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古力看向養父,自嘲狂笑。“老頭,我知道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你所信亂七八糟的東西在老子這裏根本行不通。既然你在臨死之際還要恐嚇我,那我倒要讓你嚐嚐什麼才是真正的因,真正的果。”
我原本以為古力準備立刻拿養父開刀,然而,他並沒有。在我們所有人的注視之下,他徑直的來茅屋的靠近左邊的一根木柱旁邊,也不知他在哪裏動了一下,竟然開啟了一道地下暗門。
“一會千萬別嚇出屎尿來。”他朝著我們所有人陰冷的瞥了一眼,從懷裏掏出一個帆布包來,衝著我們說了一句,旋即順著地下暗門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
支撐整個茅屋的一共有四根木柱,我和養父綁在一起,趙瑤瑤和烏雪綁在一起,劉大富和吳堯分別綁在了一根木柱。而古力所開啟的地下暗門正是在劉大富旁邊。在古力打開暗門的那一瞬間,劉大富的臉色顯得十分難堪。“這氣味真他麼的難聞。”
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同時,一股淡淡令人惡心欲吐的氣味擴散開來。“大富哥,你看到了什麼?”
劉大富道:“下麵應該有一個地下室,不過,我所以能夠看到僅僅隻是幾步台階。”
吳堯道:“這個茅屋是我和表哥親手建的,我怎麼都不知道這裏竟然還有地下室?”
劉大富道:“那隻能說明你那個該死的表哥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搭,所以,連你都不知情。”
古堯一臉愧疚,衝著我們掃了一眼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
“這也怪不得你,畢竟,你也是一片好心。”我說道。
“現在都別爭論這些無聊的問題,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脫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剛才古力就以各種言語行動預示著接下來他的行動,我們絕對不能夠讓他得逞。可是,我們剛才吸入了他精心調製的軟骨散後,即便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時間,身體內依然沒有恢複什麼力氣。
這該如何是好?
“我有辦法。”
我們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這一刻看向了烏雪,她生怕被地下暗門內的古力聽見,輕聲的說道:“我可以找我朋友幫忙。”
朋友?
這附近除了我們這些人,哪裏還有別的人。
烏雪不急於解釋,嘴裏默默的念著些什麼,過了差不多三十多秒,她唇齒微張,隻見一條乳白色,渾身晶螢透明的蟲子從她嘴裏爬了出來。
當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樣的想法,但是,我卻知道我已經被這一幕著時嚇了一跳。難道這隻大小不過拇指的怪蟲子就是烏雪所說的朋友?
“它是飛飛,你們別害怕。”
養父的神情倒是顯得很鎮定,視線瞥去,淡淡道:“莫非,它就是你的本命蠱。”
烏雪點了點頭,又念了幾句聽不懂的話,那隻爬在她肩膀上的怪蟲子突然變大了一倍。“飛飛,快幫我解開繩子。”
它昂起小腦袋,很是親昵的和烏雪臉頰一陣摩擦,當烏雪的話說完,它就好像真的聽得懂烏雪所說的話一般,蠕動著身體下移到綁上繩子的地方。
我原本以為它真的能夠像人似的替我們解掉繩子,接下來卻讓我非常失望。隻見它張著嘴,一點一點的咬著結實的麻繩。
“飛飛,加油。”
不是我對惟一生還不抱希望,而是照著這隻怪蟲這麼艱難的咬著麻繩,就算最終真的能夠咬斷繩子,但是,恐怕依著它那緩慢的速度,到時候我們早已經被古力收拾了。
我將視線縮了回來,嚐試掙紮了幾次,古力綁得太緊,根本掙紮不出半點空隙。“爸,你想想辦法吧?”
我不想死,但是,在這個前提之前,我更不想趙瑤瑤和烏雪受到古力的傷害。在我的意識裏,養父是法力通天,是我一生學習的目標,不論麵對什麼絕境,隻因他的出現,都能夠化險為夷,所以,我隻能在這個時候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養父道:“這樣綁著,能有什麼辦法?”
“難道我們就隻能眼睜睜的等著古力折磨至死?”
養父沉默不作聲。
又過了差不多兩三分鍾左右,我將視線看向趙瑤瑤方向,隻見那隻怪蟲子竟然在我失去希望的同時,僅僅隻憑著那一張嘴將拇指數的麻繩咬開了三分之一。
這可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隻要古力在地下密室裏多呆片刻,那麼,我完全相信這隻怪蟲子就是我們的救星。隻是,我又有些懷疑,我們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爸,我想試試。”
“試什麼?”
“靈魂出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