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著烏人龍來到二樓烏兒善的房間,在名義上烏彩蛾依舊是烏兒善的妻子,但是,在見到一副幾乎快要死了的烏兒善,烏彩蛾臉上壓根就沒有半點神情反應,冷得像塊冰似的。
“想讓我替他解蠱,可以。但是,從今往後,我們之間的一切一刀兩斷,你走你們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烏人龍簡直求之不得,原本是娶她過來傳宗接代,卻沒有想到她會在結婚當天晚上給自己兒子就下了毒蠱,像這種禍害就算她願意,恐怕烏人龍也絕對不會答應讓她留下來。否則,稍有惹怒到她,說不一定會還給自己下蠱。“行,隻要他替解蠱,你不在是我家的人。”
烏彩蛾又道:“還有,你一把年紀了,是時候享享清福,有一些不切實際的野心,我勸你還是收斂著。我相信,你應該清楚我的手段。”
烏人龍的麵皮有些掛不住,好歹他也是這後寨的老大啊,烏彩蛾竟然用這種威脅的語氣給他說這樣的話,這完全是不把他放在眼裏。但是,烏人龍自己也很清楚,如果這個女人真的那麼好對付的話,那麼,她又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行。”
烏彩蛾這才開始替烏兒善解蠱,她直接將蓋在烏兒善身上的被子全部掀開,完全不顧烏兒善此刻的身體到底受不受得了現在的天氣。緊接著,她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見狀,烏人龍怔了一下,叫道:“你這是幹什麼?”
烏彩蛾看也沒看他,自顧的說道:“自然是替他放掉毒血。”
話音頓落,烏彩蛾拿著手上的匕首直接就在烏兒善的左手手臂上畫出一個三四公分的血口,鮮紅的血液頓時溢流而出,片刻間就將旁邊的被子給沾變了顏色。緊接著,她又在竹籃子裏拿出一個木頭罐子,在裏麵取出一條就像水蛭軟骨蟲,她將這條軟骨蟲放在血口上任由它拚命的吸血。我原本以為就這麼簡單,哪曾想,烏彩蛾接下來又在他右手手臂,還有雙腿上分別都畫了一道血口都拿出了一條軟骨蟲拚命的吸著血。
剛開始我們看到的還是正常的豔紅鮮血,但是,沒過一會,血液的顏色就變成了紫黑,當這些紫黑的血液被吸到軟骨蟲的身體內,連原本土黃色的軟骨蟲都變了顏色,而且,它們越變越大。
我真的在擔心,照著這四條軟骨蟲吸血的速度,恐怕要不了多久,烏兒善身體內的血液就會被它們吸個一幹二淨吧。差不多七八分鍾左右,紫黑的血液漸漸又恢複到了正常,看到這裏,烏彩蛾這才將四條粗得像根麻棍的軟骨蟲從新裝回進了木罐。
撒上了止血散,將傷口處理包紮,烏彩蛾又從一個瓷瓶子裏拿出一顆白色的藥丸喂進了烏兒善的嘴裏。原本烏兒善完全就像是個植物人任憑烏彩蛾放肆擺布,但是,當他吃下這顆藥丸之後,過了差不多三十秒,烏兒善突然瞪大了雙眼,渾身一陣劇震,緊接著,勉強支撐著身體趴在床沿邊朝著地上吐出了一團黏黃的液體,這味道的確非常不好聞。
烏人龍就好像麻木一般,徑直的走了過去,隻見那團黏黃的液體中有一個拇指大小卷著的成形怪蟲,他一腳就直接踩了下去。
“他的蠱已解,最近最好不要太補,吃幾天清淡的養養胃,要不了幾天,就恢複了。”
還沒有等烏人龍回答,養父不知在哪裏找了一碗水,徑直的走到床邊,然後扶著烏兒善將水喂他服了下去。烏人龍本以為養父是好意,哪曾想到養父在將整碗水都喂給烏兒善喝完之後,他將碗放在旁邊衝著烏人龍說道:“烏族長,我希望你事先所答應彩蛾的事一定要做到,否則的話,可能這一次你的兒子逃過一劫,那麼下次他或許就會死在我的手上。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希望見到白發人送黑發人吧。”
烏人龍這才意識到了什麼,抓著養父的衣領吼道:“你剛才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不要激動,你要相信,我是不會下蠱的。但是,別忘了我是一個道士,活真價實的道士,雖然隻是經常與妖魔鬼怪打交道,但是,對於那些一心想走邪門歪道的人,我也有一些法子能夠治他。”養父鬆開烏人龍,環顧了一下房間,最後在櫃子上看見放著一麵銅鏡。他將銅鏡拿了過來,然後,手中掐訣又旋即燒了一道符,最後將烏人龍叫了過來。“烏族長,你看。”
烏人龍朝著銅鏡上瞥了一眼,什麼都沒有。“你想讓我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