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追,可別讓這兩個王八蛋跑了。”
我們幾人能夠脫困,實屬僥幸。之前受了古力百般羞辱,是個正常的人都會在心裏留下不平。劉大富回過神來,茅屋裏哪裏還有古力和蠱人的身影。
釀起這起災禍的人無非就是吳文山,之後才是古力。歸根究底,至少是向吳文山討一個說法之後再追究古力的責任。不過現在情況有變,吳文山在和古力達成交易之後,自己心甘情願的作了古力的實驗品,如今的他根本沒有半點自我意識狀態,完全受古力的擺布。
單是如此,我倒是心裏略有平衡,至少如今的吳文山終究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是,古力就好像是承接了他的遺誌似的非要跟我們過不去,如果剛才不是烏雪頭腦靈光,讓她的本命蠱幫了我們大家一把,這個時候,後果難以預料。
養父和劉大富衝到敞開的門前,不過,下一刻他們卻停了下來。
一來,現在的時間的確太晚,視線的能見度僅僅不過三到五米範圍。其次,外麵風雪依舊,即便地上留著古力逃跑的腳印,但是,在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時間裏追趕他至少是對我們來說非常不利。
可能是因為剛才古力的恐嚇,的確是嚇到了趙瑤瑤,在彼此脫困之後,她一時忍不住直接鑽進了我的懷裏。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我顯得有些尷尬的安慰著趙瑤瑤。“好了,好了,沒事了。”
趙瑤瑤也意識到了尷尬的場合,揉了揉眼,與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此刻的我們,真的好比是絕處逢生,一時之間,心中暢快之極。但是,當這一陣喜悅沉澱而下之後,我們所有人才意識到烏雪整個人靠著木頭柱子,臉色十分難堪,除了蒼白之外,一時青,一時黑,變幻不停,更為主要的是如果不是能夠看見她胸口微微起伏,我簡直有一種想法,她已經死了。
我不由朝著自己抽了一個嘴巴子,這種想法怎麼可能在我腦子裏出現,更何況是在烏雪拚盡一切救了我們的前提之上。我衝著養父問道:“爸,她這是怎麼了?”
養父接道:“她可能中毒了。”
“怎麼可能?”
古力隻是以語言恐嚇我們,在我們脫困之前,倒還沒有什麼作為。我的確沒有想明白,烏雪原本好好的,怎麼可能會中毒。就在這個時候,吳堯衝了過來,他蹲在烏雪的身旁,看了看她的臉色,又將手搭在她的手碗上說道:“小雪的確是中毒了。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與蠱人有關。”
烏雪與蠱人的的確確沒有半點身體接觸,如果隔著空氣就能夠讓烏雪中毒的話,那麼,我們這些人肯定也會中毒。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我聯想到那隻叫飛飛的怪蟲子,衝著吳堯問道:“是不是飛飛?”
吳堯道:“應該是。”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等。”
“可是,小雪中毒了,這能等?”烏雪落到這副處境都是因為我們,在明白這事件的來龍去脈,我雖然無力作為,但是,心裏卻是如烈火一般焦急。
養父略懂些醫道,他與將手搭在烏雪的手碗上,半天之後,收回手之後,衝著我們說道:“她的情況還算穩定,至少我可以保證,她應該不會有性命之危。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加之剛才一番折騰,大家都先休息吧。”
我將養父拉到一旁,問道:“爸,小雪怎麼的沒事?”
“應該沒事。”
“什麼叫應該,有事就有事,沒事就沒事。”
養父衝著我瞪了一眼,可能有些強硬的語氣在說出口的那一刹那又軟了幾分。“她的本命蠱受損,不過,依我來看,應該問題不大。”
“是這樣的嗎?”
養父道:“我對蠱術所知不多,不過,既然是小雪用她的本命蠱,這已經無可置疑。”
“什麼是本命蠱?”
“就像它名字那樣,同心本命,乃是蠱師第一隻煉化的蠱蟲。你莫要小看那隻叫飛飛的蠱蟲,這隻蠱蟲與其它蠱蟲非同一般,簡單來說,就是它非常不簡單?”
“同心本命?有什麼不簡單?”
“因為,它是一隻金蠶。”
“金蠶,那又怎麼樣?”
養父白了我一眼,衝著我說道:“據我所知,當初在前寨裏,能夠以金蠶作為本命蠱的人就隻有烏雪的阿婆,連烏彩蛾她對蠱術極具慧根,卻無法能夠煉至金蠶與施法人同心本命。可以想像,假以時日,小雪在蠱術上的成就極有可能會遠超過她的阿婆甚至是烏彩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