思,分明知道自己此行必死無疑,那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