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就像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無論用什麼法術還有符籙,隻能製住他一時,不論對他造成什麼樣的傷害,這個家夥竟然都能自動的恢複。麵對這樣一個怪物,我們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是,我相信,如果我們繼續耗在這裏對付血魔,到時候,等我們法力體力消耗怠盡,血魔能夠像捏死螞蟻一樣,輕易的解決掉我們的性命。
這是我遇到前所未過有棘手的局勢,麵對這樣的局勢,不能力敵,不能消滅,當務之急,就是盡快的離開此地,如此我們這些人才不至於白白的葬送在這裏。
然而,就算我們在這一點上達成了共識,吳文山又豈會輕易的放我們離開。縱然僥幸真的離開了此地,保全了我們這些人的性命。但是,繼續放任吳文山以噬血術煉製血魔,那麼,等血魔變成最強的狀態之時,依吳文山的秉性必然會牽連更多無辜人的性命。到時候,我們這些人豈不是變相成了罪人。
“案板上的魚肉,還掙紮什麼,不如痛快一點接受現實。”
看著我們這些人狼狽不堪的模樣,吳文山神情顯得極為歡愉,忍不住趁機譏諷。按照眼下的局勢來看,我們的處境的確與案板上的魚肉沒有什麼分別,除非接下來有什麼變數,否則,我們這一幹人等必死無疑。
養父奮戰半天,不但沒有對血魔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他自己此刻已經接近筋疲力盡的處境。我知道毛開師叔因為之前陣法反噬的緣故這個時候根本幫不上什麼忙,所以,隻得求助吳子君,希望他能夠想出什麼辦法,就算依然除不掉這血魔,至少,能夠暫時牽製血魔,讓養父得以喘息,那麼,對於我們來說仍然還有一點希望。
“吳老爺子,你快快想想辦法啊。”
“此怪非魂非魄,我所知的符咒之術根本對他沒有半點作用。”
“我爸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再是毫無辦法,我們這些人都要死在這裏。”
“我試一試。”
吳子君臉色一橫,咬破指尖,口中念訣,出奇的是他竟然淩空以血畫符,指停符成,這張淩空血符散發著耀眼的血光。
僅僅隻是看了血符一眼,我竟然能夠感受得到血符之內蘊含著強大的法力。由於對吳子君的符咒所知甚少,我根本不知道這張血符到底叫什麼,有什麼作用。就在這個時候,吳子君手中掐訣,血符在無形之中迎風便長,數秒之後,血符變大了三四倍。“天師鎮鬼,血符顯威,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在吳子君的控製下,血符就你是燒紅的烙鐵似的貼在血魔的身上,與此同時,血魔好像擁有痛覺一般,龐大的身體在地上來回的翻滾,慘嚎之聲,刺得我們的耳膜都差一點破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我臉上微喜,似乎這張血符真的有用。但吳子君反倒臉色暗沉了下去,根本沒有因為自己這一手有半點高興。“就算是一個極為厲害的厲鬼,此刻,已經魂飛魄散了。”
聽他這弦外之意,我們心中都不禁涼了大半截,照這樣的情況看來,就算血符暫時起到了效力,但是,一旦效力過去了,那麼,血魔又會變成剛才那般生猛難敵。
“好手段,沒看出來,你這個老頭竟然連天師鎮鬼符都能畫出來。但是,可惜的是,就算你這天師鎮鬼符如何厲害,縱究是對血魔沒有什麼作用。”
血符綻放著耀眼的血光,但是,與此同時,這股光芒正在逐漸變得黯淡,就算我不問,業已能夠猜到,要不了多久,血符就會徹底失效。
“趁現在,先製住吳文山。”
這個時候,血符克製著血魔,倒是給了我們這個機會。索性,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先將吳文山給製住,到時候,隻要製住吳文山,縱然血魔再厲害,沒有吳文山的命令也不過隻是一個擺設。
養父話音一落,踏著九靈飛步騰空而上,手中桃木劍極具章法的攻擊著吳文山,吳文山曾經和養父交過手,知道不是他的對手,一味的選擇後退避讓,但就在養父即將得手的同時,突然吳文山將一張符籙貼在自己身上,下一刻,竟然非常輕易的接住了養父劈砍而來的劍,再是飛身一踹,直接將養父給踹飛。
我們所有人都看愣了,根本沒有想到這突然的變故。明明根本就打不過養父的吳文山怎麼可能在突然之間重創養父呢。
養父艱難的起身,帶著質問的口氣看向吳文山。“何方神將,為虎作倀,助紂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