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僅僅隻是幾句話,再配上氣定神閑,就已經將聶家嚇了個夠嗆,這個時候,我們就好像在瞬間成了救世主。然而,依著我的眼力勁,我能夠肯定聶世傑的情況並沒有像養父所說的那麼嚴重,至少,依著聶世傑的身體狀況,再支撐兩三天時間都有可能。真沒有想到平時一貫作事有一說一的養父,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說了謊話……
“如果你們不想沾上屍氣,馬上離開吧,這樣我們才好盡快替聶先生施法救治。”
聶鴻宇和聶飛宇趕緊將所有人驅逐了出去,沒過一會,房間裏就隻剩下我和養父,而聶鴻宇和聶飛宇兩人不知道是膽大還是好奇,偏偏留在了房間。
“你們為何不出去,難道不怕?”
“嗬嗬,有兩位大師在這裏,我們還怕什麼。”
“既然你們擔心我們趁機對聶先生不利,想留下就留下吧。”養父衝著我看了一眼,旋即說道:“快把窗戶打開,讓聶先生盡可能的吸收一些陽氣。”
“是。”
我連忙將窗簾收起打開窗戶。“爸,還要什麼?”
“取一些公雞的雞冠血,不需要太多,但是,千萬不要有半點混雜。”
“這個容易,我馬上叫人取來。”聶飛宇好像感覺自己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幫得上忙,顯得很是激動,衝出門五六分鍾便用瓷碗裝了些豔紅的雞冠血。
聶飛宇和聶鴻宇兩人一雙眼睛珠子都盯在了養父的身上,人嘛,無論權貴心裏都有未知的東西充滿著強烈的好奇,所以,想趁著這個時機瞧一個新鮮。
然而,養父並沒在急著出手,愣了愣,旋即看向聶飛宇和聶鴻宇兩人道:“對了,你們各自去取取一個香爐,一個火盆,香爐點上檀香,火盆少放些幹柴。”
“香爐,火盆?”
“嗯,有用。”
“好,稍等。”
兩人立刻又離開了房間,我看著養父愣道:“爸,我感覺你好像是故意像要支開他們吧。”
“這不是廢話嗎,不這樣他們豈能給我們騰出些時間。”
“你的意思是?”
養父不及著作答,反而指向床上的聶世傑說道:“你學道也有這麼長的時間了,聶世傑是什麼狀況,你應該能夠看得出來吧?”
我心想莫非養父想要趁這個機會考一考我?“聶世傑的確是沾了些屍氣,但是,他沾上的屍氣並沒有像你剛才說的那麼嚴重,方法得當,施法驅走他體內的屍氣,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
“那你可知剛才我為什麼要那麼說?”
“難道隻是想嚇一嚇聶家人?”
養父白了我一眼。“的確是想要嚇一嚇聶家人,但是,這隻是其中一點。其二,還不是因為趙乾。”
經過養父這麼一提,我腦子裏頓時反應過來,指著養父讚道:“薑還是老的辣啊,說實話,要不是爸的話能夠想出這個法子,我還真的不知道該在什麼時候向他們提這個要求呢。”
“既然你和瑤瑤肯定聶世傑能夠替趙乾想些法子,那麼,我們也惟有在他的身上找一個突破口。如此說來,這就需要讓聶世傑稍微吃一些苦頭。所以,接下來你千萬不能讓聶飛宇和聶鴻宇兩兄弟看出我們別有用心。”
“我懂了。”
養父的意思其實很簡單,依我們的手段,其實可以很快就能夠將聶世傑身體之內的屍氣一鼓作氣清理幹幹淨淨,但是,如果一次性就將聶世傑徹底的救治複元,那麼,我們多多少少就又失去了幾分占據絕對的處境。所以,養父故意有心留那麼一手,趁著折騰聶世傑的同時達到我們的目的。
在明白養父的用意,我心裏有一股非常強烈的快意。誰讓聶世傑當時在我的嘴裏套得了法子之後,還要將我一踢腳開呢。
報應,有的時候來得太慢,但是,聶世傑根本不知道他所種下的這個因,很快就有了果。
我隻能在心裏對他說兩個字,活該。
沒過一會,聶飛宇和聶鴻宇兩人再次回到房間,他們按照養父的吩咐,一個拿著點著檀香的香爐,另一個則是拿著一個放了少許幹柴的火盆。
養父將香爐接過,放在床頭櫃上,借著打開的窗戶微微吹進的風力,這些散發出來的檀香氣味全部朝著聶世傑臉上飄了過去。
“乾兒,以朱砂混和雞冠血混合研散,畫一道破邪符。”養父說話的同時,從黃布包裏拿出一把桃木劍,朱砂和毛筆以及符紙。
我接過朱砂毛筆和符紙,趕緊按照養父所說,用朱砂和雞冠血混合,待徹底研散開,手持法訣,一分鍾左右就畫了出了一張破邪符。
接下來,養父小心翼翼的解開聶世傑被咬傷包紮的紗布,解開的同時,我們三雙眼睛都盯了上去,隻見傷口的地方明顯的有一口咬痕,肉都往下塌陷了許多,除此之外,傷口地方的皮膚呈明顯的烏黑顏色。養父手持桃木劍,踏著步罡,嘴裏念著咒語,再是咬破指尖,以指尖血在桃木劍上一抹,以極為嫻熟而且還沒有等我們所有人反應過來的同時,他一劍精準的將傷口地方的皮肉削了下來,而這些烏黑的血肉立刻丟進了火盆之內,一張黃符被他拿在手中,無火自燃的同時丟進了火盆之中,頃刻之間,火盆裏就傳出來嗞嗞嗞的燃燒聲響。與此之外,一股讓人惡心欲吐的氣味在房間裏彌漫,還好事先打開了窗戶,而且房間裏點燃了檀香,要不然,恐怕聶鴻宇兩兄弟單是聞見這股氣味恐怕就要直接奪門而出。