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反應過來那張符籙吸來的竟然是趙乾的命魂,我正準備衝上前將這張符籙搶回來的同時,養父一把將我給抓了回來。“別急。”
“爸,那是趙爺,我看見了。”
“我知道。”
“什麼趙爺,在哪,趙爺他在哪?”代勇和楊冰神情變得份外激動,環顧四周,依著他們那雙普通的肉眼,又怎麼看到剛才詭異的情況呢。
我朝著空地上方懸浮著的符籙。“就在那張符裏。”
代勇和楊冰從來沒有置疑過我,更何況是在這樣的環境場合下,當我脫口之後,他們兩人便準備衝上去將符籙搶回來。可是,這個時候,寧玉卻突然擋在了兩人的麵前,陰測測的說道:“別急啊,遊戲規則我可都還沒有說呢。”
代勇掏出事先準備的手槍,槍口直接抵在寧玉的腦門。“你他媽的信不信現在我一槍打死你?”
寧玉臉上依舊毫無俱色,非常淡定道:“那你信不信在你開槍的同時,那張封有趙乾命魂的符籙會自動毀掉呢?”
“你!”
楊冰拍了拍代勇的肩膀,道:“代勇,先別急。寧玉,說吧,什麼規則?”
寧玉走到我們所有人的麵前,自顧的說道:“你們剛才自己能看見的也看見了,不能看見的也得到了確認,沒錯,趙乾的命魂暫時的的確確就被封在那張符籙裏。但是呢,你們是不是應該先看看你們眼前的到底是什麼?”
隨著寧玉的提示,我們的視線又落在了地上,隻見地上那些事先交錯縱橫的線條突然泛著淡淡的幽光,光亮雖然並不強,但是,足以讓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
“這搞的是什麼玩意?”
“這好像是棋盤。”楊冰說道。
“說得沒錯,這的的確確就是一個棋盤。”寧玉幹咳了兩聲,潤了潤喉嚨,又說道:“現在給你們一並說清楚,省得到時候一個一個問著麻煩。我這個人平時沒有什麼愛好,不過呢特別喜歡下棋,所以,借著這個機會我想和你們這裏的每一個人討教討教。至於賭注,你們贏了可以直接帶走趙乾的命魂,如果輸了那麼就放了孫錢。當然,我是一個人,你們這麼多人,那你們就大方一點輪流陪我來下完這盤棋吧。這裏有黑子紅子,我就執黑子吧,你們執紅子,誰先來?”
我愣道:“誰願意跟你來下棋,我們現在是交易,你能不能別再自導自演?”
寧玉臉色微變,道:“你的意思是不下?這可是我惟一的一大興趣,難道你就不能接受?”
我朝著孫錢身邊走了過去,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再次鄭重道:“這是交易。”
“嗬嗬,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記性太差,我之前就說過,孫錢的命我可以全然不顧,如果你們拒絕陪我下棋的話,那麼,我倒是不介意當著你們所有人的麵毀了這道封有趙乾命魂的符籙。”
“那你也得死。”代勇又將槍口對準寧玉,別看代勇氣勢洶洶,他心裏其實很清楚,殺不殺寧玉這都是小事,關鍵是要救醒趙乾。
“既然你這麼急著想要殺我,那我就站在這裏,你開槍吧。”
楊冰上前又將代勇拉了回來。“別衝動,事關趙爺安危。”
孫錢突然衝著寧玉說道:“寧大師,你可一定要贏啊。”
寧玉冷笑道:“輸贏對我來說隻是一種樂趣而已。”
“那我呢?”
“那就看你自己的劫數是不是真的到頭了。”
孫錢一下癱坐在地,像個被拋棄的孩子似的,神情沮喪。單憑寧玉的這一句話,他直到現在在似乎在看清,他自己果真就像是一顆任他擺布的棋子。
劉大富道:“如果我們輪流陪你下完這盤棋結果輸了,那麼,是不是你真的就不打算將趙爺的命魂交給我們?”
寧玉想了想,道:“也不是不可以,如果到時候你們還有精力陪我繼續下的話,那麼,也可以再繼續擺新棋局,無論時限多久,隻要能贏我,你們隨時都可以將趙乾的命魂帶走。”
照著他這句話來看,好像真的隻是為了滿足他自己一個小小的娛樂心態,哪裏有那個空閑心去在乎孫錢。
“怎麼樣,公平吧,合理吧。現在你們誰願意先陪我下呢?”
寧玉這個家夥在我看來,真的有些神經不太正常。但是,礙於他現在控製住趙乾的命魂,真是拿他沒有半點辦法。我再次將視線掃向棋盤,那縱橫交錯的線條根本不是我熟悉的象棋棋盤,而是複雜變化多端的圍棋棋盤。
先不知寧玉是不是精通圍棋,單論我們這一方,恐怕真的能夠懂下圍棋的人還真的找不出幾個人來。我朝著身後其他人掃了一眼,通過眼神中蘊含的意思,似乎都於我一樣茫然。
“就算你認為這樣的方式非常公平,但是,你難道不覺得你這樣的方式對於我們來說非常不公平,畢竟,我們根本就不會下圍棋。”
寧玉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瓜子,朝著我身後的其他人掃眼而去。“你們也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