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法上,單是養父一人之力,就足以對付這兩個陰差,畢竟,他們的實力非常有限,隻不過是負責拘魂的小小陰差,手中並沒有多大的法力。可是說得更加直白一點,如果這兩個不是陰差的身份,擁樣同樣的法力的厲鬼妖魔,極有可能,這個時候已經即將處於被養父消滅的局麵。
嘩啦,長長的鐵鏈突然將養父鎖住,目光看向我這裏,趕緊騰出手從黃布包裏拿出銅錢劍來,朝著我便丟了過來。“乾兒,接劍。”
我足下一蹬,身子淩空而起,以非常炫麗的姿勢在空中接住了銅錢劍,下一刻,我趕緊劃破指尖,用鮮血在劍身上橫抹一番。“太上老君,斬妖滅靈,急急如律令。”
趙乾已經嚇得如似一癱爛泥,麵對筆直射過來的探魂手,竟然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我做完這一切,就在即將抓住趙乾的瞬間,我縱身一躍,手起刀落,朝著長長的手臂劈砍而下。
“乾兒,不可。”
我相信,在我施以法術和鮮血加持的銅錢劍,這一劍如果劈中的話,這個倒黴的馬頭鬼這雙手臂肯定就要因此報銷了。正當我心裏有些得意,養父大喝之聲讓我意識到了什麼。我趕緊調轉劍刃,以劍身重重砸在了馬頭怪雙手手臂之上。
“啊!”
馬頭怪手臂上燃起一陣白煙,無限變長的手臂當即縮了回去。此時此刻,馬頭怪雙手環抱,正以一副惡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
我其實真的想衝他說,要不是我爸提醒,你這兩隻手掌就要徹底成為你身體遺失部分了。想到這裏,我心裏又有些好笑,一個被失去了雙手的陰差,以後還怎麼繼續當他的陰差吆五喝六呢。“別逼我,你應該很清楚,剛才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再來,我相信結果一定會出乎你所料。”
“你這個家夥!”
養父從鐵鏈中脫困,借力一躍,手中畫符,一掌直接將狗頭怪擊飛十多米。狗頭怪途中翻了好幾個跟著,最後撞在一頭石壁上。他吃力的爬起身來與馬頭怪彙合。“馬,馬大哥,現,現在該怎麼辦?”
經過這幾次交手,這兩個陰差已經很清楚絕對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而且,現在還吃了這麼大的虧,如果在他們陰間傳揚出去,真不知道他們以後還怎麼混。
“還能怎麼辦……”
養父朝著我這裏疾退數步,趕緊衝著兩位陰差施了一個道禮。“兩位陰差大人,冒犯出手,實乃被逼而為,還請兩位大人恕罪。”
“張道義,現在你陽壽未盡,我奈你不何,但是,你給我記住了,陽間之人,壽命不過百載,遲早有一天,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你身為堂堂的陰差,怎麼如此記仇。難道你自己心裏還不清楚,分明就是你們毫無道理,而且,我們一二再的勸說,你們偏要執意而為才會導致這樣的局麵。”馬頭怪的這句話說實話給我們帶來的威脅著時不小,我們陽世之人,就算如何修身養性,頂多活一百來歲罷了,遲早還是有一天會陽壽耗盡。而這些陰差,一直都滯留在陰曹地府,一百年兩百年對於他們來說,也不過眨眼須臾。如果這家夥到時候還記得這事,那豈不是非常麻煩。俗話說得好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乾兒,休要多言,身後之事,誰又能說得清,聽天由命。”養父又衝著兩人行了一禮,趕緊示意我們離開這裏。
就當我們剛剛扶起趙乾往鬼門關方向走了幾米距離,一記悶雷炸響陡然傳來。“哪個小鬼敢在黃泉路上放肆,給我抓回去受審。”
我有些恍然,這聲音似乎聽起來有幾分熟悉,我旋即,轉過頭朝著身後方向看去,當看到兩名陰差身邊出現的家夥,我險些一屁股癱坐在地。
養父的臉色與我此時沒有什麼差別。“快跑。”
養父抓著我連帶著趙乾,竭盡全力施展著九靈飛步飛一般的疾奔。
我一顆心都險些蹦出嗓子眼了,真的沒有想到,在黃泉路上還能碰到老熟人,黑白無常,堂堂陰間的十大陰帥。我和養父心裏非常心楚,我們與黑白無常之間多多少少還有些恩怨,上次要不是被逼無奈,依著黑白無常的爆脾氣又怎麼可能乖乖的屈服?
現在,我們並非在陽世,在這黃泉的路上,這可是他們的地盤啊……
“張道義,又是你,這次我看你們如何脫逃。”
兩道玄光,一黑一白,直接從身後追飛而來,就在我們即將抵達鬼門關口,黑白無常突然現身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完全的阻斷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