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想過,賀長青和孫錢的膽子竟然會這樣大。準確的說起來,我與他們之間也並沒有太深的深仇大怨,不就是因為竹簡這事鬧的麼。可是,這個事,最終收益的人並不是我,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他們才對。
為什麼他們還會用這樣的手段,想要置我們於死地?
離開警局,我蹲坐在花壇邊,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方才想起什麼,趕緊掏出手機向趙乾打了一個電話。折騰了一夜,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鍾了,趙乾也已經睡覺,被我的電話吵醒,是個正常人都有些怒氣,還好趙乾深知我的作事風格,不可能沒有事這麼晚的時間還會打擾他。“有什麼事嗎,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
我旋即將今天晚上安平齋發生的事盡可能的撿其精要將其告訴了趙乾,我的目的並不是向趙乾訴苦求助,而是我擔心假如真的是賀長青和孫錢的搞的鬼,那麼,他們既然敢對我做出這樣致命的手段,說不一定,也會以同樣的方式去對待趙乾。
所以,我打這個電話的目的,隻是讓趙乾提高警惕。
“你說是賀長青和孫錢搞的鬼?”
我想不出還有其它人。“不是他們,還會是誰。”
“你也別急,這件事與我也脫不了幹係,是我之前沒有處理好才會導致這樣的局麵。不過,你放心,既然他們敢明目張膽的做出這樣的事,我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家裏人情況還好吧?”
“萬幸,隻有我大富哥傷了一點,其他人都沒什麼事。”
當我掛掉電話,沒過一會,我就接到了劉長根的電話。“我剛才在新聞裏看見安平齋發生爆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都還好吧?”
沒有想到,這麼快這件事還上了新聞。“劉叔,沒什麼事,你也別擔心。”
“你現在在哪?”
“我現在在警局,準備回醫院。”
“你在那裏等我,我馬上就過來。”
劉長根匆匆掛掉電話,我顯得有些呆滯的坐在花壇邊,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唐宋果然栽著劉長根來到了警局,我上了車,劉長根向唐宋說道:“去醫院。”
剛開始,我們相互什麼話都沒有說,可能是這種氣氛的確讓人太過壓抑,最終,打開話匣的人反倒是唐宋。“夏乾兄弟,你們是不是招惹上什麼人了,若非如此,怎麼可能會有人做這樣極端的事?”
我點頭道:“可能真的是招惹上了不該招惹的人吧。”
劉長根道:“你知道是什麼人?”
我道:“雖然現在並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我覺得十有八九這件事都是出自他們之手。”
“誰?”
劉長根顯得比我更為生氣,可能真的是他早在很久以前就將我們當作家裏人看待。我也沒有向他有半點隱瞞,將之前和賀長青和孫錢之間發生的過節一並的說給他聽。當我說完這一切,車正好已經停在了醫院的停車場。
劉長根稍微沉默了半天。“那麼,也就是隻需要現在找到那個放炸彈的家夥,就可以找出真正的凶手?”
“他收了錢,可能就算是真正的找到他,他到時候也不會說出真正的幕後凶手。”
“那也說不一定。”劉長根趕緊拿出電話,拔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號碼,我就坐在他的旁邊,聽著電話裏傳來的聲音非常熟悉,一下就明白他是在跟誰打電話。
在電話裏,劉長根三言兩語的將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汪林,稍微沉默了一會,汪林給出了答複。掛掉電話,劉長根顯得很是氣憤道:“簡直是活膩了。”
回到醫院,我們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劉大富才被推出手術室,據操刀醫生說手術非常成功,隻不過需要一段時間恢複。
劉大富還處於麻醉效果,整個人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胸膛還有著均勻的起伏,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死人。
劉長根覺得病房條件設施太差,於是換了一個特護病房,還特意找了一個護工。“都折騰一晚上了,是個人也需要休息,有什麼事日後再說,我讓唐宋先送你們去我家裏吧。”
我們現在是無家可歸,還好有劉長根收留,又怎麼可能會推辭。
接下來兩天時間,在休息之外的時間,我都是醫院和安平齋兩頭跑。一方麵觀察劉大富的傷勢恢複情況,二來就是想要將狼藉的安平齋恢複到往日的容貌。
當晚,由於事發突然,養父和吳化趕回安平齋冒著生命的危險才最終搶救出李開山和祖師的牌位,除此之外就是那個養父當作寶貝的法寶箱。其它什麼家電之類的東西毀了就毀了,我倒也不是很心疼,惟一心疼的就是我讓趙瑤瑤替我翻譯出的那份竹簡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